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軒和伯雅蘭聽了武玄霜的話,二人借著千載難逢的機會,很順利的離開了那木罕的王城,可萬萬沒想到,路上遇到了長生教的人,兩個心狠毒辣的女子,雖然白靜軒不知道她們來此為何,不過也能猜到一些,這二人都是心向胡元朝廷的,自從長生教重新有了新的教主。教中各派係便紛紛自尋出路。四大長老的門人徒弟子女也都離開長生教各奔東西。
還有一些人野心勃勃想要奪回長生教,這些人投靠了乃顏手下為其所用,而今她們的到來或許就是因為這場大戰而至。
白靜軒猜測的的確不錯,慕容慧,歐陽紫等一些人為了生存和活命,為了報仇她們投靠了乃顏,在乃顏手下作為一支奇兵,這次乃顏派兵前來挑釁北平王那木罕,慕容慧和歐陽紫便跟來作為殺手刺殺那木罕手下的戰將和厲害的高手。
當然這一次來的可不止她們兩個還有許多高手分布在這片草原各處伺機而動。
書歸正文,麵對慕容慧和歐陽紫的糾纏,白靜軒著實有些惱怒,尤其是慕容慧暗傷伯雅蘭,這是白靜軒最為氣憤的,而今又找上門來,口口聲聲要取自己性命,還要對伯雅蘭無禮,這可無法忍受。
白靜軒沉下了臉,雙目冰寒,說道:“慕容慧,歐陽紫,我們本是同門教眾,各位都是江湖道上的武林新秀,不論家世背景,也都是一時之選,絕不是見不得人的小醜,可你們為何乾這種暗箭傷人的勾當?難道不覺得羞恥?”
慕容慧哼了一聲,說道:“白靜軒你紅口白牙說的輕巧,難道我的父親還有那些教眾都白死了。自從那個叫散宜清霜的小丫頭回了長生教我等可謂是受儘欺負。怎麼那時候不講江湖道義,俠義本性。你若是低頭認錯我可以饒你一命。跟你說了吧,你是逃不出去的,這裡都已經被乃顏大王的軍隊包圍了。”
歐陽紫陰惻惻一笑,說道:“不錯,白靜軒識時務者為俊傑。跟了我們你還有一線生機。若不然就將你點為亂賊,嗬嗬……就和你的小情人一起死在這裡吧。”
白靜軒瞧了一眼,不屑一顧的說道:“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不過我奉勸你們兩個不要助紂為虐,以免拖大家下水,一同受過。江湖人還是不要插手亂世紛爭的好。”
歐陽紫皺目光如電,神色有異,眉頭一皺,說道:“少廢話,受死吧!”
白靜軒聞言,不禁臉色連變,最後一咬牙道:“那也休怪我不客氣了。”
慕容慧、歐陽紫二人應聲發出一陣冷笑,隨即一揮手,身後的四個漢子奔出,各挺彎刀,本想白靜軒。
伯雅蘭見了叫道:“白哥哥小心!”
白靜軒護在伯雅蘭身後,手中折扇一震,一瞧來的四人步伐、刀勢,便知此四人均是武功極高的高手,但目下自己一人還好,可身後的伯雅蘭不能有任何閃失,心念電轉,移步,抬手一晃折扇,氣定神閒,靜待對方而至。
此時,其中一人,手裡的彎刀已發疾攻白靜軒,是以刀勢取其腿臂等要害之處。白靜軒避開,用手中折扇封擋,可尚未將對方擊退,有一人掣出,刀鋒光芒四射,迅快向白靜軒的肩頭劃去。
白靜軒不敢大意,健腕一振,折扇一翻避開彎刀,抬手攻對方的手臂,迫使對方手臂一縮,刀路變化,白靜軒化險為夷。也是白靜軒身手頗見高妙,尤其是聰明過人,一下子就找到對方弱點,儘量利用。
四個人圍攻白靜軒,白靜軒護住伯雅蘭,展開以守為攻,穿梭在四人之間,你來我往,伯雅蘭看的心驚肉跳,可是自己的本事根本就不可能幫助白靜軒,心裡焦急,站在中心不知所措,抿著嘴唇,緊握粉拳。
四個人圍攻白靜軒連攻十餘個回合,刀光閃閃,都被白靜軒迫得半途就變招換式,一旁看熱鬨的慕容慧和歐陽紫對視一眼,歐陽紫說道:“白靜軒還真有些本事。嗬嗬……他們四個似乎有些不是對手。我去會一會咱們的白公子。”
話音未落,白靜軒隻是一個轉身的霎那,手中折扇劃出一道圓弧,本來是逼迫對方,可當白靜軒收勢那一刻,耳中聽到慘叫連連,隨即那四人停住了動作,每個人的動作怪異,驚愕之下,四個人倒落在地,手中彎刀應聲折斷,死於當場。
白靜軒心下疑惑,一臉的震驚,心說:“這是我做的嗎?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還未多想,歐陽紫見狀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她也有些不明就裡,也沒有多想,躍身而至,揮劍刺來,嘴裡說道:“白靜軒受死吧。”
歐陽紫突然一劍向白靜軒左肩劈落。白靜軒無暇再想,急忙沉肩卸身,手中折扇化作一道寒光,直向劍上劃去,但聽微響一聲,折扇和寶劍相觸,歐陽紫隻覺白靜軒手裡的折扇內力強勁深厚之極,使得自己這一劍大部份力道泄去,所以沒有得逞。
心頭一震,待要收劍後退,白靜軒隨勢攻入,當下運出內勁,折扇颯颯有聲,大有一鼓作氣的模樣,把歐陽紫殺得狼狽閃避,全無還手之力。
白靜軒眼看大獲全勝,嘴角露出獰笑,暗道:“今晚誰也彆想攔住我帶走雅蘭。”。陡然間,感到一陣勁烈風聲,破空襲來,白靜軒暗道不好,第一個想法就是護住伯雅蘭,偷眼看去,腳步移動,手裡折扇一劃,趕快一閃,伸手拉住伯雅蘭,說時遲,那時快,慕容慧的劍掠耳而過,險些就傷了伯雅蘭。
可見慕容慧手裡的劍甚是毒辣,若是躲不過去恐怕必將要命喪於此。心中大怒,隻見慕容慧已落在歐陽紫身旁。
白靜軒輕聲關懷的問道:“你沒事吧?”
伯雅蘭按耐住心裡的慌張,說道:“沒事,這個女人真是毒辣,竟然偷襲太壞了。”
“不要拍,我會保護你。誰也彆想傷了你。”白靜軒說著,怒目而視,看著慕容慧和歐陽紫,沉聲說道:“你們兩個還要糾纏?”
歐陽紫咯咯一笑,說道:“你又能怎麼樣,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保護她的。”說著看了一眼慕容慧,好不知恥的說道:“慕容姐姐,我纏住白靜軒,你把那個小女人抓住,哈哈哈……我們要看看白公子會如何?”
慕容慧應道:“我也是這樣想的。”說完,兩個女人笑的陰邪無比。
白靜軒可沒有功夫搭理這兩個壞女人,說道:“癡心妄想。”
就在這時,有人哼唱著走了過來,但聽道:“逍遙自在清水池邊明月,閒來臥看綠柳堤畔桃花;真可謂彆是一般風味,那堪是淩空幾片飛霞。自然自在道德出混元,靈台九轉修成乾健得長存;三花聚頂非閒說,五氣朝元豈浪言?坐蒼龍歸紫極,乘白鶴下昆侖;總總劫數劫運回環已萬原。交光日月,一顆靈珠出泥丸;擺動乾坤,逃移生死。四海留蹤跡,歸在三清立姓名;直上五雲雲路穩,紫鸞朱鶴自來迎。哈哈哈……修得大道當是自然。”
來人得意揚揚地站在不遠處,隨即大聲說道:“如此熱鬨,今晚真是好戲多多。湊個熱鬨,會一會幾位故友新知,兩位美嬌娘的花拳繡腿,未免少差。哈哈……花拳繡腿,強得也有限,這種把式,怎麼能讓白兄出手。”
白靜軒聞言,心神一震,扭頭看去,叫道:“岑道兄!”
“無量天尊!哈哈,白兄近來可好,呦,如今佳人相伴,想必好不快活啊!”說話間這人來到近前。
白靜軒一見果然是自己的好友,岑澎,字平波。自幼出家做了一名道人,此人通文愛武,在道家中也是後起之秀。
岑平波含笑的點了點頭,說道:“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
白靜軒苦苦一笑,說道:“岑道兄來的正好。”
岑平波抬頭瞧了瞧慕容慧,歐陽紫,說道:“好了,你們兩個先走吧。這兩位美女我幫你應付。”說著,聲音壓低對白靜軒說道:“白兄你先走,向前約有一裡路程,那裡車馬齊備,帶著你的心上人遠離這裡。”
白靜軒聞言不解其意,剛要說什麼,岑平波卻說道:“這都是高人指點,你且帶著她離開便是。這裡交給我就是了。嗬嗬……我會幫你好好善待這兩位美女的。”
白靜軒心裡很多疑問,但此時又不好多問,既然岑平波來此,那便是已經早有高人指點,於是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岑道兄了。”
岑彭岑平波嘿嘿一笑,說道:“快去吧!有人會接應你的。這裡教給我就是了。”
白靜軒伸手拉住伯雅蘭說道:“咱們走。”
就這樣二人向遠處而去,慕容慧,歐陽紫一見怎麼會就此放過,剛要邁步追趕,岑平波口念無量天尊!說道:“二位留步。有我在你們可休想欺負白兄。”
慕容慧,歐陽紫措步,看著攔住在眼前的岑平波,慕容慧用手一指,說道:“臭道士,給我滾開。”
歐陽紫也賣狂的把眼一瞪,喝道:“混蛋,我看你找死。”說著,借月色打量眼前的道士,年紀也不過三十左右,頭上挽個道髻,身上香灰色短道袍,隻齊膝蓋,白布高腰襪,套著一雙蒲編涼鞋,背著一口連鞘寶劍,衫履整潔,舉止沉著,慢條斯禮,卻帶著一些詼諧,眼神格外明亮,麵白如玉,長得煞是好看。
岑平波微微一笑,稽首說道:“其實貧道皈依三清,與世無爭,早已置之度外,奈何心中不願江湖再起殺戮,也不想看到二位女施主兩手血腥,積案累累,為何不做一個守禮之人,居然在大庭廣眾之間,耀武揚威,貧道便是心如木石,也不由得歎息一二。放下邪念,方可修得正果不是?”
“你這個臭道士少管閒事,要不然對你不客氣。”慕容慧說到這兒,把劍一晃,殺氣滿麵,厲聲喝道:“牛鼻子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