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倒地的人拉到一邊,其餘男人則快速攻向阮兮。
阮兮利用周圍的樹叢靈活躲避,她一邊揮舞早就準備著的九節棍一邊後退,但人太多,阮兮後腰還是被踹了一腳,疼痛感瞬間襲遍全身。她緊咬著牙,利用身高差,猛烈攻擊男人們的下盤。外套已經被劃爛,衣袖破開處已經被鮮血染紅。
“你很有血性,我很欣賞你,如果你現在放棄抵抗,我可以答應你,今晚隻會有一人碰你。”
斜靠在樹乾上的男人再次開口:“再反抗下去,你就沒命了。”
如果不是立場問題,男人想,他應該會和阮兮成為很好的朋友。
換做其他女人,恐怕早就哭天搶地的求饒,可哪怕她胳膊被劃破,鮮血直流,也不見她眉頭皺一下。
阮兮:“可你也不能要我的命不是嗎?”
男人聞言定定地瞧了眼阮兮,而後道:“我對美女從來都是有幾分容忍度的,不過你拖延時間的手段實在太明顯了。”
阮兮被戳穿也不尷尬,“顯不顯眼不重要,有用就行。”
話音落下,車子急刹聲傳來。
男人回頭一看,穿著黑色皮衣,身形魁梧的男人領著六七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從車上下來正疾步走來。
“找的幫手?”男人回頭看向阮兮。
阮兮掃了眼被割破的袖子,隨後掀起眼皮看著男人,“總要回個禮才行。”
“把她抓起來。”男人吩咐,車上下來這幾個人看著不簡單。
阮兮擦掉嘴角的血,邪魅一笑,“現在才想抓我,是不是晚了點兒。”
接著,一個紅點正好落在男人胸口。
男人心神一凝,瞬間站直不敢再動,驚恐的看著阮兮。
阮兮對趕來的鐘亦道:“留一口氣就行。”
聞言,鐘亦點頭,然後迅速帶人將打手們包圍。
被密林包裹的山路上頓時哀嚎聲四起。
直到所有人都被按在地上,佇立在越野車旁的兩名狙擊手才退回車內。
鐘亦平複了下呼吸,疾步走到阮兮麵前,對她好一陣打量,“除了胳膊,還有哪兒受傷了?”
阮兮扭了扭脖子,“後腰被踹了一腳,不過沒什麼大事。他們身上搜出來的東西應該是假的吧?”
鐘亦點頭,“仿真槍。”
阮兮沒再多問,一開始她也以為是真的,可知道這群人是冷家派來的時,她就知道抵住她後背的那玩意兒是假的。
上輩子他們也是這樣,拿著仿真槍抵著她的頭逼她就範。
在賣她出國之前,還想要淩辱她一番。
後來是冷程邈發了話,說她連仿真槍也配不上,實在不聽話就直接敲暈。
那時她以為自己在劫難逃,是童靜阻止了悲劇發生,還給她給了瓶牛奶。
阮兮回神,“每個人都打一針,然後送回冷家。”
鐘亦點頭,從後備箱拿出阮兮早就備好的神經毒素挨個注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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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同情這些人,剛剛從他們的招式就能看出來,招招都是殺意,手上應該都有人命。
而阮兮準備的這個神經毒素並不會要人命,隻是讓他們餘生如一潭死水的活著。
針劑入體後,隻要引起神經興奮,他們便會渾身如針紮一般疼。
而能引起神經興奮的事,可就太多了。
與此同時,京城。
顧子煜一下飛機就打車去了許念安住處,可是家裡沒人。
他給她經紀人打電話,經紀人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就在這時,一條短信映入他眼底,什麼文字內容都沒有,隻是一張照片。
顧子煜皺眉點開,是許念安和李硯在西餐廳吃飯,看布局,應該是情侶餐廳。
而照片一看就是從門外偷拍的。
顧子煜眼眸幽暗,他再次撥打許念安的手機,還是暫時無法接通。
顧子煜捏緊手機,思忖幾秒後還是決定打車去這家餐廳看一下。
他知道照片是有人故意發給他的,不管目的是什麼,他都要去親眼看看。
此時,西餐廳。
李硯皺眉盯著手機屏幕,心裡疑惑,信號屏蔽器已經撤了,為什麼還沒收到阮兮的消息。
坐在對麵的許念安見他一直盯著手機,出聲喊道:“李總?”
李硯回神,“啊?什麼?不好意思,剛剛工作上有點兒事情。”
許念安:“沒關係,您說要單獨談一下昨天的那個劇本,是我有哪裡需要調整的嗎?”
飯也吃完了,她一直在等李硯開口,結果他一直盯著手機。
許念安和李硯並不熟,但她也知道李硯看不上娛樂圈的人,所以許念安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為李硯對她有意思。
今天這個吃飯的地方也是因為他朋友訂了位置結果來不了,他順便把她帶來蹭頓飯。
許念安也不想知道這麼清楚,可當時李硯開的免提,她想聽不到都不行。
一開始她以為是因為新聞的事情李硯要找她麻煩,畢竟之前拉他擋槍的事讓他發了那麼大的火。
可沒想到他隻字不提新聞的事情。
李硯假意咳嗽兩聲,“這個人物角色心中有大愛,愛情在她心裡隻占很小一部分。我覺得,許小姐在這方麵似乎完全相反。你應該知道這個劇本是林導來拍,因為是他點明要你,所以我不想駁他麵子。這樣,兩個代言和一部現代劇,我希望你能拒絕林導。”
李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許念安卻以為是顧子煜的安排,畢竟這個林導可是超級大拿,她見都沒見過。
李硯的意思隱晦又直接,他不想用她,但導演提了要求,他希望她自己去拒絕。
可誰會拒絕林導的戲,哪怕隻是客串角色,也是被爭搶的存在。
思索兩秒後許念安回道:“李總,我們昨天兩邊團隊就劇本探討了一整晚,這個事我現在不能給您準確的答複,我需要回去和經紀人商量一下。”
這時,李硯終於收到阮兮回複:【顧子煜已經到達餐廳門口。】
李硯這才將手機收起來,他們在二樓包廂,足夠隱秘。
“我明白,那我就等許小姐的消息了。”
說完,李硯起身,“公司有些事需要我回去處理,我讓人送許小姐回去。”
許念安連忙起身,“不用,我讓我經紀人來吧,剛好和她商量一下。”
結果手機剛拿出來,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沒電關機了。
李硯將她動作收在眼底,再次道:“走吧,我讓人送你。”
見狀,許念安也不好再推辭,戴好帽子和口罩跟在李硯身後出了包廂。
避免被人認出來,她一直垂著頭,哪知李硯突然停下腳步,她的頭就這樣硬生生撞了上去。
李硯極力忍耐心裡的煩躁,轉頭俯身查看,抬起的手並沒有觸碰到她,“沒事吧?”
許念安摸了摸額頭,“沒事,李總我們走吧。”
李硯頷首,隨後大步往電梯方向去。
顧子煜剛下車,便看到李硯極其紳士的將許念安護送上車,隨後又坐上後麵那輛車跟著許念安的車後麵一起離開。
顧子煜再次撥打許念安的電話,這次直接變成了關機。
心裡的躁鬱已經要壓製不住,他攔了一輛車跟在李硯車後。
直到看著兩輛車都進到許念安家樓下地庫,顧子煜心裡那把懸著的刀終於落下。
他靠在椅背上,起伏的胸口昭示著他此刻並不平靜的心情。
直到半小時過去,李硯的車還沒出來,而他也沒收到許念安的回電。
顧子煜這才啞聲開口,“去機場。”
司機笑著道好,後座的人一看便是非富即貴,就在這裡等半小時便給他一千,他自然樂嗬。
早就到公司的李硯接到秘書消息後轉頭撥通了阮兮電話,“事情都按照你的要求完成了。”
阮兮:“謝了,回去請你吃飯。”
李硯來了勁,“為了唱這出戲,我又是安裝信號屏蔽儀,又是趁她去洗手間的功夫做賊把她手機關機。還讓我秘書一直在她家樓下車庫裡假扮我,連著我司機也跟著做了回小偷把她手機偷了,我做了這麼多,你一頓飯就想打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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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兮:“是我欠你一個人情,說不定你有一天就能用上呢。”
李硯癟嘴,“我就想媛媛和我吃頓飯。”
阮兮歎了口氣,“李少爺,我不會幫你約的。”
李硯人是很不錯,可他的女朋友都有一個連那麼多,豪門公子的戀情從來都是隻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阮兮不會讓元媛陷入這樣的境地,更何況元媛確實不喜歡李硯。
李硯也知道自己的過去太過’精彩‘,所以現在哪怕他賭咒發誓說是真的喜歡元媛,也不會有人信。
“那下次你和媛媛吃飯的時候,能帶上我嗎?”李硯問。
阮兮沉默兩秒,退了一步,“如果媛媛姐同意,我就給你發消息。不過和這次的事情沒什麼關係,這次是我自己欠你的人情。”
李硯連連道是,在他心裡早就把阮兮當親妹妹看,雖然知道她不簡單,但他還是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多照顧她。
不為彆的,她是真心對元媛好。
掛斷電話後,李硯這才打電話給司機,讓他把許念安的手機送還回去。
駟城。
顧子煜剛下飛機便收到了許念安的來電。
他按滅手機屏幕,麵色陰沉的坐進後車廂。
助理見顧子煜臉色鐵青,識趣的沒有開口,發動車子迅速離開機場。
當晚,顧子煜便和顧文華敲定了訂婚宴的時間,他還特意叮囑,訂婚宴要辦得盛大且隆重。
阮家彆墅。
阮宏昇洗漱完出來時,看到陳佩琳眉頭緊皺,他問:“怎麼了?”
陳佩琳搖頭,“顧家管家說明天老爺子要來家裡聊一聊訂婚宴的事情。”
阮宏昇點頭,“顧老爺子給我打過電話。”
陳佩琳:“不是說小晴升學考試結束後再定日子嗎?還有兩個多月,現在聊是不是太早了?”
阮宏昇:“老爺子的意思是既然消息已經對外公布,那訂婚宴就儘量早點舉行,他還說顧子煜下個月要去澳洲,可能得過去好幾個月。”
阮宏昇走到床的另一側躺下,“你擔心什麼?”
陳佩琳歎口氣,“那個小明星的新聞你看了吧?新聞剛出顧家就提出辦訂婚宴,萬一這場訂婚宴隻是兩人賭氣的工具,那小晴算什麼?”
顧子煜和許念安的過往她仔細調查過,兩人在一起很多年且感情很好,隻是顧老爺子一直反對,所以才一直沒有結婚。
陳佩琳之前就擔憂過顧家突然上門提親會不會是顧子煜的緩兵之計,他和許念安這麼多年感情,不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要不是顧子煜親自上門說明情況,陳佩琳也不會就這麼答應兩家的聯姻。
阮宏昇取下眼鏡,揉了揉山根,“顧子煜之前來家裡時說過他們已經分開,隻是要徹底放下還需要時間。不過估計他自己也沒想到許念安會這麼快就找了一個金主,訂婚宴也許有賭氣的成分,但兩家聯姻是大事,顧老爺子不會不懂。況且顧老爺子也說過小晴大學沒畢業前不會辦婚禮,就算要出什麼問題,那也是四年後的事情。”
陳佩琳側頭看去,“你想說什麼?”
阮宏昇:“哥已經去了京城,現在阮氏的勢頭也不錯,四年的時間足夠阮氏進軍京城。到時候就算有什麼變故對阮氏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哪怕解除婚約也不要緊,京城的權貴家族數不勝數。”
陳佩琳並不擔心沒有聯姻的家庭,“可小晴喜歡他。”
阮宏昇不屑的哼了一聲,“小孩子家家懂什麼是喜歡?等她看了更多的人,經曆了人情世故就會知道,愛情在權勢麵前不值一提。”
陳佩琳一怔,動了動唇,想問的話終究還是沒問出口。
阮宏昇恍若未覺,“早些休息吧,明天看看顧家怎麼說,現在辦訂婚宴對我們兩家來說都是好事。”
陳佩琳又問:“那俊澤的婚禮呢?”
阮宏昇躺下,蓋好被子,側躺背對著陳佩琳,“小晴訂婚禮辦了再說,他們已經領證,先對外公布一下就行。”
陳佩琳沒再接話,關了燈,隨後躺下。
明明兩人是多年夫妻,不知何時起,他們不再相擁而眠,兩人之間的距離越隔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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