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顧家和阮家兩家官媒對外宣布即將聯姻的消息後,顧子煜和許念安的關係徹底轉為地下。
除卻他們兩人,就隻有顧子煜助理和許念安經紀人知道兩人還在一起。
畢竟顧子煜給顧文華承諾過會和許念安徹底斷了,如果知道的人越多,隻會越麻煩。
一開始顧文華是不信的,直到盯著許念安的人向他彙報兩人確實沒有見過麵時他才信了一半。
對顧子煜,顧文華總是留一點心眼。
沒辦法,誰讓他提過幾次舉辦訂婚宴的事,顧子煜都以等對方升學考試結束為由推托。
可他們這個層麵的人又有哪家是真的把升學考試放在心上的,他隻是不願意而已。
直到今早的一篇新聞映入他眼簾,顧文華這才徹底相信他們確實已經分手。
畢竟給顧子煜戴綠帽子這事,顧文華相信許念安還是不敢做的。
難得今天心情好,顧文華讓廚房多準備一個下酒菜,午飯時他要喝一口。
心情與之截然相反的當屬顧子煜。
在娛樂圈會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新聞很正常,顧子煜也很少會放在心上。
因為他了解許念安,而且大部分的新聞也都是因為他。
可這次新聞的對象是鯨煌的太子爺,李硯。
顧子煜記得之前他和許念安被拍,因和李硯身形太像,所以他被媒體誤認成李硯。
當時李硯以為是許念安碰瓷,準備找她麻煩,最後還是他出麵解釋,李硯這才作罷。
如此厭惡被女明星攀扯炒作的一個人,今天新聞已經出來這麼久了竟然還沒撤下來。
顧子煜不信他沒看到,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他不想撤。
顧子煜沒有懷疑過許念安,他擔心的是李硯利用權勢強迫她。
現在明麵上他和許念安已經沒什麼關係,要是真被李硯看上,若她不從,以李硯那性子,極有可能采取強硬手段。
顧子煜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許念安的電話也打不通,他心裡越發焦急。
這時,助理敲門進來,“老板,我聯係了鯨煌那邊的公關,對方說這新聞是她們老板默許了的,所以沒必要撤銷。另外,安安小姐的經紀人我剛剛也聯係上了,她說昨晚和安安小姐分開後她也沒有聯係上過安安小姐,剛剛去住處找過,也沒有找到人。”
顧子煜皺眉,拿起外套匆忙往外走,“我明早回來,不會耽誤中午和莫總的見麵。”
助理沒多言,她清楚許念安在顧子煜心裡的地位,這種時候他肯定要親自去一趟才放心。
安排在機場的人看到顧子煜時就立馬給鐘亦打了電話,他接到消息後又立馬告訴了阮兮。
“剩下的你和裴牧野一起探討下,我要去打個電話。”阮兮關掉和鐘亦的對話框,起身往外走。
嚴麗麗點頭,目送阮兮出教室後說:“你覺不覺得阮兮最近好忙啊。”
裴牧野拿筆敲了下她腦袋,“就要考試了,專心點。”
嚴麗麗癟嘴,想到上次月考的失利,心裡還有些打鼓。
她也跟裴牧野做了約定,考試前兩人以學習為主,絕不能再做任何逾越的行為,免得亂彼此的心。
教學樓天台。
阮兮撥通李硯的電話,“他去京城了,這會兒已經登機。晚上吃飯的地方記得要找情侶餐廳,跟拍的我已經安排好了。”
李硯那邊嘖了一聲,“嫌棄我呢?還是說你嫌棄我的人拍照技術不行?”
阮兮直言:“不是嫌棄,是信不過。”
李硯咬牙切齒,“好樣的阮兮,總有一天老子讓你心甘情願喊一聲姐夫!”
阮兮哼笑,“那你到底是想做我的老子,還是我的姐夫?”
李硯被噎住了,立馬轉移話題,“小爺我昨天犧牲可大了,為了幫你這個忙,我不僅沒能去見小媛媛,還犧牲了一個超級好的劇本,跟一群小爺不喜歡的人談了一晚上拍戲的事兒。”
阮兮不為所動,“不過走個形式,我不信你真的會給出去。我馬上就回京城了,事成之後一定當麵感謝。”
李硯她還是很了解的,脾氣是很差,但極其護短。人很聰明,很會來事,白送劇本的事他肯定不會乾。
李硯那邊也立馬收聲去做接下來的事,阮兮也沒多逗留,掛斷電話後立馬回了教室。
直到樓梯口的腳步聲徹底不見,陳芷晴才從天台的另一邊出來。
她是上來給顧子煜打電話的,可惜沒打通。
陳芷晴看著空曠的天台,疑竇叢生。
他去京城了,誰去了?
回京城,阮兮為什麼用回這個字?
電話那頭應該是個男人,阮兮的姐夫?可是從沒聽說過她還有什麼姐姐。
阮兮這人是個迷,陳芷晴看不透,如今也已經對她沒有多大興趣。
隻要阮兮不回阮家,一直像現在這樣避開自己,她可以考慮放過阮兮。
不過......陳芷晴摸了摸自己的臉,當初阮兮打的那兩巴掌,這個仇非報不可。
現在雖然沒有了趙淩菲和冷琪琪,但追隨她的人比以前卻多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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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芷晴眸光變得陰狠,升學考試之前她一定要阮兮付出代價。
白靈收到梁靜已經回京城的消息。
她立馬給冷俞打電話,“老公,梁靜已經回京城,我可以教訓阮兮了嗎?”
冷俞:“你想怎麼做?”
白靈冷哼一聲,“上次去你也看到了,哪怕我們已經打點各方讓他們多照顧琪琪,可她還是瘦了那麼多,精神狀態也不對。要不是阮兮把事情鬨這麼大,也不至於駟城這幫人連人都不敢放。這口惡氣不出,我實在難以心安。我要她身敗名裂,從此再也無法抬頭做人!”
冷俞因為白靈的話也想起那天冷琪琪的狀態,她一直哭,說要回家,說想爸爸媽媽,嘴裡還念著一些其他的聽不懂的話。
想到自己疼愛了十幾年的寶貝女兒受此折磨,冷俞心裡的仇恨也再次加劇,“你安心,這事我來安排。”
白靈:“不,我親自來。我要親眼看著她被毀掉!”
冷俞知道白靈因為女兒入獄的事情心緒一直不穩定,隻得答應她,“好,那你萬事小心。阮兮這人,心機很深,你不要大意。”
白靈:“放心,我會注意。”
阮兮這人狡詐狠毒,她自然不會掉以輕心。
當天夜裡10點。
阮兮剛過馬路,就明顯感覺周圍多了很多生麵孔。
這裡是學校門口,晚上會有很多接學生的車提前停在馬路兩邊,司機都會站在車頭等待,每天來來往往,阮兮對這些人都有大概印象。
但今晚不同,除了馬路邊,路燈陰影處,連小區門口都多了很多陌生麵孔。
阮兮不動聲色垂眸,拿出手機發了條消息,隨後轉頭往人多的方向走去。
沒想到梁靜早上剛走,晚上就有人來找麻煩,動作還挺快。
身後腳步聲越來越多,每一步都格外沉穩有力,阮兮知道自己應該是從出校門那刻開始就已經被盯上。
電話這時響起,“我們已經到了,你在哪兒?”
說話的人是鐘亦,阮兮回他:“轉角就到。他們人很多,預計超過二十人,應該都是練家子。”
鐘亦:“我在往你那邊走,你彆掛斷電話,我怕他們提前動手。”
阮兮:“路上都是學生,他們不敢。萬一不小心弄傷哪家的少爺千金,他們付不起這個代價。”
鐘亦:“好,我馬上就到。”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密集,阮兮戴好藍牙耳機,將手機收好,腳下再次加快速度。
也許是知道阮兮已經發現他們的存在,原本保持著適當距離的跟蹤,突然一下被縮短。
原本疾步的阮兮後背一僵,腳步驟然停下。帶著陰冷的男聲在她頭頂響起,“彆動,槍子不長眼,要是不小心傷到了你那就不好了。”
阮兮沒說話,也沒有再動。
電話那頭的鐘亦聽到這個聲音頓時心裡一緊,“他有槍?”
阮兮沒回話,她身後的男人再次開口:“走。”
阮兮掃了眼四周人流和車流情況,此刻她已經被大範圍圈住,馬路對麵也是他們的人。
阮兮被男人拽著胳膊往路邊一直跟著他們的車方向去,黑色商務車。
冷家的車。
阮兮眼眸微眯,在即將被推入車廂時,她手肘往後一頂,身後男人沒有防備直接往後踉蹌兩步,兩人距離瞬間被拉開,阮兮趁勢往左邊跑開。
多虧這輛商務車,不然阮兮還真信男人拿的是真槍。
上輩子她被這麼騙過,這輩子自然不會再吃這個虧。
這裡十字路口,阮兮所在的這邊恰好紅燈,她對著耳機道:“假槍,我把人往學校後山引,你們跟上。”
鐘亦:“彆衝動,既然來的都是練家子,你不一定跑得過,先......”
鐘亦話還沒說完,便聽到對麵傳來罵罵咧咧的吼罵聲。
“瞎眼啊,那是綠燈,你他媽怎麼走路的!”
接著便是一連串鳴笛聲傳進耳朵。
帶著很輕微喘息的聲音響起,“不用擔心我,按我說的做。”
鐘亦明白,她這是已經暫時和那幫人拉開了一段距離。
沒再耽誤,帶著人立馬往後山方向奔去。
~
雖然已是三月,天氣逐漸轉暖,但阮兮跑到後山時還是感受到了一陣冷風。
她走的是小道,這裡地勢對她有利。
粗獷的男聲在身後響起,“跑啊!怎麼不繼續跑了?”
和他齊頭的另一個男人跟著開口:“臭娘們,本來看在你長得不錯的份上打算收了你,結果是個不識趣的,那就彆怪老子不懂情趣了!”
他們都是刀口舔血的人,從來都是心狠手辣。
二十來個人,有些手裡拿著鐵棍,有些手裡拿著刀,還有徒手空拳。
阮兮清楚這些人她是肯定打不過,但是拖到鐘亦他們倒沒什麼問題。
這片山她很熟悉,若是繼續往叢林裡鑽,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肯定是跑不過她。
不過這樣一來,等鐘亦來之後也同樣不好處理這些分散進叢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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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怪就怪你得罪了大人物,記得以後彆再那麼招搖,猥瑣做人才能保平安。”
阮兮將視線移到說話的男人身上,他站在人群最後,嘴裡叼著煙,曲起右腿,斜靠在一旁的樹乾,左側臉頰一條很長的疤,從顴骨一直蔓延到脖頸喉結處,他的旁邊立著一架攝像機。
漆黑的雙眸凝視著阮兮,仿佛她已經是一個死物。
阮兮心裡計算著時間,慢慢後退:“冷家倒是看得起我,不過出動你們來找我麻煩,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男人麵色如常,阮兮背後有大靠山,對他們有耳聞也正常,“我們也是打工的,任務不分大小,完成才是目的。”
這些人是冷家花大價錢專門培養的打手,為冷家解決那些明麵上無法處理的人和事。
阮兮上輩子就是被他們抓住,那時候他們已經聽命冷程邈,接他命令將她賣到國外。
阮兮淡聲反問:“沒得談了?”
男人彈了下煙灰,隨後揮手,“動手。”
一群人瞬間一湧而上,阮兮尋了個離她最近的刀疤男,一個側踢,踢中男人腹部,男人也隻是往後踉蹌幾步。
阮兮收回腳,酸麻感從腳底竄至頭頂,同時對這些人的實力也有了判斷。
畢竟上輩子她是輕而易舉就被抓住,那時的她手無縛雞之力,自然沒有和他們動手的機會,也就無從知曉他們的武力值。
看那人旁邊的設備,阮兮知道白靈沒打算要她命,應該是想拍下她被打甚至被淩辱的視頻以此來讓她餘生都過不安寧。
這時,後方的男人再次開口,“夫人要的是視頻和照片,彆打臉就行,速戰速決。”
阮兮心道,果然如此。
既然手腳功夫敵不過,那就隻能.......
阮兮抬腳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朝衝過來的男人下腹踹去。
“啊!你他媽......”
男人疼得立馬捂住關鍵部位,瞬間倒地蜷縮成一團,額頭的冷汗直冒。
其餘人見狀,陰狠的麵孔上浮現一抹一言難儘,原本直麵阮兮的人也紛紛不動聲色的微微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