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個美人,被你這麼一劍殺死,還真是暴殄天物!”
陸小鳳忍不住搖頭,他這位本家下手太狠了,出劍則死,至今劍下無活口。
“再美的人,肚子裡包的也是屎,尿泡裡憋的也是尿,拋開皮囊不談,不過是一堆屎尿血肉混合而已,美在何處?”
陸九淵淡淡的說道,從懷裡掏出一個手絹,擦擦劍上血跡,把染血的粗布手絹蓋在唐珠的俏臉上。
“先是十三鷹,接著是千手俏觀音,後麵的,應該是真正的底牌了吧!”
“會是誰?是霍天青?還是他親自來?”
“霍天青?天禽門的唯一繼承人,他怎麼會趟這一場渾水?”陸小鳳驚訝了。
由不得他不驚訝,霍天青是武林奇人天禽老人七十七歲高齡所生之子,
一出生便成為江湖名宿商山二老的小師弟、關中大俠山西雁的師叔,以及天禽門的唯一繼承人。
這種權勢,這種人脈,給人當狗做殺手,這簡直是拿著真金當黃銅,拿著金飯碗討飯,拿著天禽門一眾名宿的臉拖地。
“他跟你一樣,喜歡上了上官飛燕,被耍的團團轉。
如果上官飛燕開口,他一定會來,舔狗,本就是一種無法琢磨的東西。”陸九淵指著花滿樓說道:
“舔狗,通俗易懂,好奇特的稱呼。”花滿樓也不生氣,而是很好奇的問道:
“你好像對我這樣的…舔狗有很大意見,你是也舔過人?還是被舔過?
我喜歡上官飛燕,就算舔狗麼?”
“你不算,霍天青這樣的才算!
為了自己單方麵的所謂愛情,所謂喜歡,可以放棄一切準則,一切其他的感情、責任。
這種才叫舔狗,而舔狗往往都不得好死。
因為被舔的人總是有恃無恐,她不會對舔狗有任何的考慮。”
“原來如此,有道理!”陸小鳳摸著自己的小胡子想了一下:“看來我不是!”
“你是戰狼!”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上官飛燕?舔狗,原來你們是這樣看我的麼?”
一道青衫身影出現在遠處的閣樓頂端,在黑夜中看不清身影。
但他所在的位置,正好對著酒店的窗戶。
“霍天青,你居然真的來了!”陸小鳳說道:“老九說你是一聲舔狗,還真是一點兒都不過分。”
“舔狗,在她眼中,我霍天青就隻是一條狗嗎?”霍天青看著陸九淵,他喜歡上官飛燕的事情,
隻有他們二人知曉,陸九淵既然知曉,那就隻能是上官飛燕泄露的。
陸九淵既然知道這個,那麼就一定知道的更多。
“舔不到的總是在騷動,你心裡已然知曉,又何必開口再問?
喜歡她的人有許多,你隻不過是利用價值比較高的那一條罷了。”
霍天青站在閣樓頂端,夜風獵獵,吹動他的青衫。
夜黑,他的臉色更黑!
"陸九淵。"他的聲音低沉如悶雷,"你知不知道,有些實話說出來,會死人的?
我今日我未能護住閻鐵珊,心中火氣正旺,現在來殺你了!"
陸九淵提著孤鴻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唯有實話最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霍天青突然笑了,那笑容讓他英俊的麵容顯得格外陰鷙:
"好,很好。可敢與我一戰,飛燕恨你恨得咬牙切齒,前所未見,讓我見識一下你手中快劍的風采。"
他的身影驟然消失,好似大鵬展翅,下一刻已出現在酒館門口。
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簡簡單單地向前邁了一步,一股極其凶戾的氣機就已經散發出來。
陸小鳳臉色微變:"天禽老人的"天禽九式"!"
霍天青的右手緩緩抬起,五指張開又合攏,空氣在他掌心發出刺耳的爆鳴聲。
他的目光鎖定陸九淵:"三招,三招之內,取你性命。"
"第一招。"
他的身影突然模糊,眨眼間已到陸九淵麵前。
右手成爪,直取咽喉。
這一爪看似簡單,卻蘊含了天禽九式中"鷹擊長空"的精髓,快、準、狠,不留餘地。
陸九淵心中震驚,三倍速瞬間發動。孤鴻劍如毒蛇吐信,直刺霍天青手腕。
劍爪相交,竟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叮——"
霍天青變爪為掌,順勢拍向劍身。
陸九淵隻覺一股巨力傳來,虎口發麻,連退三步才穩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