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可回到家就看到本身不大的兩室一廳裡亂糟糟的,不由抱怨:“怎麼沒人收拾房子,這都沒地方下腳了。”
李芳芳在旁邊有些尷尬,房間裡確實有些亂,但是也不至於沒有下腳的地方。
“可能阿姨這兩天比較忙,沒有時間打掃吧。”李芳芳開解道。
江阿姨她見了幾次,身體不太好,經常要吃藥,在砸鍋賣鐵供江月可的學費後,還要管江月可弟弟的學費,更是沒有能力顧得上江月可的生活費。
所以江月可在大學四年一有空就兼職,大學的生活費才這樣零零碎碎拚起來,甚至主動貼補弟弟的生活費。
“咳咳,月可回來了,還有芳芳。”林翠如邊咳嗽邊披著衣服從臥室出來。
“阿姨好,我和月可今晚兼職晚了,借住一宿,打擾了。”李芳芳臉上掛著笑說著,畢竟是借住人家家裡,算打擾。
“沒事沒事,我們月可麻煩你照顧了,都是好孩子。”林翠如臉上露出笑,她知曉女兒經常和李芳芳出去兼職。
“媽,你怎麼變這麼老?”江月可眼睛睜大看向林翠如一臉不可置信。
她如果沒記錯,上輩子最後一次見林翠如,林翠如比現在大二十歲,看著比現在年輕很多。
臉上光滑帶著一絲細紋但是遠遠沒有現在這麼多,頭上的白發也沒這麼多。
當時氣質也比現在好很多,現在看氣質甚至還不如當時家裡的傭人。
林翠如臉上神色有點僵硬:“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我一直長這樣。”
說著還用手拍了一下江月可後背,差點沒被自己的崽給氣死。
上周才見麵的,還誇自己年輕,這周就說自己老了。
江月可被拍了一個踉蹌,眼裡帶著怒氣看著她媽。
“媽,你打我乾什麼?家裡怎麼這麼亂?”江月可揉了揉肩膀,對現在的生活還是有些不習慣。
家也很小,通風不太好,甚至還能聞到家裡油煙的味道。
以前她住的地方寬大不說了,空氣裡都有香氛的味道,是頂級調香大師專門針對不同的室內環境調製的香水。
林翠如隻感覺自己這個女兒越活越回去了,真是怎麼讓她下不來台怎麼來。
旁邊的李芳芳有些尷尬,感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阿姨和月可的關係真好。”李芳芳說道。
“那肯定了,芳芳你放心住。”江月可豪橫說道。
“月可,那你今晚和芳芳住那間次臥吧。”林翠如說,兩人是閨蜜,更是同齡人,住到一塊很合適。
“我不習慣和彆人睡。”江月可條件反射說,說完周圍空間隻感覺有些僵硬和尷尬。
“你這死孩子,怎麼說話的。”林翠如敲了一下江月可腦袋,露出尷尬笑看李芳芳。
真的是尷尬給尷尬開門,尷尬到家了。
你不想和人家睡一間房,你把人家帶回來算什麼事?
江月可反應過來家裡隻有兩間房,她如果不想和閨蜜一塊睡,就隻能和母親一塊睡。
透過母親的身影看到臥室裡亂糟糟的還帶著藥味,她更加不想和母親睡。
“我說錯了,媽。”
“我今晚就和芳芳睡了,你先去睡吧,我兩收拾下就睡了。”江月可站到李芳芳旁邊說。
向來大大咧咧的李芳芳隻感覺到了尷尬和彆扭,她神經較粗,但是今晚清晰察覺到了她好閨蜜對她的嫌棄。
第二天一大早李芳芳起來和林翠如打過招呼便出門,想著總歸是借彆人家住宿了一晚,出門買了豆漿包子油條一些早點放到江月可家裡便走了。
林翠如看到林芳芳隻感歎好乖的孩子,月可也乖,隻是昨晚不知怎麼脾氣有些大。
有可能是最近累的了,想到這裡嘴角帶著一絲笑。
她托人找了一份工作,這下好了,這份工作薪水不錯。
如果可以的話,乾上一年,月可的生活費不用在自己掙了。
她的藥費也不用再愁,甚至每個月給月可一筆錢後還可以攢下可觀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