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護國軍在武昌的崛起,以及太行、沂蒙、膠東等敵後根據地的蓬勃發展,如同在乾涸的草原上投下了無數火種。
這些火種借著“開封大捷”的東風,以驚人的速度蔓延開來,短短時間內,便在全國範圍內形成了星火燎原、不可遏製的燎原之勢!
在廣袤的華夏大地上,反抗的烈焰從各個角落噴薄而出:
江淮地區
原本各自為戰的小股水匪聯合起來,擰成一股繩,專劫北上漕運船隊,
運河時斷時通,北京的“糧袋子”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嚴重威脅,漕糧北運幾近癱瘓。
贛南山區
依托複雜險峻地形建立的義軍山寨,如雨後春筍般湧現,
他們頻繁出擊,靈活機動地攻打防守薄弱的縣城,
破城開倉放糧,救濟貧苦,震動了整個江西巡撫衙門,地方官府疲於奔命。
西北地區
回民、漢**合的抗清武裝,充分利用騎兵的來去如風之優勢,神出鬼沒地襲擊清軍驛站和糧草轉運台,
攪得西北大地風聲鶴唳,清廷的西北糧道與通訊線被攪得支離破碎,不得片刻安寧。
直隸地區
甚至就在京畿附近的直隸腹地,也出現了號稱“華夏北伐先遣隊”的小股人馬,
他們晝伏夜出,破壞官道橋梁,襲擊零散清軍巡邏隊和補給車隊,雖規模不大,卻因其迫近京畿而造成了極大的恐慌,天子腳下亦非淨土。
文一時間,清軍控製的廣袤區域仿佛成了一個千瘡百孔、
到處漏水的破船。
縣城頻頻告急、糧道屢屢被斷、漕運嚴重受阻的告急求援文書,如同漫天飛舞的雪片一般,日夜不停地飛向北京城,層層疊疊地堆滿了攝政王多爾袞那寬大的紫檀木案頭。
頭紫禁城,武英殿。殿內檀香繚繞,卻驅不散那沉甸甸的壓抑氣氛,凝重得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
摔在地上。“太行山匪!沂”多爾袞麵色鐵青,額頭青筋如蚯蚓般暴跳,他猛地將又一封來自山東的緊急軍報狠狠摔在地上,絹帛奏章在金磚上散開。
清顏麵何存?!”
殿內群臣噤若寒蟬,無人敢在這個時候觸怒這位權勢熏天的攝政王。
他們簡直無法無天!心裡清楚,這已不是威嚴何在?!
殿內侍立的滿漢群臣個個噤若寒蟬,垂首屏息,無人敢在這個時候去觸怒這位權勢熏天、脾氣暴烈的攝政王。
他們心裡都如明鏡一般清楚,這已不是往昔零星的“匪患”,
而是一場有嚴密組織、有明確反抗綱領、並且得到了南邊那個“華夏護國軍”源源不斷支持的全麵性反抗浪潮,其勢洶洶。
“調兵!給本王把這些星星之火,徹底撲滅!絕不能讓他們成氣候!一個都不準放過!”
多爾袞如困獸般咆哮著,聲音在空曠的大殿裡回蕩。
清廷這個龐大而冰冷的戰爭機器,在最高統治者滔天震怒的驅動下,開始以前所未有的瘋狂速度運轉起來。
多爾袞展現了他一貫的鐵血手腕,不顧部分大臣關於“兵力捉襟見肘,亟需穩固後方根基”的苦苦勸諫,
強行從遼東、宣大等相對穩定的防區,以及正在江南前線鎮壓南明殘餘勢力的戰場上,
緊急抽調了一批久經戰陣的八旗精銳和大量綠營兵,倉促組建了數支強大的“剿匪”兵團,由他的心腹悍將統率,殺氣騰騰地分赴各地。
太一場殘酷至極的圍剿與反圍剿鬥爭,驟然在全國各地拉開血色的序幕。
清廷任命以勇猛凶悍著稱的鼇拜為山西河南總督,全權負責清剿太行山覃宏武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