“哈哈哈哈……”
我們休息了一會兒，正打算回家的時候，卯二姐大笑著飛了回來。山匪們將銀海和黑十三都逃脫了的消息告訴了她，她也不以為意。因為，她把延維給打死了。
我們所有人都想過去看個究竟，結果翻山越嶺走了小半天還沒到。一路上看到各種土坑碎石，還有成片一人抱粗的斷樹。我當即下定了決心，以後萬一再遇見神仙打架，打死也不能好奇去觀戰。
最後在卯二姐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一塊直徑百米左右的碎石坑。據她所說，延維就被她用神弓射殺在這裡。但我們幾人用刀槍刨了一會兒也沒挖出來，隻能悻悻地回去了。直到兩天後聽老烏說挖出來了，我才又跑過去看。
然而剛到現場我就察覺出事情不對，因為沒一個人臉上帶著笑。原來挖出來的雙頭蛇妖並不是延維的真身，而是兩條蛇套了層延維蛻下來的蛇皮。這兩條蛇有二十多米長，聽老烏說他們都已經修成了地仙，估計也都是延維的徒弟吧。
“卯二姐，這蛇和蛇皮能不能給我呀？”我看卯二姐一直黑著臉，很小心地問道。
“你要它們做什麼？”
“賣錢啊。前天三娘為了雇人來救我，把磨坊都賣了。再說我舍生忘死地當誘餌，沒功勞也有點苦勞吧？”
“拿走拿走。”卯二姐很沒興致地擺擺手就走了。
可雖然卯二姐同意了，但在場的山匪們不乾呐。他們前天一起和蛇妖拚命，後來又整整挖了兩天碎石，最後總共就這兩條蛇屍的收獲，不可能因為我一句話就給我了。我們拉扯半天，他們答應幫我把蛇屍抬回高老莊，而我要給他們每人一萬錢。這一百來人就是一百萬呐，我肯定也沒現錢給，隻能用硫磺抵。
莊裡人看到我用一大堆的硫磺換回來兩條死蛇，罵聲一片。一些人罵我敗家，因為如今一隻成年死老虎也就十萬左右，這兩條蛇雖然重量上和十隻老虎差不多，但蛇肯定沒老虎值錢。而更多的人是擔心這兩條死蛇會再次招來陰陽教的報複。
我自己覺著反正已經殺了白十，虱子多了也不癢。而我之所以第一時間就把蛇買回來，其實是在賭。畢竟虎先鋒的皮都能帶著魔法，那這兩條地仙級的蛇妖屍體難道就沒有什麼神奇之處？如果等神奇之處被人發現了再想買，那肯定就是天價了。
接下來幾天，我、精細鬼、伶俐蟲、張恭還有幾個莊子上不信邪的幫手，費了天大的勁，終於把這兩條蛇給肢解了。彆的不說，光是這三張蛇皮，做成盔甲都得值不少錢，鋸條都他媽鋸斷了兩根。蛇牙和蛇骨也很硬，或許能做個什麼兵器。蛇肉總共剔下來幾千斤，精細蟲和伶俐蟲吃了一頓，除了“真香”和“好飽”以外，身體沒其他任何感覺。蛇油也刮了兩大缸，據說能當護膚品賣。最值錢的蛇膽足有排球那麼大，但和蛇毒一樣，不知道具體入藥後有什麼功效。然後就是血管剪一剪能當橡膠皮管用。
一番搜腸刮肚、扒皮吸髓，兩位地仙身上居然一件神奇的法寶沒找出來。
看著眼前一大堆的蛇肉，我一想到他們生前也能變人形、說人話，就下不了口，更彆說賣給彆人吃了。最後隻留了一點喂魚、喂老鼠，其他都埋了。好在蛇油的護膚效果特彆好，我胸口的傷疤抹上之後都淺了很多。因為我急於缺錢造槍，也來不及包裝營銷，兩缸蛇油直接打包三十萬，全賣給了塔木春。
幾天後，就當我們造槍管的機器改裝得差不多的時候，精細鬼和伶俐蟲卻被三娘拉去調配烈酒了。
他們說延維既然已經死了三個徒弟，又抓到了銀海，肯定會先修煉長生術，然後等壯大了勢力再來找卯二姐報仇。所以我也沒必要那麼著急造武器。這話聽著有道理，但萬一延維他就是不按套路來呢？他打不過卯二姐，說不定會先來弄死我解解恨。
可即便我這麼說，槍還是造不了，因為家裡沒錢了。之前三娘帶人來救我時，雖然那幾十人看起來沒乾多少活，但他們上山的路上可正遇著神仙打架。本來好多人看見龍卷風和神弓轟炸都想回去了，是三娘現場加價才把人帶上了山。最後救我的勞務費再加上路上重傷幾人的醫藥費，三娘賣磨坊的錢甚至還不夠，又賣掉兩家商鋪的股份才補齊。現在光靠城裡的進項，半年後連貸款都還不上。
我這邊雖然硫磺礦的收益很高，但新收的硫磺我都留著自用舍不得賣，也相當於不賺錢。再想到等造槍的機器完成後，造槍、造子彈都是大開銷。我也隻能一起加入了他們。
這一天，我們幾個試酒正試得五迷三道，劉善因和蘇定方回來了。
“來的正好，一起喝點兒？”我趕忙把人領進屋。
“馬先知，酒我先不喝了。我此次來是有重要的事要告知你們。”劉善因麵色嚴肅。
“怎麼了？”
“我們此次去突厥，並沒有圓滿完成冊封儀式。”
“假詔書被人發現啦？”
“那倒沒有，而是在冊封儀式的過程中，有多個突厥部落表示出對泥孰的不服。當然，他們當著使團的麵也不敢直接忤逆天可汗的旨意。隻是他們都覺著突厥的可汗更應該按照草原上的規矩，由真正的強者擔任。原本這都是他們突厥內部的爭鬥，隻要他們沒有明確地抗旨，也不關我們的事。”
“劉少卿，我現在腦子有點迷糊，你能挑重點，說得簡單些嗎？”
“反正他們最後達成了一個協定，暫時可以由泥孰來當可汗。但上一任肆葉護可汗被兩隻妖怪所害，死得不明不白。如果有人能殺了那兩隻妖怪給肆葉護可汗報仇，那他便可以接替泥孰，成為新的突厥可汗。”
“兩隻妖怪？”
“我看他們通緝令上的畫像有點像他倆，所以過來問問。”
劉善因不確定地指著精細鬼和伶俐蟲，倆人瞬間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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