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婷看著手裡的禮物,動了動唇,“芷晴你現在方便嗎?”
陳芷晴:“有什麼事嗎?”
她以為又是文婷媽媽的事情,下意識有些不耐煩。
文婷抿唇,眼神晦暗,“我給你買了份禮物,但不知道你家在哪兒。我現在在中心廣場,你方便過來嗎?”
陳芷晴一頓,猛地抬頭,“你在哪兒?”
文婷:“中心廣場。”
陳芷晴迅速轉身拿起外套就往外走,“我現在過來,你就在那兒等我。”
她在心裡告訴自己,隻是去找文婷拿禮物,並不是因為阮兮的話才去的。
電話被掛斷,文婷臉色難看。
她點開阮兮的對話框,【我已經給她打電話了,她現在就過來。】
剛發過去,阮兮的消息就來了,【好,記得坐在我說的那個地方。】
文婷拍了照片發過去,【是這兒嗎?】
阮兮:【嗯,等她來了你就可以走了,記住我昨晚說過的話。至於禮物,她估計也沒心思收,自己帶回去吧。】
文婷打開看過,是條項鏈,這是阮兮昨天交給她的。
要她在今天下午拿來送給陳芷晴。
起初她以為是阮兮讓她繼續和陳芷晴保持友好關係,做臥底。
可現在她才發現不是,好像阮兮的目的隻是讓陳芷晴來這裡。
文婷環顧四周,發現並無特殊之處。
索性不再想,畢竟阮兮和陳芷晴的矛盾也不是她能插手和乾預的。
其實她一開始並沒有那個自信可以把陳芷晴約出來。
所以陳芷晴都沒多問就直接同意要來,文婷很是詫異。
~
半小時後,陳芷晴穿著白色羽絨服現身。
兩人剛碰頭,文婷還沒來得及把禮物給她,就見陳芷晴視線四處巡視,似乎在找什麼。
文婷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在找什麼?”
陳芷晴是跑過來的,她喘著氣,“你在這兒多久了?”
文婷:“四十多分鐘。”
陳芷晴:“這裡有老人遛彎嗎?”
文婷點頭,“挺多的。”
陳芷晴還準備問,就聽見咚的一聲,文婷恰好也聽見了。
兩人循聲望去,花壇邊一個老人摔倒在地,鮮血從他額頭湧下來。
文婷抬腳準備過去,但想到阮兮的再三叮囑,她站在原地沒動。
直到陳芷晴尖叫一聲往老人方向跑去後,文婷這才轉身離開。
昨晚阮兮再三強調,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要管,更不準幫忙。
文婷那時不理解,現在卻覺得心驚。
阮兮似乎一開始就篤定陳芷晴一定會來,也篤定一定會有事情發生且陳芷晴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文婷覺得毛骨悚然,加快腳步離開了廣場。
她現在隻希望上學考試快些到來,她要帶著媽媽離開這個鬼地方。
陳芷晴沒想到真的被阮兮那個烏鴉嘴說中了,“顧爺爺,顧爺爺!”
她一邊不停的喊,一邊撥打急救電話。
也不知道莫管家在哪裡,為什麼會讓顧爺爺一個人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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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中心廣場旁邊就是醫院,救護車來得很快。
陳芷晴跟著去了醫院,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有些心慌,連忙給陳佩琳去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陳佩琳聽到陳芷晴的描述嚇得差點掀翻麻將桌。
她安撫好陳芷晴後又連忙給阮宏昇去了電話。
四十分鐘後,兩人一起出現在醫院。
陳佩琳腳步飛快,“小晴!”
陳芷晴和莫管家在手術門口等著,“爸爸媽媽!”
陳佩琳將人摟緊懷裡,“不怕,爸媽來了。”
阮宏昇臉色嚴肅,“老爺子怎麼樣?”
來的路上他聯係過莫管家,莫管家那時也在到處找人。
今天顧老爺子心情好,想吃烤紅薯,莫管家便交代司機看好老爺子,然後去找賣烤紅薯的地方。
可紅薯買回來了,他卻沒見到老爺子,隻看到司機在滿廣場的找人。
一問才知道,老爺子中途接了個電話,很生氣,吵著要回家。
司機隻好讓他坐在那裡等,他去開車過來。
誰知竟然出這樣的事。
陳芷晴搖頭,“人是昏迷狀態,流了好多血。”
阮宏昇拍了拍她的後背,“顧老爺子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
莫管家心裡焦急,“今天多謝阮小姐,要不是你,我......”
他不知道陳芷晴是隨母姓,不過在場的人也不介意這事。
阮宏昇安撫性的拍了拍莫管家肩膀,“不怪你。我相信老爺子不會有事的。”
莫管家歎口氣,“老爺子應該是被小少爺氣到了。”
阮宏昇疑惑看向他。
莫管家隻是搖搖頭,這畢竟是顧家家事,他不會多嘴。
阮宏昇也不勉強,隻是靜靜等在手術室門口。
半小時後,顧文華被推出來。
莫管家見狀,連忙上前,“醫生,我家老爺怎麼樣?”
醫生摘掉口罩,“現在情況基本穩定,病人動脈出現狹窄導致供血不足,平時是否有呼吸不暢或者心絞痛的現象?”
莫管家搖頭,顧家有專用的醫療團隊,但顧老爺子這幾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拒絕所有的檢查。
每次讓他體檢就大發脾氣。
醫生見他不知情,便沒再追問,“病人年紀大了,以後出行一定要有人陪著。頭上的傷口已經縫合好,不要沾水。”
莫管家安靜聽完,隨後立馬跟著去了病房。
直到護士重新打好點滴,莫管家才說,“阮先生阮太太,你們帶著孩子先回吧。今天真的很感謝阮小姐。”
要不是阮宏昇在電話裡告訴他老爺子被送到醫院,他不知道還要找多久。
阮宏昇抬手打斷他的話,“我在這兒和你換班。老婆,你帶著女兒先回去。”
莫管家連忙阻止,“我已經叫家裡的人過來,小少爺那邊我也打了電話。不敢再麻煩你們,要是老爺子知道了,他一定會罵我的。”
阮宏昇知曉顧文華的性格,也沒再堅持,“那好,明日我們再來看老爺子。”
說完,他帶著陳佩琳和陳芷晴離開了醫院。
與此同時,另一邊。
趙淩昊和阮俊澤到時,秦獻也才剛到。
三人默契的對視一眼便馬不停蹄的開始技術闡述和講解。
兩小時後,car很是滿意的拍了拍手,“我很喜歡你們這個技術,交給我,我一定能做大。不知你們是否願意將技術直接賣給我?”
趙淩昊搖頭,“我們可以合作,但賣技術,不行。”
car也不失落,“如果合作的話,你們想怎麼合作?”
三人對視一眼,趙淩昊說,“我們以入股的形式合作。您看怎麼樣?”
car:“入股比例呢?你們看這樣可不可以,讓我們先看看樣本,然後再商量?”
趙淩昊點頭,“可以,不過機器人在工作室,不知你們是否方便跟我們去一趟?”
car和他們約的見麵地方是他下榻的酒店,剛好他住的這間套房有會議室。
car問了下旁邊的技術顧問,隨後點頭,“我的顧問跟著你們去看。”
趙淩昊點頭,隨後對身旁兩個人說,“我帶他去工作室,你們招待一下car,我們一會兒就過來。”
阮俊澤點頭,“好,我們就在樓下吃飯,你過來時發消息。”
隨後秦獻對car道:“car先生,請允許我們儘一下地主之誼,這家酒店的飯菜還不錯,一起吃個晚飯如何?”
car自然同意,即便他們不開口,他也會想辦法請他們吃飯的。
原本以為他還要費些唇舌隻讓趙淩昊帶顧問去看,倒是沒想到他們直接給安排好了。
他笑道:“占用你們休息時間我已經很不好意思了,這頓我來請如何?“
阮俊澤搖頭,“car先生遠來是客,理應我們做東。”
car見他篤定的神情,也不再爭。
幾人一起乘電梯下樓,他們三人先趙淩昊下了電梯。
進入餐廳,car主動要了個包間,阮俊澤負責點菜,秦獻則負責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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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氣氛在秦獻的調動下倒是極為融洽,car也很隨和,有問必答。
他對華國的文華也極為了解,秦獻的話他基本都能接。
直到突然的電話打斷兩人交談。
car接聽,他說的是他的母語,阮俊澤和秦獻都聽不懂。
幾分鐘後,car掛斷電話,他一臉歉意,“我得去樓上給老板發個郵件,不好意思暫時失陪。”
秦獻和阮俊澤跟著起身,“我們陪car先生一起吧。”
car擺手拒絕,“一封郵件很快,你們先吃,我大概十分鐘能下來。”
見他如此堅持,阮俊澤和秦獻也沒再堅持。
包間裡頓時就隻有秦獻和阮俊澤兩人,氛圍一時靜謐下來,阮俊澤心裡的不自在再次滋生。
秦獻也是這時才有空仔細看了眼阮俊澤。
成人禮過後他們默契的沒有聯係對方,但秦獻卻一直在關注阮俊澤的動態。
過去那麼久了,秦獻晚上做夢還是會夢到那天的場景。
其實後半段他已經清醒了,但那感覺和睡女人區彆實在太大,他不自覺沉溺其中。
他見阮俊澤埋頭吃飯,出聲問:“最近過得怎麼樣?”
阮俊澤夾菜的手一頓,“還不錯。下個月我訂婚,你記得來。”
秦獻淡淡一笑,眼底劃過一絲陰騭,他說:“一定來。”
阮俊澤怕他提那天的事,又道:“技術入股,你覺得多少比例合適?”
秦獻往椅背上一靠,“我覺得car不會同意這個提議。”
阮俊澤疑惑看向他,不懂這話的意思。
秦獻耐心解釋,“他的目的就是買斷。讓顧問去看,隻是想估價。”
畢竟技術是一回事,做出來的東西又是另一回事,樣品也隻有參考作用。
阮俊澤不太信秦獻的分析,如果不想他們入股,為什麼剛剛提出來的時候不直接拒絕。
西方人做事,首要講究的就是誠信和效率。
什麼時候他們也會拐彎抹角了?
然而還不等他理清這裡麵的邏輯,頭就開始暈乎乎的。
不過幾秒鐘,秦獻在他眼裡就生了好幾個腦袋。
他晃了晃頭,“頭好暈。”
秦獻皺眉,“你怎麼了?”
阮俊澤用了按了按太陽穴,“不知道,突然頭好暈,也...好難受。”
在他話說完那刻,秦獻也敏銳察覺到了不對勁,可他沒有吃菜,也沒有喝酒,怎麼中的藥?
秦獻起身,環視著包間的擺件,沒有什麼異常。
突然,門口的盆栽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酒店他們三個經常來吃飯,以前怎麼從沒發現過包間放有盆栽?
隻是還不等他查看,手腕便被一隻滾燙的手抓住。
秦獻回頭看去,阮俊澤紅著臉,雙眼迷離的看著他。
喉結上下滾了滾,他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其實他也有些忍不住了,但莫名的,他不想這麼草率。
阮俊澤隻覺得身體裡無數隻螞蟻在爬,秦獻在說什麼,他根本沒聽,隻是胡亂點頭。
秦獻緊緊抓著阮俊澤搗亂的手,“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阮俊澤還是點頭,哪怕他根本沒聽清秦獻的話。
可這在秦獻眼裡卻是默認,他以為阮俊澤願意接受他們這樣的關係。
忍著撕掉他衣服的衝動,秦獻憑借最後一絲清醒將包廂門鎖好,還搬了兩把椅子將門口堵住。
窗簾被他拉緊,最亮的那盞燈也被關掉。
昏暗的包間裡,秦獻猩紅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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