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辦法?”追命急忙問道。
陸九淵淡淡道:“他這寒毒,性質極端,尋常純陽內力難以化解,反而可能引發其反撲。
需以至精至純、同樣蘊含陰陽變化之內力,方能輕易化解。
隻需要將他的體內寒毒吸收到我體內,再進行化解即可,不難。”
陸九淵話音落下,屋內頓時一靜。
諸葛正我、無情、鐵手、追命,甚至連上官海棠,都驚訝地看向他。
那困擾眾人、即便是諸葛正我也隻能勉強壓製的詭異寒毒,在他口中竟似尋常風寒一般,一句“不難”輕描淡寫。
追命性子最急,忍不住確認:“陸公子,此言當真?這寒毒陰損無比,極難……”
諸葛正我抬手止住追命,目光沉靜地看向陸九淵,語氣鄭重:“陸公子,若真有良法能救淩棄,六扇門上下感激不儘。
不知公子需我等如何配合?”
“無需繁瑣。”陸九淵走到床邊,“你們退到一邊,餘下的,交給我。”
他示意鐵手和追命靠邊站,自己則再次將手掌輕按於冷血拔涼的手腕之上。
這一次,他不再試探。
心念一動,精純無比的三分歸元氣緩緩在掌心行成一個小漩渦。
三分歸元氣,而是蘊含冰之陰寒、火之霸烈,土之包容厚重、三者交融,自成循環,玄妙無比。
漩渦一形成,那那股極端破壞的冰火奇毒就被絲絲縷縷地抽離、吞噬、同化再無半點凶頑之氣。
陸九淵操控內力細致入微,迅速地引導著那股被抽離的寒毒,沿著自身經脈回溯。
他的經脈,被自己玩壞過千百回,修複過千百回。極其的堅韌,些許異種真氣寒毒,根本奈何不了他分毫。
在外人看來,隻見陸九淵神色平靜,手掌與冷血手腕接觸處,隱隱有白氣流轉。
冷血臉上那青白交加的駭人色澤,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褪去,緊咬的牙關逐漸鬆弛,雖然依舊昏迷,但呼吸明顯變得平穩悠長,不再痛苦。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陸九淵收回手掌,語氣平淡:
“可以了。他體內寒毒已清,隻是元氣大傷,好生調養幾日便能恢複。”
眾人連忙上前查看,果然發現冷血體內那如附骨之疽的陰寒之力已消失無蹤,脈搏雖弱,卻平穩有力。
“好手段……竟然這麼簡單就化解了!”追命又驚又喜:“還真是難者不會,會者不難!”
鐵手重重一抱拳,聲音誠懇:“陸公子,大恩不言謝!”
無情看向陸九淵的眼神中,少了幾分清冷,多了幾分感激:“多謝陸先生!”
諸葛正我長長舒了一口氣,對著陸九淵深深一揖:“陸先生神功通玄,仁心義舉,老夫代淩棄,代六扇門,謝過公子救命之恩!”
“諸葛先生不必多禮。”陸九淵側身讓過,“各取所需罷了。”
他微微閉目,似乎在感受什麼,片刻後睜開眼,指尖悄然凝結出一縷極細微的幽藍氣勁,卻又轉瞬即逝,心中了然。
那西域奇術的冰火之力,已被三分歸元氣剖析、吸收,化為了自身修為的些許資糧。
“陸公子方才說,各取所需?還提及好奇冷血為何會中此毒?”諸葛正我敏銳地捕捉到陸九淵之前的話語。
“不錯。”陸九淵點頭:“傷他之人,功法特異,能同時駕馭兩種極端屬性,絕非普通西域武學。
我確實有些興趣。可知對方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