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策也深感如此說道:“我想此人應該是黑白兩道的關係都非同一般的人啊!你看到這排場好大,還有蒙古人,尤其那十個抬轎的人,我似乎都感覺到了濃濃的殺意,今天的英雄會真是難得啊!隻是好想知道這廬山真麵目到底是何許人也。”
武玄霜說道:“拭目以待吧,你我就是來看熱鬨的,也開開眼界。”
張君策心裡有些忐忑,說道:“希望不是一場殺戮的開始。”
武玄霜點頭說道:“的確,看這陣勢來人就是衝著英雄會來的。”
再說那大轎在十個高手的護送下來到台下,卻也沒有停留,飛身一躍,十個人騰空而起,大轎穩穩的落在了高台之上。
“聽聞苗大俠在這裡舉辦英雄會,小女子未見過世麵,特來一觀。方才屬下無禮,還望苗大俠海涵。”轎中傳來一位女子的聲音,聲音清亮,底氣十足。
苗鳳聞言不禁眉頭一皺,暗忖:”哼!好大的排場。不知道這又是何方神聖。沒想到小小的牛頭山來了這麼多人物。真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苗鳳正想著,那大轎落下,此時,白紗垂簾一掀,縱身一躍,但見一位清秀的女子出現在高台之上,掃視一圈,淡然一笑,隨即有人抬來一方大椅,女子一抖衣裙坐了下來。
那方才還坐在盟主椅子上的黑衣人,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女子近前,躬身施禮,說道:“褐綾見過小姐!”
女子點點頭說道:“辛苦你了。”
與此同時楚衡看不慣的哼了一聲說道:“你們是什麼人,來此攪擾,真是欺人太甚?”
女子為開口,褐綾冰冷的說道:“楚衡你真是該死,竟敢對我家小主無禮。”
劉平冷笑說道:“小主?哪裡來的,我們可不歡迎。還請離開。”
女子身旁站著的十位黑衣人中的一人,劍眉微挑,也不說話,可謂是出手如電,眨眼間人到劉平身前,抬手就是一掌,劉平尚未反應,人已經倒著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台上,發出一陣哀嚎。楚衡見了怒喝一聲,掄拳便打,然而楚衡的身手幾乎在這個人眼力好無力道,隻是輕輕一閃,幾乎沒有多少動作,楚衡便已經被打了出去,頃刻間,兄弟二人被擊傷。
打傷劉平,楚衡的人,眼神不屑,說道道:“冒犯小主給你們兩個點教訓。”
這人眨眼間便將兩位高手擊傷,震懾住了所有人,驚訝之後,又是一番沸騰,所有人七言八語,都在猜測這個女子的來曆,和這些人的目的。
苗鳳一見大驚,趕忙讓人去攙扶劉平,楚衡,查看傷勢,心裡七上八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仍然沉著,邁步走上近前,拱手一禮,哈哈一笑,說道:“這位小姐客氣了,英雄會就是招納江湖仁人義士,小姐賞臉苗某怎敢推辭,來著皆是客請上坐才是!”然而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這位小姐的屬下是否有些過於魯莽了。”
女子聞言莞爾一笑,說道:“苗大俠說的在理,是我的屬下太莽撞了。但苗大俠還是要擔待一些,他們都是為了保護我。如有得罪我願賠個不是,他們的醫藥費我出了。”
苗鳳聽了心中略有不悅,但絕不形諸顏色,說道:“小姐言重了。不知小姐怎麼稱呼。我看小姐的來頭可不小呀!能否報個萬兒?”
女子含笑的用手撩了一下頭發,說道:“我就是一個無名之輩。我叫曲靈心。”
這個名字當然是沒有聽過,也不知道來曆,但這架勢可想而知絕非普通的江湖人,身邊高手如雲,那種氣息如同地獄。
苗鳳精明厲害,乾笑了一聲說道:“原來是曲小姐,曲小姐看樣子也是武林同道,而今江湖人才輩出,為武林生光不少,頗令在下興奮,能夠結識曲小姐也是苗某的一件幸事。”
“苗大俠抬愛了,我來就是前來學習的,當然我聽聞江湖上有股潛在的勢力,卻正在滋長,雖然近年來新人輩出,奇才頗多,但江湖上,卻常有不明身份,而武功奇高的人物出現,我喜歡廣交朋友,希望不虛此行。”曲靈心語帶雙關。
苗鳳聽了心頭一震,心中不禁也暗忖道:“這個丫頭是什麼意思,潛在勢力難不成他們是來破壞我們的好事,知道了我們要營救文丞相的消息?”想著,便道:“曲小姐似乎在說笑了,今日我們隻是江湖同道擬商請諸位英雄,共謀對策,以維武林安全,我也年事已高想要退下盟主的位置,另選高明而已。”
褐綾卻說道:“新盟主?那就不用選了,我家小姐就很適合。你們都挺好了,這個盟主非我家小姐莫屬,如果有人覺得可以坐那個位置不妨出來試一試。”說著用手一指盟主寶座,語氣十分霸道。說完,雙目中寒芒炯炯地掃了全場一眼,見沒有人說話,乃繼續道:“若蒙眾位英雄不棄,那盟主這個重大的責任便是我家小姐的,日後江湖綠林便有小姐帶領。”
話音未落,跟隨來的人齊聲高喊:“小姐武林盟主眾望所歸!”
如此一來,自然有不服氣的,就見一人躍身而起重重地冷哼了一聲,說道:“哪裡來的毛丫頭,好大的口氣,怎麼仗著人多勢眾,就像為所欲為。灑家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麼本領。盟主之位可不是憑著一張嘴就行的,那要有些手段的。”
褐綾冷笑一聲說道:“怎麼你有什麼異議?手段,哈哈……我的手段你怕是承受不起。”
來人也冷哼一聲道:“灑家願意領教你這無賴的本事。盟主乃是武林之君無德者不足以君之。你們強人所難,真是欺人太甚。”
曲靈心緩緩起身,一笑說道:“閣下說的也對,敢問閣下怎麼稱呼?”
來人回道:“灑家石鬆,江湖人稱“托天神王”。”
曲靈心哦了一聲,說道:“既然這樣,那就請石英雄賜教!”
褐綾上前施禮說道:“小姐千金之軀怎能輕易出手,隨便叫一個人就可以了。”說著冷冷笑了一聲,轉首望向抬轎中的一人,說道:“李大俠你去把這個不識好歹的家夥打發了便是。”。
聽到褐綾差遣,那被青紗罩麵的人,隻是應了一聲,邁步走了出來,一身的殺氣,讓人不禁寒意入骨。
褐綾滿意的看著走過來的人,心說:“主人真是厲害,竟然籠絡了十大江湖高手,讓“妖師”南宮河練成了“屍骸奴”成了殺人工具。久聞這李渡李九蓮可是唐門掌門武功了得。正好今天我也開開眼界。看看“屍骸奴”到底有多厲害。”
曲靈心卻沒有責怪褐綾,反而是微微一笑,未予作答,卻用眼光看了走來的李渡一眼。心說:“這次冷啟敬沒有隨我而來,派了他的手下褐綾還有十名“屍骸奴”他說這十個行屍走肉,沒有雜念的殺人利器可以護我周全。我到要看看他們的厲害。”
正想著,李渡已經走到了石鬆近前,當即發出一聲怪笑,說道:“誰要對小主不敬必須死。”
石鬆見來人看不清容貌,聽聲音也是奇奇怪怪,把眉頭一皺,說道:“你是誰,報個名,灑家不殺無名之輩。”
李九蓮冷哼一聲,說道:“就憑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石鬆聽了大怒,言道:“既然如此,灑家就不客氣了。”說著運足力氣,神力驚人,將拳頭一抖,一股氣勁蹦出,呼呼帶風,沙飛石走,朝著李渡打來。
李渡見了不慌不忙,心裡暗笑:“你隻憑著幾斤蠻力,嚇得了誰?螳臂當車不自量力。”當下手腕一翻,隻見劍光劃了一道圓弧,作勢取石鬆中路。
石鬆喝聲:“來得好!”另一隻手裡多了一柄武器,向上一挑,硬砸李渡的長劍。
論到武功的精妙,石鬆怎麼會是李渡的對手,根本就是望塵莫及,李九蓮哈哈一笑,喝聲:“撒手!”劍鋒一轉,倏的變為“順水推舟”,把劍放平,貼著石鬆的兵器,疾推過去,來勢凶猛,速度極快,若不撒手恐怕五隻手指,準要給李九蓮割下去。
這石鬆也倒是有些本事,換了彆人,那是非束手就擒不可,哪知他卻是一股蠻勁,反而相迎,用力一蕩,喝道:“我偏不撒手!”用力一繃,朝著李渡掃來。當下一個盤龍繞步,收劍回身,冷眼看著石鬆,突然一招“白虹貫日”徑刺過去,這一劍迅如電掣,石鬆尚未看清,李渡已經出現在無法招架的方位刺來,這一劍穿過石鬆的小腹,要了他的性命。
眨眼之間,石鬆竟然被李渡所殺,可見劍法之高,這一下子就鎮住了所有人,看到躺在台上的石鬆被血染紅,已然死去,李渡仗劍而立,看著所有人,說道:“還有誰?還有誰不服儘管出來較量。”
有人膽怯,自然也有人不信這個邪。坐席上站起一位,這人躍身淩空翻轉,飄身來到台上,看向李渡,冷笑一聲說道:“尊駕未免太過了吧!出手傷人就算了為何害人性命。都是武林同道,各位既然意見不一,以武功分高下不為不可,但是殺人性命就是你的不對了。”
“是他找死,我已經給他機會,是他不中用,那就休怪我了。”李渡口氣狂妄已極,似乎天下武林中,沒有一個人可放在他的眼下。
來人嘿嘿一笑說道:“哦,恃強淩弱。好好……那麼我就要試一試尊駕的功夫。”說著,抽出佩劍怒視李渡。
李渡毫無表情,聲音依舊冰冷的說道:“你是何人,不會又是一個無名鼠輩吧?”
來人麵色一變哼了一聲,說道:“尊駕太小看人了。我?江湖人稱“翻江手”王匡”
李渡笑道:“無名鼠輩。我能置你於死地隻不過頃刻間。”
王匡冷笑一聲說道:“嗬嗬……不試試怎麼知道誰置誰死地。”話音未落,王匡先發製人,滑步,揮劍,用劍尖點向李渡的穴道,這王匡輕功之妙,還真讓李渡有些驚訝,可劍尖尚未挨上身體,哪知李渡反手一劍,向旁一蕩,腳步瞬間移動,反而還擊。
王匡不識李渡這一招劍招的精妙,仍然仗著自己的本事揮劍撩刺,可王匡縱有多少奇妙的劍招,也等於在班門弄斧。李渡穩紮穩打,如同老叟戲孩童般,見王匡急急換招,連連閃避,樂得哈哈大笑。
王匡氣得七竅生煙,可根本沾不到李渡身,轉眼也就是七八個回合,李渡突然劍法頻頻變動,動作加快,王匡驚得手忙腳亂,隻聽得一聲慘叫,王匡身在半空,鮮血四濺,重重落地向,一命嗚呼!
這一幕自然也被張君策看得真切,不禁心裡一陣翻騰,暗道:“這劍法怎麼如此熟悉。嗯……竟然是唐門的劍法。這個人是誰,他是唐門的高手……唐門的人怎麼會……。”腦海裡千萬個問題湧出,一時間找不到答案。
一旁的武玄霜見了,關心的問道:“君策,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不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張君策含笑說道:“不是,我隻是看到這個人的招式似曾相似。”
“哦,就是那個黑衣人?”武玄霜問道。
張君策點頭說道:“對,我看這個人的招式功夫似乎是唐門的高手。這個女子身邊網絡了如此多高手,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武玄霜也有些擔心的說道:“要不然我們走吧!我不想在摻和其中,我怕你有事。”
張君策也有同感,說道:“嗯,我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