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草原之上,元廷暗流不斷,當王瑞簡單的把元廷的事情粗略說完,張凝瑤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然而此時的金伯陽帶著少女在一處鎮子住了下來。
少女著實無奈被金伯陽看的死死的,尤其少女看到金伯陽的眼神,就令她有些害怕,幾次想偷偷離開都被金伯陽攔住。
少女也隻好乖乖聽話走到床邊,扭頭看了看坐在桌旁的金伯陽,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心說:“想要困住我,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況且要是回到了天樞山……哼,我才不要。”想著身子一倒,倒在床上假裝睡覺。
金伯陽掃了一眼少女心裡好笑,自付:“這個丫頭還和當年一樣!古靈精怪的丫頭,而且身上這股子野氣,依舊如此。傻丫頭你拋出來做什麼,江湖險惡,人心叵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想著,說道:“乖乖睡覺!休要想跑掉,你也跑不掉的。”
少女聞言將被子蓋住腦袋,心裡說道:“哼,才不要你管,我一定會擺脫你,我要去找神農穀!”
金伯陽閉目養神,燭火漸漸暗淡,夜晚的天空寧靜而深遠,天邊雲起,星鬥被遮擋住,風開始肆無忌憚的在大地狂舞……雨如期而至!
次日午後,天氣炎熱,少女趕到了精神萎靡,一副無精打采的神色。衝著前麵優哉遊哉的金伯陽說道:“金叔叔我們休息一下吧、”說著輕輕拭去汗水。
金伯陽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到前麵的小鎮休息,還不快走!”
就這樣少女無奈的跟著金伯陽繼續前進,正行間,金伯陽就感到有人跟蹤,然而金伯陽並沒有露出一點痕跡。暗暗盤算,心說:“竟然被人跟蹤,嗬嗬,這個人既然跟蹤我們,難道是暗影斥候的人,又或許是江湖草莽,我先假意不知,尋個機會抓你……。”
金伯陽若無其事的前行,少女東瞅瞅西瞧瞧,突然聽到金伯陽輕聲言道:“哎呀!竟然打錯了算盤真是可惡。”眼角餘光掃了一下兩旁,一道暗影在眼角劃過,嘴角微露淺笑。
一臉不解的少女看著金伯陽不知所措,剛要詢問,就見金伯陽指尖多了三顆精致的暗器,彈指之間,三顆暗器如離弦之箭,下一刻,就聽的“哎呦”一聲,再看一位一臉的痛苦相之人扶著地站起來,罵道:“金伯陽你好狠毒,混蛋,我的肋骨被你打斷了。”。
少女尋聲看去,落在地上的人,一身長衫,紮巾箭袖,柳眉杏眼,好看至極。
從地上慢慢爬起來,一臉的難看,呲牙咧嘴,用手揉了揉疼痛的地方,翻著白眼說道:“你也太狠了吧!哼,我一定會告狀的。”
金伯陽嘿嘿一笑,一見是她沒好氣的說道:“誰讓你跟蹤我還鬼鬼祟祟的,活該。我這是留了三分情麵,要不然你小妮子還會站著跟我說話。”
張凝瑤一臉無奈,深知金伯陽厲害,說的確實不假,如果動了殺機,恐怕此時也不是這個樣子了。
張凝瑤硬撐著,翻著白眼,說道:“多謝手下留情!”
“姑姑,姑姑……”少女這才認出女子,急忙上前攙扶,張凝瑤一見少女叫道:“倩兒,你不是在天樞山……你怎麼……”說著看向金伯陽好氣又疼,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金伯陽說道:“和我無關,我隻是救了她,她是怎麼出來的你問她好了。”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張凝瑤翻了白眼,說道:“我不問你,哼!”
張倩便把事情一一說了,張凝瑤隻是歎口氣,說道:“你這丫頭,你怎麼不聽話呢。江湖險惡,這件事由我們來做就好了。”
…………
於是三人結伴而行,由於過了投宿時辰,無奈隻好夜行。沿著河道向東行去,三人邊走邊聊。夜晚,天空一輪皎月,映照水麵,波光粼粼。水路上三隻快船,如離弦之箭在河麵飛馳而過。
不久前的一場大雨剛剛過去,大地散發著雨後泥土的氣息,不遠處的鬆林中彌漫著淡淡鬆香味道,一層薄霧被風吹散。
三人正前行,就見遠處一條火龍由遠而近,金伯陽看了看張凝瑤,憑著經驗知道其中有事,便尋了一處隱藏,看看到底是如何?
不多時,浮現在眼前的是一隊人馬,約有三十幾人,均是一身黑袍,腰間佩刀,每個人手裡提著一盞輕紗燈,輕紗上繡著一方鬼麵還有幾行小字。
長燈夜明,五帝鬼方。
陰陽交錯,生死簿藏。
這些人簇擁著一乘華麗裝飾的絲綢小轎,轎裡坐著一位白紗罩麵的女子,雖然看不清麵容,但是透過她不時用纖白細手撩開轎前紗幔向外窺望的眼神中,透著隱隱不為人知的神情,瞬間化作一汪秋水。
金伯陽見了暗道:“這些人似乎是鬼門中人?久聞這個門派剛剛興起,實力很強,他們這是要去何處?如此神秘兮兮不會又要去屠戮哪一家江湖門派吧?”正想著。
一旁的張凝瑤低聲說道:“看樣子好像是鬼門眾人,我們要不要離開?”
金伯陽沒有應答,眼神可沒有離開那乘小轎。說來也巧,微微晚風卷來,竟將麵罩的白紗吹起,風兒的可愛,應該就是這樣的調皮了吧。
讓好奇的心目睹了真容,好一個絕色美女,真是麗若春梅綻雪,神如秋惠披霜,細白的麵容光彩照人,一雙美目生光,更彰顯妖冶絕倫之態。
不由得看的金伯陽一震心緒胡亂,暗說:“好一個美人?她是誰?”腦海突然跳出另一位美女,頓時讓金伯陽一陣心緒不寧。
就見女子目光落到了一位少年身上,叫道:“任鋒……”
那少年聞言慢下腳步,扭頭看向轎中女子,臉上露出淺笑,回應道:“小姐有事嗎?”
女子淡淡一笑,說道:“還有多久?”
任鋒沉思片刻,回道:“還要一段路程,小姐還是在轎子裡多休息會兒,路途漫長著呢。”
女子輕歎一聲,說道:“還有什麼辦法也隻能任人擺布了。”
少年聞言,臉色變得也有些凝重,勸慰的說道:“小姐!有任鋒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小姐的。”
“我知道,我隻是擔心父親,也不知道還……”女子略有所思,聲音漸漸低了下來,她也不知道這一次去會是怎樣的遭遇,內心著實忐忑不安。
任鋒不禁意的看了一眼女子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膚,在月光照耀下顯得嬌嫩。一襲淺藍色衣裙裹住那玲瓏剔透的嬌軀,柳眉微動,越發嬌豔誘人,可謂讓人垂涎三尺,不免春心蕩漾。
然而,這種念頭頓時便讓任鋒打消的無影無蹤。說道:“小姐!不會有事的,我們隻要不多事就不會有事。”
女子沉默不語,心說:“父親您老人家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女兒不能在身邊儘孝,不過女兒心卻一直在您身邊。”想著望向夜空,皎月明亮,星辰閃爍。
少年也不知道在說什麼來安慰女子,他隻知道他的責任就是保護小姐的安全,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辭。
正行之間,突然前麵的人都停住了。
女子和任鋒對視一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任鋒戒備的看了看周圍說道:“小姐!我去看看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離開轎子。”
女子點了點頭“你要小心些!”關心的囑咐道。
“我會的。”說著邁步向前行去。
女子扶著轎子紗幔看著任鋒離去,心裡默默說道:“要保護好自己,在這個險惡的江湖我們能活下來已經是上天給予的恩賜了。”
暗處的三人見此情況,都知道要有一場好戲上演了。
“看來又麻煩了。”張凝瑤瞧著金伯陽說道。
金伯陽一聳肩,說道:“那我們拭目以待。”
單說任鋒帶著一頭霧水,腳步匆匆,心裡不解,暗道:“發生了什麼,難道還有人敢和鬼門作對……?”一念未了,來到前頭,定睛看去,月光之下從鬆林的亂草中跳出十幾個人來,每個人提著自己趁手的兵器,一看便知,這些人都是混跡江湖的人物,陰凶無比的氣度,凶神惡煞的神情。
任鋒可沒有直接就跳過去,他在看事情的變化來做決定,心說:“我倒要看看鬼門是怎麼對付這些人的?哼……最好是能給這個狂妄橫行的鬼門一個下馬威出出心頭惡氣。”
任鋒是恨透了這個鬼門,如果江湖沒有鬼門他又怎麼會背井離鄉,離開師傅和家人陪小姐踏上險路。
且說一個手提青紗鬼麵燈的黑袍人,見到有人攔路,不由得暴喝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攔擋去路,真是不知死活,可知道我們是誰?”
對麵攔路的人中,一個相貌平平的漢子,嘴裡發出一陣怪桀的陰笑,瞟了一眼,哼一聲說道:“哈哈哈,我管你們是什麼人老子要劫財的,少廢話,識相的把錢財留下放你們過去,不然的話,嘿嘿……”說著將樸刀在手掌上拍了拍。
“不然的話……會怎麼樣呢?”一個甜膩的聲音在人群中傳了出來
這聲音反倒讓攔路的人們為之騷動。
任鋒側目看去,就見黑袍人中走出一位,這人邊走便將身上的黑袍解了下來。當來到前麵的時候攔路的十幾個人都要留下口水了。
這些人都不願意在眨眼睛,恐怕眨眼之時這樣的美人就消失不見了。
看著這群毫無廉恥的男人,嘴角一抹冷笑,媚眼頻頻,邁步之中擺腰扭肩風騷的讓人無法自拔。這女子穿著著實大膽,外罩一件淡黃色大氅,內襯抹胸的上衣半露酥胸,青絲長發隨風飄動,細腰身,柳眉高挑,一對秋波,齒白唇紅,全身散發著淡淡的異香,讓人不禁有非分之想。
“這個女人是誰?”任鋒自言自語道,腦海裡回憶著,他沒有任何印象。
金伯陽也覺得好奇,暗道:“今晚真是豔福不淺,哈哈……沒想到金伯陽的運氣這麼好。”
耳畔傳來一陣淫邪的笑“竟然還有美人還有這樣萬種風情的女人,哈哈哈……看來咱們兄弟今晚這票沒有白乾啊!”
身邊的一個看的眼睛都發直的漢子,不住地吞著口水,道:“好一個美人胚子,今晚真是豔福不淺啊!”
女子對這些言語毫不在乎,在她的眼裡這些人不過已經是垂死掙紮的羔羊而已,
女子妖媚的撇也一眼,說道:“你們的樣子真的很讓人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