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霜反應迅速,瞧了一眼假扮伯雅蘭的歐陽碧落,說道:“碧落看你的了。”
“樓主放心,我不會讓他們看出端倪的。”歐陽碧落說完,邁步走了出去。房中的伯雅蘭看了看白靜軒,神色緊張,卻又有著一絲絲激動,心情著實複雜,溢於言表。
武玄霜看得出來,上前一步,拉住了伯雅蘭的手,然後又將白靜軒的手拉了起來,搭在伯雅蘭的手上,語重心長的說道:“希望你們不負初見,此生攜手,餘生同伴。”
白靜軒感激的說道:“武樓主如此成全,白靜軒決不食言,雅蘭便是我今生不二人選。我意已決定不負她真情相托。”
武玄霜含笑說道:“既然如此,那麼你二人就不要耽擱了。一會兒我便送你們離開,白公子可不要辜負了雅蘭,若是欺負了雅蘭妹子,我武玄霜可決不答應。”此言一出,那雙原本溫潤的神色,立時生出寒光兩道,威嚴而令人生寒。
且說外麵,此時以假亂真的歐陽碧落扮成伯雅蘭,可謂是惟妙惟肖,舉手投足,絲毫沒有半點違和之處。
歐陽碧落來到帳外,屈突傑,展孟白等隨從躬身施禮,歐陽碧落一揮手,說道:“怎麼回事,為何要擾我好夢。”
“郡主勿要責怪,我也是奉了王命而來。而今叛軍在外,王爺怕郡主有什麼閃失,特派我來請郡主移駕他處暫避一時。待將這些叛軍剿滅再請郡主歸來。”
歐陽碧落聞言抬頭一看說話之人,方才在大帳裡見過的一位將軍,雖然不知名字,但可知此人必是那木罕的心腹,於是便問道:“那就多謝將軍了。尚不知將軍怎麼稱呼?”
那將軍聽聞,連忙施禮,說道:“不敢,小的名叫火爾赤。”
“好,那就有勞火爾赤將軍引路。”歐陽碧落說道。
遠處清晰的炮火炸響,喊殺震天,戰鼓如雷,戰馬長嘶。那木罕的軍隊正在和叛軍交火,雙方殺的死去活來,一場血戰,就在這草原之上展開了……
單說白靜軒護著已經換了一身便裝的伯雅蘭借著亂局,趁著黑夜向外而行,一路上還算平安,躲過了幾波人馬。
二人來到了一處,小河的旁邊,白靜軒四下張望,覺得沒有異樣,看了一眼身旁的伯雅蘭,說道:“走了一路累了吧,暫時在這裡歇一歇。然後我們繼續趕路如何?”
伯雅蘭點頭,月色下的白靜軒獨有的一股風範,嘴角微揚,心裡暗道:“我真是中了你的毒了。換了以前的我平素的個性,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可是我還是……”
心念電轉,立即笑著說:“白哥哥,我現在隻有你一個親人了。”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憂愁,不由唉聲說:“你可不要丟下我……!”
白靜軒聞言急忙一定心神,擲地有聲的說道:“不會丟下你,任何時候都不會。我可以用性命擔保。”
遠處的火光衝天,廝殺聲隱約傳來,這一場大戰,將這個黑夜彌漫了恐怖的氣息。二人在這裡停留片刻,不敢多留,繼續前行。
白靜軒伸手拉住伯雅蘭,輕聲說道:“跟住我。”
伯雅蘭點頭應聲道:“好。”
白靜軒身形已騰空而起,足尖一點踏上河麵,身形立變,施展“蜻蜓點水”的輕功,帶著一身便衣環佩齊全的伯雅蘭,登萍度水,飛身一眯,身形疾瀉而下雙足剛達水麵,點足再起,直向河的對麵飛去,可謂是一氣嗬成,行雲流水。
也就在伯雅蘭點足飛起的同時,白靜軒恐怕伯雅蘭有個散失,回頭一看,恰見伯雅蘭淩空飛越河麵,裙飛袖舞,煞是好看,恰似廣寒媳娥下凡。
速度如此快,伯雅蘭這時見白靜軒目不轉睛的向她看,芳心一跳,含羞的有些走神,險些不穩。所幸,已到河邊,驚急間,白靜軒雙臂一振,身形再起,再向河岸上飛去。
就在這時,白靜軒影子一閃,勁風襲麵,一雙強而有力的手,已將伯雅蘭飛展下落的玉腕托住。內心雖在驚急,芳心仍忍不住羞得急驟怦跳,嬌靨發燒,隻得再提真氣,直飛岸上。也就在雙足落在岸上的同時,白靜軒如影附形般,也到了她的身邊。
白靜軒見伯雅蘭,嬌靨通紅,直達耳後,深海方才不該多事,關心的一笑,呐呐的問道:“雅蘭沒事吧?沒想到你的輕功如此精絕,竟有‘海燕三抄水’的內勁!真是三日不見刮目相看啊!”
伯雅蘭一聽白靜軒誇讚她,心中自然高興,想到方才關切的攙扶,芳心一甜,不由含羞嬌笑,輕風繽袖,唉聲嬌氣的說道:“都是你害得人家!哼,差一點落下水去。”
白靜軒臉上浮現一絲甜意,他發覺伯雅蘭的神情和眼神有些不同。
隨之臉色一變,白靜軒心中提高了警惕,一愣的同時,前麵突然傳來一聲嬌哼!
白靜軒和伯雅蘭一聽,心裡咯噔一聲,急忙抬頭,兩人脫口一聲輕“啊”俱都愣了。
隻見七八丈外,赫然立著兩個頭戴麵具,全身黑衣的人,身後隱約還有四個手持彎刀的漢子,這四個人身材健碩,黑袍,冷眼,殺氣騰騰,俱都以充滿了怨忿妒嫉的目光,向著他們兩人看。
伯雅蘭輕聲問道:“白哥哥,她們好像來者不善啊!”
白靜軒一看,當然知道是來的人是誰,這幾個人都是長生教門下的高手。為首二人是慕容玄虎的女兒慕容慧和二長老耶律青石的小徒弟歐陽紫。心中暗道:“怎麼她們兩個會在這裡。真是麻煩……。”
未等白靜軒說話,慕容慧卻輕笑說道:“哎呦!這不是我們長生教的白公子嘛,怎麼跑這裡來卿卿我我的,呦,還是一個如此漂亮的小美人兒。”話語裡酸溜溜,氣哼哼,方才那一幕,在她的心目中很是不爽,羨慕嫉妒恨。
尤其,看到白靜軒對伯雅蘭那份舉動,親熱的不得了,致使慕容慧芳心更是生氣,畢竟這白靜軒可是長生教裡第一美男子,深得很多女孩子的芳心,這些女子為了追求白靜軒那也是爭風吃醋,可白靜軒無動於心,對她們沒有任何感覺。
今晚這二人出現在這裡,目的自然是衝著白靜軒而來,卻不曾想會遇到白靜軒牽著一位美女,慕容慧慧和歐陽紫兩人想到用儘心血,絞儘腦汁,想要得到白靜軒,而結果卻一無所得,俊俏公子卻被彆的女孩子奪去,怎的不越起越氣?
歐陽紫嬌哼一聲,說道:“靜軒公子你可真會享受啊!”
白靜軒一見,一定心神,脫口說道:“我的事和你們無關,不過你們兩個來這裡做什麼?”
慕容慧一聽,芳心也是有氣,說道:“怎麼長生教這麼多女子你不喜歡,偏偏對這個小女人情有獨鐘。我倒要看看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讓白公子如此癡念。”
話音未落,這慕容慧身法展開快速變化,這一展開身法,儘展輕功和內力的卓絕!隻見倏忽三五影閃,倏忽七八道雪白影飄,刹那間變成二三十個慕容慧出來,最後,終於幻成無數個連鎖般的銀圈銀虹。
直奔伯雅蘭而來,伯雅蘭起先隻是驚奇,不禁看呆了,最後,她已不敢張目對視,頭暈心亂,搖搖欲墜……終於忍不住眼前的昏眩,尖聲嬌呼道:“不要…”話音出口,伯雅蘭嬌軀軟了下來,多虧白靜軒手疾眼快。
聞聲察看的白靜軒大驚失色,身形一旋,宛如劃空閃電,銀光一閃,已伸臂將伯雅蘭抱住。低頭一看,伯雅蘭鳳目緊閉,嬌靨蒼白,牙關咬得緊緊的。
白靜軒看了這情形,頓時怒喝一聲,向旁一閃,躲過慕容慧的攻擊,說道:“慕容慧你休要放肆,若不然休怪我不客氣了。”
慕容慧冷眼看著白靜軒懷抱著伯雅蘭,說道:“為了一個女人你就不念舊情?”
歐陽紫也款步而來,眼眸裡也有許多複雜情緒,嬌聲說道:“慕容姐姐,看來咱們的白公子是喜歡上了這個該死的女人了。那麼咱們就不要和他廢話那麼多,白靜軒你我本是同門奈何我們分道揚鑣,既然我們道不同那就不要怪我們無情了。”
慕容慧也點頭同意的說道:“嗯,說的沒錯。不能讓他離開。”
可白靜軒不願和他們糾纏在,身形如電,快如電閃,在二人眼前消失,歐陽紫叫道:“彆讓他跑了。”
慕容慧喝道:“給我追,白靜軒你休想離開。”
白靜軒閃展騰挪,速度極快,向黑暗處而去,身後的慕容慧,歐陽紫帶著四個黑袍人緊緊追趕,一前一後,同時鑽入林中消失不見。
當白靜軒再一次出現時候,他已經依靠在一棵樹下,氣喘籲籲,看著懷裡的伯雅蘭,心裡很不是滋味,期盼的目光,回想方才,臉色頓時紅了起來。
原來方才白靜軒感覺到伯雅蘭的氣息不穩,躲在這裡,放下伯雅蘭急忙將耳附在伯雅蘭的酥胸上,凝神一聽,心跳遲滯,顯然是由於方才慕容慧的一擊所致,必須為她推宮拿穴才不會傷了內腑,不然恐怕危險。
白靜軒無暇多顧,立即凝神,提了真氣,聚於掌心,就在伯雅蘭的雙乳上方三寸處,暗勁輕吐一連三次,伯雅蘭一聲“嚶嚀”有了呼吸。
於是,白靜軒雙掌連揮,又輕輕拍了數掌,伯雅蘭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白靜軒一見,大喜,關切的問道:“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最好先默默運勸,看看鬱氣是否已被驅散?不要亂動,我可不想你在有什麼事哦。”
伯雅蘭看了白靜軒一眼,立即閉上了眼睛,但白靜軒卻發現伯雅蘭的酥胸愈來愈起伏,嬌靨也愈來愈鮮紅,顯然她內心愈來愈激動。
但是,白靜軒以為伯雅蘭是剛剛蘇醒才這樣,卻不知道伯雅蘭正想到她方才暈厥之後,被白靜軒推宮拿穴的情形,必是摸遍了她的柳腰和酥胸,因為這是推拿穴不可避免的事。
白靜軒見伯雅蘭沒有回答,不由再次關切的問道:“雅蘭你覺得怎樣?可是真氣尚未暢通?”
伯雅蘭睜開了眼睛,羞澀的說道:“白哥哥……”說話之間,一張嬌靨的臉上,也羞紅的直達耳後。默默的仰麵望著白靜軒,芳心亂動,不由又嬌哼一聲說道:“你碰了我。”
白靜軒一聽,立即恍然大悟,於是汕然一笑,說道:“非常抱歉,我也是一時心急,沒了辦法。”
伯雅蘭一看,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於是,伸臂坐起,假裝生氣的說道:“我已經沒事了,哼!”芳心立即升起一陣蜜意,雖然想笑,但仍假裝生氣的嗔聲斜目。
就在這時,就聽慕容慧的聲音傳來,冷笑的說道:“想跑,白靜軒你受死吧!”
歐陽紫也說道:“姓白的,既然你不仁,那麼休怪我們不義。今天就拿你的人頭祭奠我師父。”話落,手中長劍一閃,直奔白靜軒刺來。
白靜軒伸手攬起伯雅蘭,手中多了一把折扇,用扇子一攔砸向自己的頭頂劍。同時退後數步,可歐陽紫出手疾快無比,隻見她手腕變化,微一揚手,一道白光脫手飛出,電射而至,白靜軒折扇一抖,正撞在歐陽紫打來的東西,“嗆啷啷”墜地有聲,歐陽紫倒是驚訝的目光看向白紫軒。
白靜軒濃眉一軒,目光如冷電,喝道:“慕容慧,歐陽紫你們苦苦相逼,可彆怪我不念舊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