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和花滿樓麵麵相覷,一個瞎子,一個瞪眼,卻硬生生都從對方那裡看到了震驚。
天禽門少主,就這樣死了?
"你..."陸小鳳欲言又止。
陸九淵擦了擦劍上的血跡:"你早說過,我的劍下無活口,你說對了!"
花滿樓輕歎一聲:"霍天青一死,天禽門不會善罷甘休。"
"那就讓他們來。"陸九淵冷冷道,"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沒有他背景深厚,就隻能他來殺我,我不能殺他的道理。
武林名宿,關中大俠,我也想看看他們是不是有兩條命?"
陸小鳳望著霍天青的屍體,低頭踱步:"天禽門在江湖上勢力龐大,霍天青又是天禽老人的獨子,心肝肝,肉尖尖,此事難以善了。
有些時候,就算是有理也講不清的。"
花滿樓輕歎:"天禽老人七十七歲,老年得子,視若珍寶,商山二老,西山雁等人都把他視作掌門人。
如今身死,那群老家夥就算脫離天禽門,以自己的名義,也會不斷報仇。"
“那就讓他們來找我報仇便是!”陸九淵冷冷的說道:
“既然一起並肩作戰,那就是朋友,怎能讓你一人麵對,我在江湖上還有點兒薄麵,等此事兒了了,找幾位前輩幫忙,在其中說和。
看看能不能和平解決。
畢竟此事無論怎麼說,霍天青為了一個女人甘當爪牙殺手,丟儘了天禽門的臉。
錯在他不在你,單打獨鬥,比武論生死,誰生誰死都是理所應當,想找後賬、想報仇,一個一個的來,光明正大的比武,這是江湖規矩。”
陸小鳳不在意陸九淵的語氣:“花滿樓,這事兒,花家能出一份力!讓天禽門有所顧忌,不至於肆無忌憚。”
花滿樓點頭稱是。
“連霍天青都已經出動,他們手上沒牌了!青衣樓,霍休,嗬嗬,陸小鳳不是那麼好算計的。
閻鐵珊已死,可峨眉掌門獨孤一鶴還活著!他若知道霍休的陰謀,不會無動於衷。
峨眉派也不怕青衣樓!”
“跟我走,咱們去一個地方。”陸小鳳突然說道。
“做什麼?”
“等獨孤一鶴!”
“你已經掌握他的行蹤?”
“不,陸小鳳隻是朋友多一些罷了。”陸小鳳摸著自己的小胡子,有些得意。
不論走到什麼地方,無論去哪裡,陸小鳳都有朋友在,都有酒來喝。
“老板,幫我傳遞兩個消息,送給兩個人,送到了,交情還在,送不到,燒了你的狗窩!”
陸小鳳說完,到櫃台寫了兩封信留下,又用五十兩銀子壓上。
“他會送麼?”
“一定會,青衣樓啪啪打他的臉,他吃了這個悶虧的,一定會幫我。
他這裡傳遞消息很快,非常快!”
把信和錢放好,三個人也不遲疑,匆匆趕路,到了一處官道所在。
三個人上樹的上樹,搭窩的搭窩,各有各的法子,各自找地方休息。
半夜的時光很快就過去,三個人交替守夜,和衣而眠。
到了日上三竿,依然沒有見到獨孤一鶴趕到,陸小鳳的眉毛漸漸皺起。
“不能在這裡等了,根據時間來計算,今天上午他的馬車就足以到達此處。”陸小鳳神色嚴肅:
“到現在還沒到,怕是出了情況。”
“走,那咱們就往前邊看看。”
三個人商量罷,便順著路往前走,沒有多長時間,花滿樓突然說道:“前方有血腥氣!順風而來,約麼在三四裡之外。”
陸九淵緊跟著停下腳步,右手按在劍柄上。
“前方有殺氣!”陸小鳳說道。
“是什麼人在前方攔路,在下陸小鳳,給個麵子,現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