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燕一笑說道:“高伯伯,早都給您預備好你喜歡的酒了。”
“哈哈……還是你這丫頭孝順。”高劍池一捋銀髯說道。
身旁的瘦小老者,說道:“飛燕啊!你飛鴿傳書是何事情,如此緊急,來的路上我見好多江湖綠林的人都來了,而且還有帝國朝廷的人?”
劉飛燕苦苦一笑,說道:“鄭五叔,我們還是進去說吧!”
就這樣劉飛燕等人眾星捧月般將二老一小引進樂府之內。
在不遠處觀望的李若飛見後,暗暗說道:“這劉飛燕怎麼把高劍池,鄭飛雄請來了。這兩個老頭不是早就不過問江湖之事了嗎。嗯,想必是為震懾山下之人……”
李若飛想著,目光卻一直盯在長孫蓉身上,看得出神,臉色微微漲紅。
再說樂府彆院內,殺機四伏,暗流湧動。那閣樓裡,卻是琴聲悠悠,傳出很遠。吱呀呀。房門推開,張君策邁步走了進來。當四目相對之時,張君策眼含柔情,撫琴的武玄霜卻是一怔,柳眉微蹙,看著眼前的人,戒備質問道:“你是誰?”心裡卻暗付:“這裡戒備森嚴,此人是如何進來的?看這人相貌我卻沒見過。”
武玄霜如此疑問,張君策意識到了什麼說道:“玄霜是我?”聲音是那麼耳熟,隨即張君策伸手將臉上的人皮麵具取下,顯出本來麵貌。
武玄霜乍見張君策的出現,欣喜若狂,猛地站起來,邁步撲了上去,心中那思念之情又如何抑製。
“張兄……”武玄霜輕呼一聲,但中途腳步停下,神色微變,武玄霜也是久經江湖的人,她恐劉飛燕使詐,於是脫口而出:“血繡桃花已化扇,泥蓮荷斷藕絲牽;珍重雖離念懷尺,又幾年。”
張君策何等聰明,聞言頭口而出:“自古癡情為可貴,至今不改話從前;尤記斷腸秦水路,淚相憐。”
武玄霜聞言,淚水撲簌簌落下,毫無顧忌撲到張君策懷裡,壓抑許久的思念之情,如洪水一般,淚如泉湧,輕聲抽泣。
張君策也緊緊地將武玄霜摟在懷裡,感受著武玄霜顫抖的身體,心如刀絞,這一年多的思念,一年多的牽掛,彼此之間未曾放棄。輕聲說道:“我總算找到你了。玄霜你還好嗎?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武玄霜沒有說話,而是感受著張君策溫暖的懷抱,許久之後,武玄霜突然掙脫懷抱,雙手輕撫張君策的臉頰,看著張君策問道:“這裡戒備森嚴你是如何進來的,有沒有受傷啊!”說著將張君策上下打量一遍。
張君策一笑,伸手拭去武玄霜臉上的淚花,看著一臉憔悴的心上人,回想往事,眼中的淚水滾落,說道:“放心我沒事。見到你就算天大的事我也能扛得住。”
此時房中空氣比較憋悶,也比較緊張,沒有人吭聲,隻有四目相對,直勾勾地盯著對方,眼中是萬千的話語,不知從何說起。武玄霜若有所思的樣子,看的張君策不禁啞然失笑道:“玄霜,真的是你嗎?”難以置信的模樣。
“嗬嗬……”武玄霜同樣也是不敢相信,同時發出喜極而泣的笑聲,試圖打破這種尷尬,
“我……”武玄霜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些什麼卻又千言萬語。
張君策卻說道:“先不要說了,我們離開這裡再說。”說著拉住武玄霜的手,不願意女再放開。
武玄霜緊要嘴角,說道:“可是,張兄我不想拖累你。而今我武功儘失經脈受阻,你帶著我恐怕……?我不想連累你,能夠見到你我武玄霜死也值得了。”
張君策伸手堵住了武玄霜的嘴,說道:“不許胡說,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我可不想在失去一次。”隨即卻堅定的眼神看著武玄霜說道:“我是不會再讓你一個人麵對苦難了,也不想你在受到任何傷害,就算你沒有武功又怎麼樣我張君策也要帶你離開。樂府的人若是攔擋我們,那也彆怪我張君策無情。遇佛殺佛,遇魔誅魔”說著,看向一臉憂心忡忡的武玄霜,不期然目露無限憐借。
武玄霜聞言,內心感動,可她又怎忍心張君策為她陷入生死之中,說道:“可是……這裡機關重重,我死不足惜,可是你……。”
“我會帶你離開的,我也不會讓你受到傷害。如果你……我苟活人間還有什麼意義。”張君策凝神看著武玄霜片刻,又緊緊將武玄霜摟在懷裡,一副早已成竹在胸的樣子,不急不忙地說道:“玄霜,相信我,我們會平安離開這裡。”
武玄霜先是怔了怔,隨即露出又驚又喜的神色,不禁失聲說道:“但是……”話音未落,張君策雙手搭在武玄霜肩頭,知道武玄霜恐怕拖累自己而不肯走,心念一動,直視著她,說道:“沒有但是,相信我會帶你離開。”說完,出手如電,武玄霜倒在了張君策懷裡,張君策輕聲說道:“睡吧!醒了我便帶你離開這裡,我們找一個沒有是非的地方生活。”
武玄霜在張君策懷中睡著了,忽而幽幽喃喃一聲,更加偎進張君策懷裡,似乎睡得更沉.隻是,此刻這氣息略見喘促,粉頰微紅。看著懷裡的人,張君策沉著臉喃喃自語道:“既然如此,那就隻能拚死一搏……。”
突然張君策想到了什麼,眼神掃過房間,暗道:“既然樂府機關重重,那麼這裡會不會有暗格密道?”想到這裡,張君策抱起武玄霜,看著眼前熟睡的美人,那香甜的樣子,寬慰了許多。邁步將武玄霜放到榻上。
然後開始在房間裡尋找暗格密道,一番翻找,果然被張君策找到了機關,張君策輕聲一笑,說道:“樂府果然機關無數,這個地方還真是隱蔽,若不是我仔細恐怕錯過了。”
輕輕一扭,吱格格,那牆壁慢慢移開,就在這時,門外一道身影飄然出現,來得正是東郭雲暮,東郭雲暮喝道:“你還想跑嗎?”說著看向張君策,反而一愣,因為眼前的人穿著雖然和昨夜打鬥之人不二,但是模樣差距好大。雖然都很俊逸,可眼前的人給人一種正氣,威嚴,不似昨夜無禮齷齪之人。
張君策一見東郭雲暮心裡暗想:“她怎麼來了,看樣子是早有預謀。既然這樣我何不用她來幫我離開。”想到此說道:“原來是東郭姑娘。怎麼昨晚的氣還沒消?”
東郭雲暮眼睛掃到了地上的人皮麵具心裡全都明白了,但她卻不知眼前的人就是江湖名俠“儒俠”張伯符,皺眉說道:“你到底想要乾嘛?”
張君策點點頭,瞧了一番今日改了裝束的東郭雲暮,笑咪咪道:“要帶武玄霜離開這裡。本想尋找暗道溜走。看來現在不用了,你就夠了。”
東郭雲暮瞧著張君策臉上居然還是一副和氣生財的笑麵模樣,冷哼一聲,說道:“我不管你是誰,府主有令凡是踏入彆院的外人格殺勿論。”
張君策頷首說道:“你還要和我動手?”
東郭雲暮皺眉直言道:“昨天是我大意,讓你有機可趁。今晚你不洗死。”
張君策吃吃一笑,身影一閃,來到了武玄霜躺著的榻前,護住武玄霜,說道:“為什麼都希望我死。唉,看來我就是一個麻煩哦”
“除非你乖乖的配合,我還能饒你一命。”
東郭雲暮的話讓張君策嘖舌說道:“東郭姑娘如此自信?”說著,那雙深邃的眼眸裡掠過殺氣。
對東郭雲暮也不傻。很清楚昨夜所露的功夫,記憶猶新,因此,也不敢強言反駁這番話,思慮周詳說道:“你也彆高興太早,這裡布滿了樂府高手,就憑你一人勢必登天的。”
“哦,如此說來甚好,那就讓我見識見識樂府的能力”張君策頻頻點頭,說道:“=你能不能走脫我還是可以做主的。”
張君策話音未落,誰料,東郭雲暮先發製人,東郭雲暮很清楚張君策實力,若是自己不主動出招,對方一旦出手自己便難以招架、
東郭雲暮招式怪絕,剛猛無鑄,雙掌連動,推向張君策。張君策見來勢洶洶,為了震懾東郭雲暮推掌相抵,雙掌一接,東郭雲暮自覺五臟翻騰,身子一晃,微退半步,腕臂酸麻不已,連忙定睛察看。
見張君策穩如泰山,心中大為失望,一聲長嘯手中長劍抽出,也不言語,眼神殺氣更濃,身形盤空一擲卷旋,劍花翻飛,一陣輕煙似的,四散飛射,長嘯隨著人影,直奔張君策刺來。
張君策沒有出劍,而是不慌不忙,左掌一引,馬步探出,快準狠,手腕靈動,一切一劃一削,迫使東郭雲暮及時收招,變招攻其下盤。一聲冷叱,劍花如同流雲,狂野地一閃即至,同時左掌變爪疾探而入,目標明確,指點張君策胸口。
張君策見東郭雲暮向自己正麵強攻,抬右手五指如鉤速度迅捷如電,一伸便到了東郭雲暮的咽喉前,指尖眼看要破喉插入。
哪知東郭雲暮右掌背一抬,恰好將張君策的手臂封開。同時而右手寶劍乘機探入貼胸疾吐,攻擊之迅疾十分驚人。
張君策彎腰甩臉。身形翻轉,劍鋒劃過,眼前一道劍影,張君策暗道:“東郭雲暮果然厲害。若是女說長孫蓉,鄧劍萍武藝很高,這個東郭雲暮比她二人更進一層。”
想著,運動真氣,飛起一腳踢向東郭雲暮,東郭雲暮原本掌力推出,靜待張君策換招,獰笑,心說:“這一次非殺了你不可。”
哪知道,張君策突然不見,正在遲疑,就覺得身側人影一閃,東郭雲暮心下一驚,魂飛大駭,就見張君策雙指一並,點向東郭雲暮的腰間死穴。速度奇快無比。
正好闖進來的六個少女,見狀更是心膽俱寒。他們隻看到東郭雲暮的表情一變,沒看到張君策是如何製住她的行動,反擊之快,無與倫比看不清手法。
張君策奪劍,反手架在東郭雲暮肩頭,微微一笑,說道:“你是第三個。嗬嗬……東郭姑娘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
東郭雲暮凝視著張君策,心頭一涼,那雙眼睛冰冷的能凍死人,張君策毫不遲疑將劍推至東郭雲暮的咽喉處,懾人心魄的氣勢,劍上湧發的光芒閃爍不定,森森劍氣像寒濤般流瀉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