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和二張交惡,斷我皇宮中的根基!可惜,我的底氣從來都是我自己,而不是外人。
些許手段,不過是為了減少些麻煩罷了!
你們喜歡借刀殺人,而我喜歡掀桌子。”
陸九淵指尖劍氣尚未完全消散,他看也未看那幾具捂著咽喉倒下的屍體,目光轉向那對驚魂未定的祖孫。
老者掙紮著爬起,拉著孫女就要跪下磕頭。
陸九淵袖袍一拂,一股柔和的真氣托住他們。
“此地不宜久留,速速離去,越遠越好。”
老者渾濁的眼中老淚縱橫,連連作揖:
“多謝恩公!多謝恩公!可是……恩公,他們是壽寧侯府的人,您殺了他們,隻怕……”
“無妨。”陸九淵打斷他,“我自有計較,走吧。”
老者不敢再多言,拉著一步三回頭的孫女,踉蹌著鑽入官道旁的樹林,很快消失不見。
“世事紛雜如蛛網,有人在後麵下棋。
你們若能逃得性命最好,若是逃不得性命,我也算替你們報了仇。”
陸九淵站在原地,目光掃過地上壽寧侯府家丁的屍體,眼神冷冽。
“張鶴齡,張延齡……本就是垃圾,既然遇到了就送你們上路。
我倒想看看,你們願意讓我折騰多久,折騰到什麼地步?”
他本就是殺伐果斷之人,皇帝都曾殺過,更何況隻是個外戚。
至於這背後是怎樣的算計,他已懶得去細究。
殺到最後,一切陰謀詭計,皆會浮出水麵,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都是土雞瓦狗!
他身形一晃,也不掩飾行藏,化作一道青煙,直奔京城方向而去,速度之快,尋常武者肉眼難辨。
……
京城,壽寧侯府。
府邸奢華,朱門高牆,門前石獅猙獰,氣派非凡。
“轟!!!”
侯府那兩扇沉重的朱漆大門,如同被攻城巨錘擊中,猛地向內爆裂開來!
木屑紛飛,煙塵彌漫!
一道青衫身影,緩步從煙塵中走入,步履從容,卻帶著一股屍山血海般的凜冽殺意,瞬間籠罩了整個前院。
正是陸九淵!
“什麼人?!敢闖壽寧侯府!”
“攔住他!”
府中護衛又驚又怒,呼喝著從四麵八方湧來,刀劍出鞘,寒光閃閃。
陸九淵眼神淡漠,視若無睹,隻是並指如劍,隨意揮灑。
“嗤嗤嗤——!”
劍氣縱橫,破空尖嘯!
衝上來的護衛如同割麥子般倒下,咽喉、眉心一點紅痕,瞬間斃命,竟無一人能近他身周三尺之地!
他一步步向前,所過之處,屍體鋪路,鮮血染紅了華美的地磚。
“陸九淵!是你?”
一聲驚怒交加的厲喝從內院傳來。
隻見張鶴齡、張延齡兄弟在一群高手的簇擁下匆匆走出。
兩人皆是錦衣華服,但此刻臉上卻寫滿了驚恐與難以置信。
他們萬萬沒想到,陸九淵竟敢光天化日之下,直接殺上侯府!
“陸九淵!你瘋了不成!我們兄弟是當朝國舅,皇太後親弟!
你擅闖侯府,殺戮無度,是想造反嗎?”
張鶴齡色厲內荏地吼道,聲音因恐懼而微微顫抖。
陸九淵停下腳步,目光如冰刃般掃過二張。
“造反?”他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殺兩條仗勢欺人的老狗,也配稱造反?”
“你……!”
張延齡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陸九淵,“姓陸的!彆以為你武功高就了不起!這裡是京城!是講王法的地方!”
“王法?”陸九淵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你們縱奴行凶,強搶民女時,可曾講過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