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中,突然幾聲慘叫,尤家已有五人仰身倒地。
他們的胸口處全都深深地插著一把飛刀!
連對方的麵都未照見,便死了三個人,這讓呂疑海又驚又怒,右手一揮,便有四個人如鬼魅般從四周向小屋撲來!速度快得如同流星!
奔在最前的人掠至小屋門前,立刻飛起一腳!
門應聲而開,門外便有一個人影閃進,一言不發,舉刀便刺!
“篤”的一聲響!這人不由暗叫不妙,因為這聲音壓根就不是刀劍飲血之聲,而是利器紮中木頭的聲響!
情急之下,她想要拔刀,用力一拉,刀未拔出,那人狀之木已向她倒過來,同時,一道寒風掠過,她的腦袋已飛了起來。
這人叫都沒叫一聲,便倒下了。
緊隨其來的一人看不真切,還道是花匠師與前邊的同伴一同倒下了,當下她暴吼一聲,向正直倒去的木製人飛踢一腳!
“哢嚓”一聲,她的小腿腿骨骨折了,一聲慘號,痛得滿地打滾!
這人腳勁倒是不小,木製人被她一腳踢中,“呼”的一聲飛了起來!
可它剛剛飛出了短短一截距離,便又折了回來,夾著“呼呼”的淩厲風聲,向第三人疾撞而來!
那人見勢不妙,再也不敢用腳去踢,也不敢用兵器相阻,情急之下,便想借力一拔,將木製之人閃過。
她的右手在木製人身上一搭,剛要以巧力拔送,卻聽得“哢嗒”一聲,木製人竟已將她的一隻手抓住!
她瞬間就心膽欲裂!
未等她作出反應,一把刀已捅進她的心臟部位!
她悶哼一聲,向後倒去,同時木製人已將她的手放開!
原來,這木製之人是花匠師花費了無數心血製成的,其中安置了數十個機括,關節處還可作簡單的活動,以人控製它的七處機括,便可做一些簡單的運動,雖然遠不如人那麼靈活,卻有出奇製勝的功效。
剩下的一個人見轉眼間自己五個同伴已倒下了,不由驚駭異常,一時拿不定主意是攻還是走!
哪容得她這般猶豫不決?隻聽得寒刃劃空之聲響起,無數寒刃已將她全身罩了個嚴嚴實實!
“當”的一聲,這人舉劍一擋,忽覺一股奇異的力量傳來,竟使她一時握不住手中兵刃,脫手而飛!
隨即,她的身上就多了十幾處窟隆眼!其中至少有六處是致命的傷!
她的身子便如突然被抽去筋骨了一般,一下子癱在地上!
這時,唯有那個腿腳已折了的人還在地上打滾!
花匠師伸手一抄一送,那人便已騰雲駕霧般飛了出去!
外麵的人大驚,以為是花匠師要突圍,立馬有十幾件兵器同時向尚在空中的人影攻去!
那人大驚失色,聲嘶力竭地高叫:“是我……”
“我”字隻吐出半個字來,便戛然而止了,她幾乎被同伴捅成了一隻刺蝟模樣!
呂疑海臉色鐵青道:“野堂主雄風不減當年啊!”
若她看得清花匠師的臉的話,她將發現花匠師的表情很不好看,正在忍受著某種痛楚。
又有六個人向這邊衝殺過來。
這六人身手極為奇特,每人右手持著一把彎弓,左手則是一麵盾牌,六個人圍作一圈,盾牌恰好組成了一道嚴密的防線!
六人這樣向這邊靠近,就像一個移動的保壘一樣。
四麵八方又靜了下來。
潘文依感覺到了這種寂靜,不由有些不安,她躡手躡腳地自閣樓入口處探頭向下一望,又回到天窗口下,附在阿雲的耳邊輕輕地道:“你母親真有本事!”
外邊的六人迅速靠近木屋,卻未看到任何人影,六人如此圍作一團,又挨個兒在各個房間裡找了一遍,仍舊是一無所獲。
當他們從最後一個房間出來經過那道門檻時,突然聽到了“哢嚓”之聲響起!
六人大驚!
隻聽“嘩”的一聲巨響,數道鐵棍從上而下落於門檻之上,將門內門外生生分開!
六人兩個在門內,兩個在門外,門外有一個閃避得慢了一點,她的一隻衣角被掛住了,嚇得她趕緊反手一刀,將衣角削去。
便在此時,一聲冷笑響起,竟然是來自他們腦袋!
緊接著,便見一個人影如老鷹般從上麵飄落下來,朝被隔於門外之人盤旋擊去!
他們舊人一向是並肩齊上的,那樣可以互為掎角,頗具威力,現在無法聯手,這使他們大為不習慣,同時心中也沒了膽氣,手忙腳亂之際,已有一道血光飛起,其中一個人已被一分為二!
另一人頭皮立即發麻,就地一蹲,以盾著地,仿佛一隻王八般貼地滾將出去!
這樣逃命之法也算有點高明了,孰料滾至大門外時,竟有一根木桶粗細的柱子從天而落,此時那人正好是身子在下,盾牌在上,柱子“咚”的一聲,撞在盾牌之上,力逾千百斤,那人竟就這樣被撞成血肉模糊!血肉碎成一團!
花匠師的屋子竟然是步步布滿殺機!
關在屋內的兩人雖然看不清同伴之死,可這漫天的血腥已讓他們大覺不妙,心裡一謀劃,還是抽身逃跑為上,當即將身子一躍,便要從兩個窗戶中穿將而去!
他們兵器在前,揮將而出,將窗扇上的木格劈斷,以便身子可以毫無阻攔地衝將出去。
木格子應刃而飛!
可當他們的身子飛出時,已有繩套從窗子四周彈出,恰好組成了一個網狀!
繩網向他們的身子套去,又快又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