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記憶最早就是那段被綁架的痛苦記憶,那段痛苦的記憶讓他的性格內斂,穩重,不會那般張揚和肆意。
他第一次問母親為什麼他沒有以前的記憶,他以前是什麼樣的人。
他清楚的看到母親眼裡含著的淚珠,他不知道為什麼母親會這麼傷心,還隱隱有些崩潰的意味。
從那以後他就不再問母親為什麼沒有以前的記憶,他以為自己有什麼病,總是會丟失一段記憶。
六歲的他學會用網絡AI查自己的症狀,隻是他沒有輸入年齡,得出來的病症是老年癡呆。
他罕見的沉默了,他竟然年紀輕輕就得了老年癡呆......
從那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他覺得自己就是得的老年癡呆。
在十三歲後他知曉自己當初網上查的多可笑,隻不過他不會在查了。
因為他已經懂事了,墨家站在權利的頂端,所有的事都有人盯著,他現在還小,母親隻是一個人在前麵扛著。
雖然母親有手段能處理所有事,但他還是選擇了不為母親添麻煩,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直到那天,他還記得那是初秋,陽光已經不那麼刺眼,在學校的青磚小路上,陽光撒在女孩巴掌大的小臉上,風輕輕的吹起對方的裙角。
海藻的發絲像瀑布一般披散在身後,空氣劉海被風吹起,好像掃在他的心臟上。
心臟像是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掌狠狠攥緊,驟然縮緊,喉結克製不住的滾動,那一瞬他第一次對初秋有了印象。
記憶裡的女孩是彩色的,她問自己的姓名。
“清淩,墨清淩。”他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嗓音微微發啞,星眸直直的注視著女孩,在對方看不到的地方占有欲像是瘋了一般的增長,身體微微亢奮。
隻因女孩對他露出笑臉,那一刻感覺身後有無數花瓣掉落,他清晰的察覺到自己靈魂和心臟的沉淪,明白卻放任。
唇角勾起,清冷矜貴的眼裡罕見的浮現扭曲且失控的感情。
把女孩帶到塔樓悄悄藏起,以為這是兩人的場所。
隻是沒想到等他再次清醒的時候就是簽結婚申請書的時候,眉頭擰緊看著上麵的名字是墨淩嶼。
薄唇抿直,渾身肌肉緊繃,下頜線淩厲帶著清冷和矜貴。
墨淩嶼是誰?
側眸看向身側,瞳孔驟縮,是倩倩。
倩倩和誰領證?
墨淩嶼?
墨?
和他一個姓?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直接劃掉墨淩嶼的名字,寫上自己的名字,他已經隱隱猜到了自己得的什麼病。
果然從母親的口中得到自己竟然是人格分裂,嗬,他竟然還是副人格?
所有一切都是靠自己又掙又搶,既然已經分出他這個人格,那他也就是身體的主人之一。
讓他放手?
嗬
有本事殺掉他,否則他死也不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