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蒲鮮留哥的叫囂,說道:“殺了你?豈不是很無趣。”說著慢慢站了起來,“我有一個好的去處,我覺得你一定會滿意,不過在去之前你也要享受一下死亡前的歡樂。哈哈……”
蒲鮮留哥說道:“你們這幫野蠻的家夥,你們沒有好下場。”
“嗬嗬……下場如何,我才不會去管,如今我過的很好,可惜!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這人說著,一抖袖子,邁步走上前,一拳打在蒲鮮留哥的胸口,疼痛的彎下了腰,還未等直起腰來,又是兩記重拳。
這人壞笑的說道:“怎麼樣,是不是很舒服?嗬嗬……你在我的麵前不過就是螻蟻,我很容易就會將你捏死,你就認命吧!”話音未落,蒲鮮留哥人已經飛了出去,重重的倒在地上。
“我的獵犬似乎也很無趣,最近你們也開始不好好的訓教了,這個家夥可以陪我的獵犬好好玩玩。”說著蔑視的看著蒲鮮留哥發出一陣嘲笑。
手下人自然明白其用意,兩個漢子笑著走了過來,笑的那樣邪惡,在蒲鮮留哥眼中是那樣的恐懼,隨即被拖了出去,被丟進了犬圈之中。
瘋狂的獵犬們看到了蒲鮮留哥,那一雙雙凶狠的眼睛,獸性在這裡彰顯的那樣的淋漓儘致,瘋狂的嚎叫此起彼伏,獵犬們吼叫著撲了上來,蒲鮮留哥看著瘋狂撲來的獵犬,把牙一咬,雖然知道這一次是九死一生,但為了活下來也要拚死一搏,雙手被束縛,腿腳還可以活動,見獵犬撲來,向旁一閃,抬腳踢去,然而獵犬的反應更是敏捷。
而且不止一隻,蒲鮮留哥躲過了幾次攻擊之後,便處於劣勢,腿腳不停地衝著獵犬踢踹,張牙舞爪的獵犬一波一波衝了過來,絲毫不給其喘息機會。
一個沒留神便被獵犬撲倒,在倒下的那一刻蒲鮮留哥心空了,自己卻無力抵抗,隻有任其撕咬,鮮血飛濺,血肉模糊的躺在了地上……
看著慘不忍睹的蒲鮮留哥躺在地上,鮮血殷虹地麵。那些獵犬似乎也累了,紛紛遠離了一動不動的蒲鮮留哥。
…………
當聽到來報,淡淡的說道:“死了!那就丟到山坡上,讓蒼鷹美餐一頓好了,像這樣的家夥也隻配這樣死去。”
蒲鮮留哥的屍體被人拖到了山坡,丟棄在荒野之上,也許是冥冥之中上天如此捉弄吧!蒲鮮留哥該有此劫難,也許也是讓蒲鮮留哥成為如今的他最好的寫照。
草原的深夜,夜晚的草原風冷地涼,一輪皎潔月色將天地照如白晝一般,月色清澈,原本已經沒有氣息的蒲鮮留哥竟然慢慢有了知覺。
原本停止跳動的心,慢慢的活躍。說來也巧,與此同時的遠處一人一馬向這裡慢慢行來,借著月色可以看得出來是一位女子,女子手提一柄長劍,牽著馬匹走向了山坡。
女子略帶憂愁的望了一眼天空,無儘的天空或許可以將心中憂愁變得微不足道。當來到山坡高處扭頭那一瞬間,月色照耀下女子看到了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蒲鮮留哥。
女子靜靜地站在蒲鮮留哥的麵前,竟然沒有顯得害怕,反而鎮定自若,饒有興致的仔細打量著,此時的蒲鮮留哥隻是微睜雙眸,手指微微抖動,氣息時有時無。
“這個人傷的這般淒慘,還沒有死也算是奇跡了,或許是時間的問題,現在不死也不代表還能挺過多少時間……”女子這樣想著,問道:“你能說話嗎?”
蒲鮮留哥沒有回答也根本回答不了。
女子眉頭皺了一下,說道:“你的傷勢好重!看來你命不久矣!這樣活著難道不是一種罪過嗎?”
女子似乎沒有想要救蒲鮮留哥的意思,而是腦子路蹦出了另一個想法,這個想法一出,再看女子手中的寶劍抽了出來,“在這個草原之上,你淪落成這樣,唉,如今生不如死,要不然我送你一程好了。”女子淡淡的說道。
說著,長劍已經指向了蒲鮮留哥的心口,隻要她微微向下一按,便可以就此終結他的命運,可是一切都都是命中注定。
女子歪著頭,瞟了一眼蒲鮮留哥,脖頸上的玉墜露了出來,當女子看到玉墜,手中的劍收了回去,俯下身仔細的看著蒲鮮留哥的那枚玉墜。
“這是你的?”女子用手指著玉墜問道。
蒲鮮留哥見女子似乎要動自己的玉墜,本能的動了一下。女子看到了他這微不足道的舉動,眼珠一轉,心下暗付“難道他是爺爺要找的人,這個玉墜我曾見過也曾聽說過,是東夏國蒲鮮家族的標記。”
女子想著,慢慢站了起來,看著血肉模糊的蒲鮮留哥,辨認不出他的容貌,問道:“不管你是誰,這個玉墜救了你,不過也許隻是讓你延長了幾天性命而已。你的生死聽天由命吧。”
女子便將奄奄一息的蒲鮮留哥扶上了馬背,看了看如同死人的蒲鮮留哥,嘴裡嘀嘀說道:“希望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不然你會死的比現在還要慘!”
女子牽著馬走下了山坡,不由得苦苦一笑,暗說:“我出來是乾什麼的,本來是為了散散心,卻遇上了這樣的事情,難道這就是命嗎?還是這個人和我有緣或許又是我注定了今晚不會好過……”表情略帶憂鬱,步履闌珊的走著。
行了很久,女子扭頭看了看,停下腳步探了探蒲鮮留哥的鼻息,嘴裡說道:“竟然還沒死命夠大的。希望你還能在堅持下去,不要我走到了你已經死了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
蒲鮮留哥的回憶尚未散去,身後卻多了一位女子,這位女子可謂是芳容麗質妖嬈,秋水精神,瑞雪美人,一身淺色衣裙,長發飄飄。看著凝神的蒲鮮留哥,說道:“又在想我姐姐了,還是在想你的驚天偉業?嗬嗬……這都已經二十年了,你還在做夢嗎,如今大元國力昌盛。忽必烈手下文武百官個個都是能人。而你如今也隻是依附在阿合馬身旁的一條鷹犬,你怎麼才能複國,真是可笑。”
聽到這話的蒲鮮留哥卻是苦笑一聲,沒有正麵回答,扭過頭看向女子說道:“你怎麼來了?”
女子邁步走到畫像前,瞟了一眼蒲鮮留哥,說道:“我來看看你有沒有死掉。看來你過得很好呀!怎麼樣給人家搖尾乞憐是不是很舒服。哼,蒲鮮留哥我隻想告訴你,你的大業我不管,但是你不要牽連我們家。若不然我會親手殺了你。”話語中略帶著不馴。
蒲鮮留哥卻沒有生氣,淡淡的說道:“不會的,我已經把寧兒送到西域去了。我不會辜負你姐姐的囑托,我也會複仇的。”
女子聽著,臉上露出了一絲怪笑,說道:“哦,你要如何,難不成還要行刺忽必烈?恐怕你癡人說夢。”
“小妹,為何對我如此敵意?”蒲鮮留哥問道。
女子哼了一聲,說道:“敵意?是你的自私讓我開始厭惡你?小妹?嗬嗬……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姐夫?你就是一隻白眼狼,你關心過我的姐姐嗎,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自己而已,蒲鮮留哥你真的不是人,你就是一個畜生。豬狗不如!我真的後悔那一日救了你,隻可憐了我的姐姐……。”任憑女子如何謾罵,蒲鮮留哥沒有反駁一句,他也無力反駁。
隻有無儘的長歎,說道:“九年了,這九年裡我又是如何度過,你真的認為我就是你眼裡那可憎的人?”
女子絲毫不容情的說道:“哼,可憎,你是可殺,我姐姐就是傻為了你所謂的大業,她為你付出的已經夠多的了。而你……哼……”女子說著用手指著蒲鮮留哥,不由得臉色一變,有些怒氣,說道:“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再連累任何人,若不然他們不殺你,我親自動手。”
蒲鮮留哥沉默了,女子看著畫像,眼中也含著淚花,她在替自己的姐姐不值,她也後悔當年為什麼不殺了他,那樣子姐姐也就不會承受那麼多。
蒲鮮留哥說道:“我……也許隻有你的姐姐才會真的理解我?”
女子聞言冷哼一聲,陰沉著臉說道:“你有現在的一切都是我姐姐完顏燕弋為你換來的,她真的是很理解你啊!”臉色陰沉,絲毫不給蒲鮮留哥好臉色,繼而又說道:“為了你,她都可以……蒲鮮留哥,你就是一個負心漢。口口聲聲說愛,卻將她推向火海。你個畜生……”甩下這句話女子憤然離開,留下一臉沮喪和無奈的蒲鮮留哥。
看著畫像,眼角也流下了淚水,“燕弋……我……”
窗外無儘的風,一陣呼嘯,窗子被吹得發出聲響,幾片葉子飛過窗台。
或許隻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或許離開後才知道以前的種種換來如今的一切到底值得嗎?蒲鮮留哥在畫卷前複雜的心理,相思與憎恨,悲喜交加,此時的他沉寂在無限的焦慮中無法自拔……
夜儘天明,晨曦清風,紅霞散去,大地複蘇。
遠隔幾十裡之外的洛陽城,街道上已然人來人往,門戶開放,各地的客商紛紛來到集市叫賣,可謂一片興隆。
就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最引人矚目的是一個少女,但見這女孩子,也不過十五六的年紀,一頭青秀絲發在微風中微動,一身水綠色衣裙更顯清純可人,眉如柳葉襯著一雙美眸含情脈脈,挺秀的瓊鼻,臉頰甚是美豔,吹彈可破的肌膚如霜似雪,身姿看似纖弱,卻亭亭玉立彆有一種神韻,腰間一條絲絛係成蝴蝶,配一柄短劍在身。
少女臉上掛著淺笑,那種對世態還充滿無儘遐想的純真。少女似乎是初來這錦繡繁華的地方,自然是看什麼都新鮮了,東瞧瞧西看看,然而少女卻不知道在這人群之中卻有三雙眼睛已經盯上了她,危險慢慢地逼近,卻不知道這少女會如何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