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遍古今情念事,一絲紅線把人牽。
縱翻萬丈相思海,飛上千杆艮恨天。
長笛喚來金鏡月,紫簫吹斷玉杯前。
香花白石同攜手,綠水青山共弄弦。——《七律》
南宮河的到來將這場廝殺再一次引上了另一個極端,南宮河此人乃是陰陽家的高手,而且此人的名聲很是不好,但是卻是一個奇才,對陰陽之術精通到一定程度。由於心術不正,走上了邪路。
江湖俠義對此人很是鄙視,但此人行為古怪鑽研了很多奇怪的數術,善於用毒,傀儡之術,十五年前隱退江湖不知所蹤,今日竟然出現在這裡,看樣子已經投靠了胡元為其做事。
書歸正文,上文書說到張君策和武玄霜麵對一場生死局而賭上了性命和身家,南宮河竟然使用了陰陽家的陰陽五行大陣,此陣七人外五行內陰陽。可謂千變萬化皆天機,隻有舍身犯險,拚死一搏。
張凝瑤,歐陽碧落二人關注點都在張君策和武玄霜身上自是擔心,讓其手足無措,心緒難平,秋小天見了說道:“你們不用這般擔心,我看啊!張兄會有勝算。”
金伯陽卻是不敢這麼認為,說道:“我們還是要做好萬全準備才是,不然若是真的出了事情可就不好處理了。這七個人皆是高手,尤其是陣中的陰陽二人,他倆的功夫比其他五人要高許多。此二人可謂是陣眼,千變萬化都在這二人中。”
歐陽碧落看了一眼金伯陽,施禮問道;“還請金公子分說詳細,我家樓主和張大俠有幾分勝算?”
金伯陽也不敢確定,安慰的說道:“我看隻有五五分吧!畢竟這場生死局要看張兄和武樓主的心念配合是否能達到合一同步。心念一致或許有勝算,萬一有一點閃失,便是死局。隻要能夠除掉陣中的二人,這陣自然就破了.或者不除掉他二人,隻要迫得他二人無暇揮動五行,此陣也是不攻自破,所以當務之急是看張兄怎麼取舍.是纏住他二人相鬥在短時間殺傷他們,還是另有打算,此陣關鍵就是他們,他們二人敗了也就運轉不靈。”
張凝瑤說道:“可是外麵五人,趁勢攻擊哥哥和嫂子可就麻煩了啊。”
幾人的臉上幾位焦慮,忐忑不安,隻好期盼命運的眷顧…………
另一麵南宮河極為興奮.兩眼熔熔閃光,但隨即又變得暗了下去,道:“嗬嗬……他們隻是看到了表麵,但是我的“屍骸奴”可非武林高手可比,這七個都是有著金剛鐵骨,外加上我剛剛給他們服用了陰陽散,他們的能力都達到了最高的程度,張君策武玄霜已經消耗了很多,這七個人可比李渡,折麟還要難纏,就算知道陣眼又如何,我要看看他們二人如何破我的陣。”
褐綾在一旁見得意的南宮河殷勤的上前問道:“大師此次可謂事半功倍?這兩個人可絕非等閒啊!勿要大意。”
南宮河嘿嘿一笑說道:“放心,哈哈哈……你就等著瞧吧!我這七個屍骸奴那可是厲害的很,張君策就算他有通天本領也未必破得了我的大陣。就算是讓他們僥幸勝了,也隻有二三勇力,到時候褐大俠出手也是能那些功勞不是。”
褐綾一聽亦是高興說道:“那就多謝大師成全。”
“小事一樁,哈哈哈……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南宮河的話音未落,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經聚焦在高台上。但見守在陰陽陣眼中的二人,對視一眼,突然出招,兩個人手中的長劍嗡嗡作響。
〈書中代言:這守衛陣眼的二人,乃是一對夫妻,男子名叫火絨,女子名叫水銀瓶。這兩人本事湘西深山中的一對夫妻,二人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可謂是夫唱婦隨。就是由於這兩個人的天性純真善良,被南宮河發現,南宮河苦心鑽研陰陽五行陣,正想找一對陣眼,觀察許久,覺得他們夫妻很適合,於是便利用自己的旁門左道,把這兩個人逼迫成了自己的傀儡,利用兩個愛人彼此的真心實意牽製著對方,二人被迫就範,南宮河這才將大陣擺成……〉
武玄霜這一次沒有退後,反而首先發動進攻,把“赤蛟”橫著向上一舉、那劍競然象一條長龍一樣彎彎曲曲,又刷地一聲響,頓即變得筆直。一晃一點,將首先攻來的火絨的招式蕩開。
火絨看到武玄霜手中的“赤蛟”,禁不住臉上露出一絲驚色,翻身回旋,反手又是一劍。張君策尾隨而知,用手中寶劍架開,他可不會讓任何人傷害自己的女人,然而對方的另一人水銀瓶也配合的相當到位,用劍纏住張君策。
四個人絞殺在一起,陣中此時已然殺氣騰騰,你來我往,穿插,迂回,你守我攻,我進你退,尤其讓所有人歎為觀止的是對方他們倆或許是共事已久,動作灑脫,心照不宣,能彼此默契,相互配合,處理完善。
張君策和武玄霜也是可以達到心照不宣、心領神會、如影隨形、心意相通,配合默契。
比起這兩個人略有遜色,這使得張君策武玄霜有些吃力,對方似乎更勝一籌,頻頻發動攻擊。
張君策、武玄霜二人隻好以守為攻,伺機反擊,但是外麵的五人卻根本不會給機會,在這兩個高手纏鬥張君策武玄霜的時候,出其不意的發動攻勢,讓張君策,武玄霜疲於應付,一時間可謂是生死一線,幾次都在是險象環生,就這樣打鬥了不下三十五六個回合。
外圍五人的出其不意,更是雪上加霜。張君策與武玄霜擦肩輕聲說道:”小心應付,平心靜氣。”
武玄霜尚自不及回答,忽見空中人影一閃,水銀瓶已然淩空向其撲了過來。
張君策手疾眼快,心下一驚,言道:“玄霜小心!”
但是已經晚了。水銀瓶揮劍刺出,寒光如電。武玄霜聽聲辯位,手中劍竟然無聲無息好似蛇一樣從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現,直奔對方的手腕,對方也是吃驚,急忙向後一仰,才算沒有被武玄霜的軟劍斬中。也多虧張君策提醒了一句,否則武玄霜此時定然受傷無疑。
尚未有喘息機會,火絨已經到了眼前,猛抬左掌一揮又向武玄霜一掌拍了過去,武玄霜下腰避開,身子懸起,向側旁移動,同時軟劍向身後一揮.劃了一個半圓。但聽得又是幾聲劍器相撞的響聲。
另一麵張君策也開始反擊,想要速戰速決,劍法上更是運用了不同招數,外圍五人中的二人見了挺劍援助,從後向張君策攻擊.張君策似乎早有準備,好像是料到他們的所作所為,看也不看就揮劍如電,寶劍劃出七彩的光,對方的長劍儘數斬斷,斷劍反被張君策用寶劍圈住,施展巧術,利用灌力反將其打了出去。
在夾擊中張君策一連二次躲開了對方的撕砍刺挑、張君策眉頭微動,暗道:“那今日我便試一試這寶劍的鋒利如何!”想罷,張君策一陣大開大合對方的長劍遇到“君子劍”的鋒利,硬生生斬斷.氣得二人把手中的劍柄向張君策的要害擲了過去.眼神一瞟,二人動作之快又順手從蒙古漢子手中奪過彎刀向張君策撲來。
此時張君策正在應對水銀瓶的一掌,眼看就要拍到身上,急忙運力掌上向水銀瓶的掌上迎了上去.水銀瓶一見,眼神一寒,登時麵上現出一絲冷笑.正欲一掌將張君策打死,猛然背後風聲勁急.又一柄赤紅色的劍鋒突來向她背心刺到。水銀瓶急忙將身子一側、躲開了武玄霜的一劍。但她拍向張君策的—掌卻也因此減了二分力道。
隻聽得—聲響。饒是如此、那水銀瓶的一掌仍將張君策震得有些不穩.但水銀瓶卻也沒有什麼好處,張口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同時火絨見了一聲怪叫,揮動長劍形同拚命一股地樸了上來。
張君策登時心中—震。瞥眼向旁邊一看.武玄霜心領神會,用劍一攔,火絨力喝一聲,運用寶劍震開武玄霜的劍,直撲張君策,眼神裡火冒三丈,怒不可遏,怨恨的眼神中是死亡和憐愛。
張君策微微一笑,露出滿嘴白牙,武玄霜伸手一拉張君策,說道:“小心!”
說著不禁溫怒看著火絨道:“混蛋,敢對我的人下手,我可不會答應。”
火絨如同瘋了一般,叫喊著,衝殺撲來,手中劍嗡嗡作響,麵對張君策、武玄霜二人的攻擊卻絲毫沒有退卻,又是一番廝殺。受傷的水銀瓶竟然也撲了上來,似乎方才的事情對她毫無影響。
南宮河再在外麵滿意的看著四人廝殺,微微一笑,對褐綾說道:“怎麼樣,是不是很好看。這兩個人心意相通,感情深厚,絕不會讓一方受到傷害,如果有一人受傷,那另一個人就如同虎狼一樣。”
褐綾諂媚的哈哈一笑說道:“果然氣度懾人,南宮大師好眼光。”
南宮河陰森的一笑說道:“這便是陰陽之術。”
褐綾點頭,嘿嘿一笑道:“這敢情好,隻要南宮大師能夠殺死他們,我願意為大師鞍前馬後。”
南宮河沉吟了一下笑著說道:“好,一言為定。”
褐綾亦笑道:“一言為定。”
另一麵的其他人都在擔心著,這一場廝殺生死局,已經越來越瘋狂,張君策、武玄霜二人幾次突破卻都沒有成功,外圍五人更是瘋狂的反撲,七個人好似七匹狼,張開鋒利的獠牙,亮出利爪。
秋小天嘴角一裂,看起來頗似微笑,但聲音卻出奇的冷酷說道:“怎麼辦,要不要我們出手呀。”
金伯陽眉頭一皺說道:“現在我們插手恐怕都已經晚了。張兄和武樓主被圍當中,咱們有心無力呀!外圍五人就是應對突然解圍的人而設立的。”
這句話一出口,幾個人都暫時陷入了沉默之中。
秋小天略一沉吟說道:“好吧,那我們是不是就這樣袖手旁觀,眼看他們受製於人。”
金伯陽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說道:“不,我們不便出手,自有人會來的,瞧好吧,張兄和武樓主是不會受傷的。”說著,眼神不措的看向台上的廝殺,這時候已經打鬥到了五十合開外。
火絨性情最是火爆,尤其是自從張君策傷了水銀瓶之後,好似一隻發了瘋的猛虎,招招都是致命,但此人心性被蒙蔽,無有任何便是善惡。武玄霜見到這裡對張君策說道:“君策我看這樣好了,如此打下去咱們恐怕不會有便宜,待會兒免不了又是一場拚鬥,所以咱們犯不著替他們來耗自身的功力,所以先擊傷此人,使他們亂作一團,繼而各個擊破。”
張君策點頭說道:“好!”說著,便已經出手,但火絨此人似乎有所察覺,一瞥之下,掌心火紅,隱有焰光閃動,口中說道:“受死吧!”猛然推出一掌。
同時緊緊封住了全身門戶。
張君策欺身近前,剛要刺出一劍,見火絨突然揚左掌,烈火一般的掌風,虛飄飄地向他麵門拍來。張君策也是見多識廣,冷笑一聲,沒有任何躲避,繼而左手一穿,來了一個金絲纏腕,疾敲火絨的手腕脈門。
火絨哈哈一笑,左掌由拍改抓,猛扣張君策左脈。張君策見火絨變招之快,完全出乎意料之外,慌忙間,右一揚,寶劍夾著咻咻風聲,疾刷而上。
火絨不敢大意,身形陡變,渾身頓然射出了層層熱浪,劍掌連揮,烈焰如練,劍鋒如冰,圍住了張君策全身。張君策突感到四周奇熱,壓力大增,心中吃驚外,奮力展開寶劍,一招“蕩儘胡塵”,擁起陣陣烏浪尖風,抵住了火絨的攻勢熱流……
刹那間,台上人影不分,風聲呼呼,烈焰四射,氣勢好不驚人。所有人見狀心中暗驚,緩緩站起身來,雙目中神光閃動,每個人心情複雜,暗忖道:“看情形,這是要真的你生我死啊!哇……這如何是好……?”還有人嘀咕著:“也不知道勝負如何,那幾個人可真的都是高手,恐怕張大俠,武樓主危險了啊!再沒有人不出手相助,恐怕凶多吉少了。”一個個正暗忖間。
台上又是形勢一變,突然武玄霜袖袍一展,人如灰鶴淩空,疾撲水銀瓶而來,手中的寶劍,殘影數道,令人眼花繚亂,“唉呀!”,緊接著一聲慘叫,人影倏分,一道赤光,叮地一聲,一條身影,倒飛而出。
火絨偷眼看去,仰天一陣狂叫,擺脫張君策直撲水銀瓶而去,叫道:“夫人……。”
武玄霜冷哼一聲,說道:“我已經手下留情了。”話音未落,人已經緊隨而至,手中劍翻轉,刺向火絨要害,火絨望了水銀瓶倒地的地方一眼,水銀瓶也隻是受了皮肉傷而已,叫道:“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