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說道:“你還記得六年前你染病嗎?師父為了你隻身離山,千裡迢迢前往茅山尋找救你的“回天珠”。經過一番坎坷,師父拿到了“回天珠”,但茅山派自然不會輕易讓師父拿走,後來在公孫師祖的調和下,原本是想兩家和親的,後來被師父給拒絕了。為了不讓茅山派糾纏,師父將他的佩劍“畫影”抵押在茅山新掌門許墨陽手裡,自此師父就戴上了一張麵具,六年不露真容。約定六年後親自取劍,與許瓔珞定下賭約,若是許瓔珞勝了拿回“回天珠”師父登門迎親。若是許瓔珞敗了師父便可以拿回自己的劍,“回天珠”永留天雲宗。”
於堯堯聞言有一種莫名的不悅,說道:“我說哥哥怎麼帶了一個麵具,竟然都是她搞的鬼。哥哥要娶這個女道人?才不要,我不喜歡她。”說著瞧了一眼許瓔珞,越看越不舒服,怎麼瞧都覺得許瓔珞不懷好意,氣鼓鼓的翻著白眼。
溫情微微一笑,看到於堯堯的樣子,說道:“師父或許也不喜歡她。”
“看著就討厭。”於堯堯莫名的感到心煩,看著哥哥張珺雅,張珺雅麵具下是一臉冷傲。
且說張珺雅看向許瓔珞,說道:“賭約我一定會履行。既然定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晚吧。正好月色當空很適合一戰不是嗎?”
許瓔珞凝視著張珺雅,說道:“你確定?”
張珺雅點頭,說道:“事不宜遲,既然許家姐姐都已經登門了,我又如何拒絕。況且六年了,物歸原主豈不是正合適。”
許瓔珞點頭,尋思一番,說道:“不錯,也該是物歸原主了。但我們也要話複前言不是?”
張珺雅說道:“話複前言,我不會耍賴的。”
許瓔珞突然眼睛一閃,一雙孤傲無比的眸子看著張珺雅,淡然說道:“看來你又是為了那個丫頭?”言語間殊無好感之意。
張珺雅很誠懇說道:“是的。六年前為了她六年後已然如此。”
於堯堯聽到這句話心裡很暖,看著溫情,溫情一笑,說道:“你是真的讓師父用心的丫頭。”
於堯堯嘿嘿一笑,說道:“情姐姐,哥哥也很喜歡你呀不是嗎?”
溫情一笑,說道:“那可不一樣。師父視你為掌上明珠啊!我們……唉,不敢比。”
許瓔珞瞪著眼,看著張珺雅身後,一臉純真笑意的於堯堯,說道:“她真的比你自己還重要,為何她你幾次舍命,你真的覺得值得?”
張珺雅點頭沉聲說道:“很重要。很值得。”
許瓔珞鼓起嘴唇,眸子放亮,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沒有什麼可說了。”說著秀發在微風中一吹,繼而說道:“我倒要看看張大俠這六年可有長進。”
張珺雅依舊沉聲說道:“請。”
許瓔珞臉變得通紅,低下頭,咬緊了銀牙,心裡充滿了怨恨。暗道:“這六年間我苦練劍法,就是為了和你一戰,拿回“回天珠””
想著腦海裡浮現出,公孫騰和父親許墨白的話。
“原來如此,那麼這件事我看這樣如何?”許墨白看著公孫騰詢問的眼神似乎在征求意見。
公孫騰一笑,說道:“徐兄有什麼看法,不妨講來便好。”
許墨白笑著,點頭說道:“既然張少俠為了“回天珠”而來,而且救了小女,這份情我許墨白沒齒難忘。但是“回天珠”乃是我茅山派的聖物。這樣可好,我看張少俠年紀正當,小女也尚未出閣,如果我們兩家能夠結為連理……這件事不就好辦了。”
話未說完,張珺雅在一旁聞言,斷然拒絕道:“許伯父,此事不妥。”
許瓔珞聽到張珺雅斷然拒絕也氣哼哼的說道:“父親,我也不同意。誰要和他……哼。”
…………
許瓔珞冰冷的嘀咕道:“哼,為什麼,難道是我……哼,既然我得不到,我也不會讓彆人得逞。”
張珺雅似乎根本不在意其他人的想法,而是對溫情說道:“照顧好蘭兒。”說完,邁步朝著院外而去。
於堯堯卻問道:“哥哥,你要去哪裡?”
“我去解決一些事。”腳步沒有停,又對張君策說道:“伯符,幫我照顧一下蘭兒。”
月下,院外,微風陣陣……。
張珺雅看著許瓔珞說道:“請!”
許瓔珞說道:“你真要如此。嗬嗬……為了一個丫頭……。哈哈……確是動了真情的人果然視無旁人。”
張珺雅不再說話,因為他根本不想和他無關緊要的人去攀談去爭論,全神貫注地看著眼前的景色。
許瓔珞將手中的寶劍一抖,說道:“那我成全你。”說著寶劍一揮,月色下,銀光千道,腳步輕移,直奔張珺雅刺來,劍氣銳利。
張珺雅不露聲色,靜待許瓔珞手中的劍刺來,當劍尖距離咫尺的那一刻,翻身避開,哪知道許瓔珞的第二劍跟進,一連三劍,又狠又辣,卻都被張珺雅避開。
“你這是何意?”許瓔珞問道。
張珺雅說道:“謝謝你們許家借我“回天珠”六年的恩情,我又怎好意思對你出手。”
許瓔珞冷哼一聲,說道:“少要假惺惺,出劍吧!”
於是二人在這月下一番搏殺,你來我往,劍影重重,劍中透出的圈圈、一串串、一朵朵的劍花。許瓔珞一劍刺入,張珺雅反手一蕩,立即有兩束劍光相對。“當!”的一聲,許瓔珞揮劍一撥,張珺雅的劍露出一大片空檔,任任何人都可以輕而易舉地一劍將張珺雅刺死。
可許瓔珞很清楚這一破綻其中有詐。隨即斜刺,跨步,翻轉揮劍,眼珠一轉,說道:“我已經看破你的招數了。”,說著,一個“泰山壓頂”寶劍向張珺雅當頭砸下,張珺雅飄身一閃,道了一個“好”字,無形劍一送,倏地變招。
許瓔珞的身法已是迅若飄風,但腳跟未定,張珺雅的又一招,竟然已攔腰打到!許瓔珞急忙邁步搶進,反手一劈,這一招攻敵之所必救,張珺雅腳一撐,登時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之聲,但見火星蓬飛,逼得許瓔珞蹌蹌踉踉地不住後退。
張珺雅冷哼一聲,飛身撲起,卻趁著許瓔珞腳跟未定,又以千鈞之勢直壓下來。許瓔珞忽見劍光一閃,亦自淩空躍起,劍招疾如電掣,反擊張珺雅,就在半空中展出殺手,劍鋒從旁邊穿過,徑刺張珺雅的咽喉。張珺雅身子懸空,急忙一轉,護著身軀,劍尖一點即收,兩人在半空中換了一招,便即落地。
就在這一瞬間,許瓔珞喘息已定,看著張珺雅,說道:“六年不見,你果然不同凡響。”
張珺雅絲毫不客氣的說道:“你還是如此莽撞。劍術雖然有了一點長進,但你的氣息還是不穩。你的招式有很多錯漏。”
許瓔珞立目冷哼,抬手劍走偏鋒,滑步而出,斜切張珺雅的手腕。這一招使得險極,張珺雅暗道:“無論你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得逞。我想要的一定會拿到,我的承諾也不會食言。”
想著,張珺雅避開許瓔珞的劍招,趁此時機立即出其不意的反擊。許瓔珞也早有防備,就這樣,你來我往,殺在一起,眨眼間四十餘個回合過去。二人已然沒有分出高低。
許瓔珞徒然劍勢變得古怪之極,她使的竟然不是茅山派的劍法,劍尖向上斜挑,刺向張珺雅的咽喉,同時分刺雙肩和心口,劍氣連綿不斷。
這還的確出乎張珺雅的意料之外,不過沉著應對,臨近身前,方位卻突然變換,劍鋒一偏,竟然切到了許瓔珞的琵琶骨上。許瓔珞極難轉換,隻聽得唰的一聲,許瓔珞無奈的肩頭一沉,勁力竟然被卸開,劍鋒翻轉。
說時遲那時快,張珺雅徑點許瓔珞胸口的“軟麻穴”。許瓔珞奮力一劍劈去,硬接了一招,張珺雅趁勢揚起衣袖,朝她的麵上一拂,引開她的眼神。駢指如戟,往她的眉尖點去。許瓔珞識得厲害,迫得飄身閃開。可在擦肩那一刻,手臂一涼,身子一麻,手裡的寶劍被張珺雅拿在手裡。
二人過招,幾乎都是險到極點,也妙到毫巔,看得呼吸緊張,驚心動魄!
張珺雅麵容一冷,說道:“許家姐姐如何?”
“呸!”許瓔珞臉色鐵青,有些溫怒,說道:“就算技不如人,卻也知道什麼叫視死如歸。張珺雅還沒有分出勝負,繼續……。”
張珺雅沒有說話,臉上卻似有一絲若有若無、悲天憫人的神態。隨後是輕輕一笑,說道:“為何苦苦相逼?”
許瓔珞置若罔聞,連眼皮也未曾動一下,說道:“是我苦苦相逼,難道不是你?”
張珺雅仍是不動聲色,許瓔珞心中惱怒,心煩意躁,正要出手,哪知道張珺雅說道:“你已經輸了。”說完手裡的“畫影”在月光下晃出一道銀弧。
許瓔珞紅著臉,氣急敗壞,說道:“你等著,我不會就此罷手。”說完,轉身離開……。
在遠處看著的幾個人無不驚歎,武玄霜說道:“君策,你師兄的劍法真的好厲害。”
張君策含笑說道:“他已經手下留情了。若不然許瓔珞都過不了三十招。”
於堯堯見張珺雅勝了,心裡大喜,蹦跳的過去,來到張珺雅身邊,叫道:“哥哥,哥哥你真厲害。我什麼時候能和哥哥一樣。”
張珺雅摘下麵具,含笑說道:“你要是好好把心思放在劍法上,假以時日必會超過我。”說著將手裡的“畫影”遞給了於堯堯。
於堯堯看著張珺雅手裡的寶劍,說道:“這是給我的?”
張珺雅點頭說道:“對,這柄劍屬於你了。本來我是想在……嗬嗬……現在給你我覺得更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