歩散上前喚道:“師父……”
韓柔見了,心痛不已,詢問道:“師父他怎麼了?”
隻有溫情伸手相扶,叫道:“快把“藥王”的丹藥給師父服下。”
幾個人七手八腳的忙乎一陣,韓柔扭身看到地上還有一個少女,走過去一看,叫道:“這不是張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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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情把脈臉色微微緩和,沒有了方才的嚴肅,說道:“還好毒液及時處理了,加上藥王的靈丹妙藥,師父現在並無大礙。”
尹魂和歩散長出一口氣,然而此時,外麵韓柔指著於堯堯,厲聲說道:“於堯堯,若是我師父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於堯堯淚流滿麵,泣不成聲,任由韓柔如何指責,韓柔見了更是氣憤,說道:“你就不能聽師父的話嗎。每一次都是如此,你說你都多大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次不辭而彆,師父為了尋你,擔心你,記掛你,他都已經五天五夜沒有合眼了。”說著,韓柔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
於堯堯抽泣著,呼喚著:“我知道錯了,我錯了,哥哥……哥哥……”
韓柔更是來氣,翻小腸的說道:“自從你來了天雲宗,師父都把你慣壞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樣不懂事。仗著師父偏愛你闖了多少禍。我告訴你,如果師父醒不過來,我第一殺了你。”
“住口”溫情站在門口,麵沉似水的喝道。
韓柔一見是溫情,把臉一扭,氣哼哼說道:“都是她的錯。”
溫情道:“都少說兩句,韓柔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快給堯堯道歉。”
韓柔聞言把臉一仰,很是不服氣,惱怒說道:“道歉,我不。是她的錯,她害的師父……師父……。”
於堯堯哭成淚人兒,泣不成聲,說道:“情姐姐,哥哥……哥哥怎麼樣了。”
溫情看了一眼韓柔又看了看於堯堯,長歎一聲,說道:“好了好了,彆哭了,師父沒事的。你們兩個再哭,師父沒事也被你倆氣出事來。”
…………
“丫頭,你怎麼了?”張珺雅睜開眼睛,見出神的於堯堯關心的詢問道。
於堯堯頓時珠淚奪眶而出,恨不得撲進哥哥的懷裡大放悲聲!可是知道哥哥傷勢未愈,隻好強忍住衝動輕聲抽噎著說,“沒事,丫頭錯了。都是堯堯不好。哥哥你打我吧。”泣不成聲,淚下如雨。
張珺雅見此,心生不忍,淚眼模糊,強抑悲痛,說道:“傻丫頭,哥哥沒事。我不是好好的嘛!彆哭,哭的眼睛腫了可就不好看了。”說著,伸手輕輕拭了去於堯堯眼中的淚,劍眉一蹙,說道:“好啦!好啦!不哭了。”心中頓時湧起一陣愧意,歉然望著於堯堯,說道:“隻要你平安無事就好。哥哥說過會保護你的,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傷害。”
於堯堯點頭,哭紅的小臉,讓人更加心痛和愛惜。
就這樣張珺雅在雁門關留住下來,將養傷勢,隨即派出尹魂,歩散四外打探江湖動向。
…………
返回頭,再說張君策跟著前麵兩個女子,七走八拐,饒過假山,穿過一條小河,離開主院,沿著一條曲徑小路,便到了彆院。
彆院戒備森嚴,五步一人,十步一哨,而且進出都要有腰牌指令,張君策望著眼前的一切,粉麵頓時掠過一絲狡黠的神色,黯然一歎!轉身向原路走去。
回到房間看到李若飛躺在床上,一副悠閒自在,張君策含笑說道:“不打算出去了?”
“這裡不錯,有吃有喝,出去乾嘛?”
聽李若飛這麼說,張君策說道:“找你心上人呀!敘敘舊不是很好?”
李若飛坐起身說道:“我還是好好養神。外麵那些人可不知何時就會來到。”
白天無話,且說夜早降臨,同往樂府的官道上已沒有多少行人,一輪明月,剛剛升起,四野灑上一片蒙蒙月輝。
忽聽得馬踏塵土,滾滾雷動,一聲長嘶,放蹄如飛,隻見夜風襲麵,風舞大氅。極目前望,遠處零星村落,閃爍著點點燈火,不時陣陣犬吠,官道上數十匹快馬奔揚起的滾滾塵煙。
為首的正是蒲鮮留哥,此時他心中一陣猶疑,暗說:“明明有數路人前往樂府,為何如此安靜。”心念間,烈馬長嘶,由南向北,隱約傳來。
蒲鮮留哥心頭一震,自言道:“說曹操曹操就到。真是不能念及,這一次樂府之行,明麵上是幫著阿合馬拉攏江湖人,實際上是受命與陛下前來剿滅這些江湖草莽以絕後患。這件事要如何做……靜觀其變吧。”
“讓弟兄加快速度!”蒲鮮留哥傳令道,同時抽打駿馬,馬兒狂馳,其快如飛,鐵蹄過處,煙塵滾滾,在蒙蒙的月光下,宛如一縷烏煙,直向正西馳去。前麵景物,如飛迎來,,閃電掠去,身在馬上,有如駕霧騰雲,毫無一絲顛波,平穩異常。
片刻工夫,已馳上一道通往樂府的山門,山門前火光衝天,人影綽綽。兀傲喊叫,可謂是好不熱鬨。
蒲鮮留哥將馬逮住,一抬手,手下人全部勒住戰馬,一字排開。
蒲鮮留哥說道:“今晚我們就此休息。”說著,借著燈火,隻見雄偉巍峨的山峰,在朦朧的月色中,高聳入雲,矗立霄漢,顯得峻拔崎險,那樂府院落便在半山腰上,此時燈火通明,歌舞笙簫悠揚。
突然——
一陣怒馬咆哮,掠空傳來,眾人本能的抽出腰刀,嚴陣以待。就見電掣般撲出一匹黑馬,宛如一團烏雲,蹄聲如雨,怒嘶連聲,瘋狂馳來。當來到蒲鮮留哥等人近前,猛地逮住馬匹,馬上之人看著蒲鮮留哥說道:“呦,這不是蒲鮮大人嗎,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蒲鮮留哥一見來人,冷哼一聲說道:“原來是尉遲將軍。”
“不敢不敢,我隻是個掛名的閒散人而已。我尉遲良可擔待不起這將軍之名。”
蒲鮮留哥暗道:“尉遲良也來了,這個人可是安童的心腹。想必這次是受了安童吩咐而來。有意思,各方勢力齊聚啊!難麼太子是否也會派人來。”
尉遲良瞧了瞧,說道:“蒲鮮大人看來是奉了皇命而來呀,竟然帶著帝國最驍勇的武士。此行勢在必得啊!”
“為了皇上,我等臣子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尉遲良微微一笑,說道:“那我就先行一步了,咱們樂府見。”
就在尉遲良離開的同時,趙繼祖也帶著手下十幾位高手出現於林間。
“王爺,我們要不要提前行動。看現在形式,若是等到明日可不樂觀”
趙繼祖說道:“不急不急,我們看看再說。這一次我是尋人,找到武玄霜,隻有抓到她才可以要挾張君策,進而還可以威脅元廷,讓他們相互殘殺。”
…………
樂府外麵熱鬨,樂府內,劉飛燕召集了所有樂府高手商議應對之策。
然而最高興的便是張君策,張君策見此,心中暗道:“這真是天助我也!”
就這樣,張君策沿著早晨發現的小路,趕奔了彆院而去。他想看看這彆院內又是如何一番景致,戒備森嚴,裡麵應該是一個重要的人。
正行間,忽然發現兩個人影,匆匆而來,張君策急忙躲在暗處,四下觀瞧。
就見兩個女子平肩而行,一邊走一邊說著什麼。就聽一人輕歎一聲,道:“府主說了彆院一定要看好,絕不能讓外人進入。”
張君策聽得清楚,被這女子勾起好奇之心,暗道:“果然有蹊蹺。我今晚非要探明虛實。”不禁豎起耳朵,隻聽另一女子說道:“可是現在山外來了很多人,都是江湖上的人物。恐怕樂府要麵臨大難了。”
“哦,大難?”前一個女子疑惑的說道:“不是說來為府主祝賀的嗎?而今府主被朝廷冊封。”
另一女子囁嚅一下,微微一笑,說道:“傻丫頭,那都是表麵文章,這些人都是來看熱鬨的和攪渾這潭水的。”
第一個女子沉吟一下,才道:“這裡有內幕。不會是為了傳言的武玄霜而來吧。聽說她手裡有一份密函,關係到帝國還有很多人的性命。”
另一女子搖搖頭,說:“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們還是小心的好。”
二人說著走了過去,張君策見人已經走遠,現身而出,看了看月色,邁步朝著彆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