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化皇城的夏天,悶熱得讓人透不過氣。阮朝大臣阮知方擦著額頭的汗,快步穿過長廊,手裡緊緊攥著剛從西貢來的急報。推開禦書房的門,年少的嗣德帝正對著地圖發呆。
"陛下,"阮知方聲音沙啞,"法軍的炮艦...已經到峴港了。"
嗣德帝猛地抬頭,稚嫩的臉上寫滿驚恐:"他們...他們真要吞並安南?"
"法國人說要"保護"我們,"阮知方苦笑,"可西貢的例子就在眼前,說是保護,實為吞並啊!"
這時,一個老太監顫巍巍地進來:"陛下,北邊...北邊華夏的使節到了。"
阮知方眼睛一亮:"陛下,或許...或許我們可以求助華夏?"
嗣德帝猶豫道:"可前朝時,我們與華夏..."
"今時不同往日了!"阮知方急道,"臣聽說華夏現在推行共和,待附屬國如兄弟。與其被法國吞並,不如..."
武昌總統府裡,向拯民正在看越南的地圖。北部軍區司令覃宏武指著紅河三角洲:"這裡產稻米,堪比咱們的江南。要是讓法國人占了去..."
"報!越南使節到!"
阮知方走進來時,心情複雜。他本以為會見到威嚴的帝王,沒想到迎接他的是個穿著中山裝、麵帶微笑的總統。
"阮大人請坐,"向拯民親自給他倒茶,"聽說越南遇到了麻煩?"
阮知方深吸一口氣,突然跪地:"總統閣下!越南願永世歸附華夏,隻求救我國於危難!"
滿堂皆驚。向拯民連忙扶起他:"阮大人這是做什麼?華夏與越南本是兄弟之邦,有事好商量。"
覃宏武插話:"歸附可以,但要依我們的規矩——設自治區,推行新政,華夏派兵協防。"
"隻要不被法國吞並,什麼條件我們都答應!"
消息傳開,最激動的要數駐紮在廣西的華夏軍。趙德勝師長立即點兵:"弟兄們,準備南下!這次不是去打仗,是去幫兄弟守家園!"
與此同時,覃玉已經開始籌備民政事宜。她在財政部連夜召集人手:"要在越南辦學、均田,需要大量教材、農具,還要培訓通曉越語的官員。"
唐瑤的動作更快,她手下的情報人員已經化裝成商人,先一步進入越南收集法軍動向。
第一批華夏軍進入越南時,遇到了意想不到的歡迎。北越的百姓扶老攜幼,站在路邊好奇地張望。
"阿媽,這些兵和以前的官兵不一樣,"一個越南少女對母親說,"他們見到小孩還會笑呢。"
趙德勝嚴格執行軍紀:"記住!我們不是來征服的,是來幫助兄弟的!誰要是欺壓百姓,軍法處置!"
在順化,新政推行卻遇到了阻力。
這天,阮知方帶著華夏的均田令來到一個村莊。地主阮文福一看文書就炸了:"什麼?要把我的地分給那些賤民?"
"阮翁,"阮知方耐心解釋,"這是為了百姓都能有飯吃..."
"我不答應!"阮文福揮舞著拐杖,"我要去見陛下!"
這時,覃玉帶著測量隊來了。她不但沒生氣,反而笑著對阮文福說:"老伯,您看這樣行不行——地還是要分,但您可以保留最好的五十畝。剩下的地,朝廷按價補償。"
"補償?"阮文福將信將疑。
"對,"覃玉拿出賬本,"而且以後您家的賦稅減半。想想看,地雖然少了,但負擔輕了,實際收入說不定還會增加。"
阮文福琢磨半晌,終於點頭:"要是真這樣...倒也不是不能商量。"
更讓越南百姓驚喜的是辦學。原本隻有富貴子弟才能讀書,現在村村都要建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