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表麵功夫必須做足。
他揮了揮手,下令道:“給他們穿上衣服,全部帶回新宿警署協助調查。”
並示意一名警員為他們解開繩索。
事已至此,那兩名男子也知道無法抵賴,隻得默默地穿上衣服,順從地讓警員戴上手銬。
就在他們被押解出門的瞬間,他們頭頂的“哥布林”字樣融合為一體,化作兩道微不可察的紅光,迅疾地穿出窗戶,跨越百米距離,精準地沒入遠處青澤眉心。
熟悉的暖流再次席卷全身,力量感蓬勃湧現。
青澤用力握了握拳,關節發出輕微的脆響,他感覺此刻的自己,一拳足以撂倒一頭壯牛。
“感覺真是太棒了!”
他心中暢快無比。
不再停留旁觀,青澤心念一動,操控五隻麻雀飛離現場,繼續為他探察前方路徑,確保他能悄無聲息地返回東野公寓。
抵達公寓樓下,他雙腿微屈,猛地發力,身體輕盈地躍起,精準地落在二樓陽台的護欄上。
腳尖再次一蹬,身形如同夜梟般拔起,悄無聲息地落在三樓的自家陽台。
拉開客廳的玻璃門,大黃立刻興奮地“嚶嚶”叫著撲上來,親昵地蹭著他的褲腿。
青澤熟練地操控麻雀飛回陽台的鳥籠,隨即迅速脫下手套、衣物,一股腦兒塞進洗衣機。
接著,他仔細清洗鞋子和麵具,徹底清除掉所有可能遺留的痕跡。
……
另一邊,真田太郎在得知弟弟的死訊和案件初步情況後,第一時間讓司機驅車送他前往新宿警署,同時聯係他常用的律師。
兩人幾乎同時抵達。
律師提著公文包,麵色嚴峻地建議道:“真田先生,當前首要任務是控製輿論,將影響降到最低。
我建議立刻與那些被監控的家屬接觸,支付一筆豐厚的封口費,確保他們不亂說話。”
“嗯,就按你說的去辦。”
真田太郎對這個方案毫無異議。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在他看來都是最簡單的問題。
他不想節外生枝,尤其在政壇風雲變幻的敏感時期,絕不能有任何醜聞曝光,危及他國會議員的地位。
真田太郎將事情交給律師處理,他隨著警察,一起來到陰冷的停屍間。
看著弟弟毫無生氣的屍體,儘管他內心深處一直瞧不起這個不成器的弟弟,但血脈相連,一股難以言喻的哀傷還是悄然湧上心頭。
然而,這點悲傷很快被理智驅散。
他轉過頭,聲音冷靜得近乎冷酷道:“凶手是怎麼做到的?”
平田浩樹無奈地彙報道:“初步判斷,死者大腦遭受巨大力量的衝擊,但體表沒有發現明顯的鈍器擊打傷痕。
凶手很可能精通某種武術,或者使用特殊手段。
具體死因可能需要解剖才能最終確定。”
真田太郎沉默片刻,歎道:“那就解剖吧。
無論我弟弟生前犯了什麼錯,凶手的殺人罪行都是確鑿無疑。
我希望警方能儘全力,儘快將凶手緝拿歸案。”
“我們計劃先從幾位被監控者的社會關係開始排查。”
平田浩樹說出初步偵查方向,內心卻並不抱太大希望。
凶手很可能是隨機作案,排查這些人隻是浪費時間。
但他又不敢不查。
不查,那責任就是他背。
他隻能寄希望於凶手與受害者之間存在某種他們尚未發現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