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要?”
“你……你到底想乾什麼?你這是在故意裝大方,想讓我對你感恩戴德,然後再趁機達到你的目的?”
夏娢君將藥瓶放在石桌上麵,“愛要不要。”
說完,她直接轉身離開。
蕭景珩覺得她真的很奇怪!
他想追上去再問些什麼,可雙腳卻像灌了鉛一樣,怎麼也邁不開步子。
他蕭景珩是誰?
除了他親哥,他何曾怕過誰?
今日,竟會被一個小小女子弄得如此手足無措。
甚至都有些……自閉了。
入夜。
夏娢君剛陪著老太君用完晚膳歸來,便看到山茶正躲在角落裡捂著臉小聲啜泣。
“怎麼了?”
山茶聽到聲音,嚇得一個激靈。
見到是夏娢君這才卸下防備,“小姐,茉莉又來找奴婢了。”
“她又打你了?”
“嗯。”
“那你打回去了沒有?”
“……”
夏娢君深吸一口氣,“山茶,退讓和哭泣解決不了任何事情。”
山茶嗚嗚咽咽道:“奴婢知道錯了,奴婢以後不會再給小姐惹麻煩……”
“停!”
夏娢君拉著山茶就往角門走,“她走了嗎?”
“奴婢還沒給她拿錢,想來是還沒走。”
“好,你現在就跟我過去,她這些年是怎麼欺負你的,你今日便統統給她還回去!”
山茶弱弱地看著氣勢洶洶的夏娢君。
“我可以嗎?”
她的手在瘋狂地顫抖著,控製不住的那種。
夏娢君無奈:“你若是連這點勇氣都沒有,那我們之間的主仆緣分也就到此為止了。”
夏娢君準備放手。
不自救的人她也救不了。
誰料,這話一落。
山茶直接衝了出去,一路小跑,直奔角門。
茉莉看到人來,不耐煩地吐著瓜子皮兒:“拿個錢也磨磨唧唧的,你說說你能乾點……”
“啪!”
山茶鉚足了勁兒狠扇了茉莉一巴掌。
“我告訴你茉莉,我山茶不欠你的,拿了這錢你就滾蛋,以後我們一刀兩斷!”
茉莉原是與她一起被賣入侯府的同鄉。
隻不過後來一個跟了夏娢君,一個跟了夏文鳶。
她念及同鄉情分處處忍讓。
誰知,這樣忍讓的次數多了,便讓她徹底騎在了她的頭上作威作福。
每月的工錢,她都要勻給她一半。
就連她來了這裡,她都不放過她,甚至還要得比從前更甚!
“你做夢,彆以為你逃到了這裡我就不敢弄你了,以後照舊,若你不給錢我就打死你!”
說話間,茉莉便要動手。
誰知這山茶像是早有預料一般,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
拉著她便往後院的水缸處走去。
將她的頭狠狠地按在水缸裡,陰聲道:“茉莉,再見了……”
夏娢君站在一旁。
看得一愣一愣的,她以為山茶至多也就是打一下,出出氣。
可不料想。
這山茶居然直接將人溺死在了水裡。
直到茉莉斷氣。
山茶這才如夢初醒一般,蒼白著臉,脫力地跌坐在水缸旁邊。
“小姐,我、我殺人了……”
“彆怕,你先回去,這裡交給我。”
看著山茶恍恍惚惚地往內院走,夏娢君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第一次殺人都這樣,以後習慣了就好了。”
“哐啷!”
牆頭碎瓦落地,在這黑夜中顯得格外突兀。
“誰?”
夏娢君扭頭,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