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花更心疼了,她從小就更疼女兒一些,比疼兒子還要疼女兒,她是始終以為在養小時候的自己,把自己小時候沒有的全部都給了女兒,沒想到女兒竟然養成這樣。
想到女兒在這裡受苦心臟疼的抽抽的,眼眶都滲出了淚珠。
“彆怕,我今晚一定來接你回家。”張翠花用粗糙的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淚說。
她從小嬌嬌養著的閨女這兩天受了太多的苦,那天被在玉米地被村裡所有人看著,還有今天發生的一切都讓她的心臟像是鈍刀一般一下下的割著。
說完就拉著齊興國風風火火的往村裡去,他們來的時候是用雙腳走來的,這會折回去就用雙腳走回去都要一個半小時。
年輕警員看著風風火火出門的夫妻倆,隻覺得可憐天下父母心。
餘光看向抓著鐵欄杆哭著的女人翻了個白眼:“早知道做什麼去了?打彆人的時候怎麼沒哭?”
齊語花聽到警員的聲音緊緊咬著下唇,把自己縮成一團在角落,這一刻她的心臟像是被抓住狠狠扭轉,她不自覺的想到前世。
如果是前世,如果前世她碰見這種事,謝淮川一定會立刻救她出去。
不,甚至都不會讓她碰到這種事,她想要的所有東西她不用開口都會送到她的手裡。
手忍不住抓住自己的袖子,這一刻懊惱席卷了她的全身,緊接著想到了後麵男人不喜她經常四處交朋友,瞬間把所有懊惱的情緒收了起來。
她還是喜歡過田園生活,她才剛和馬誌國新婚,她已經想到了出去後回到村裡,躺在搖椅上愜意的生活。
眼裡帶著堅毅,不就是錢嗎?
等她出去後她就拿錢去買郵票,八零年的猴票到後世可以買到一張一萬八,四方聯票可以賣到六萬,現在隻要八分錢。
想到這裡忍不住有些雀躍,而且今年是七七年,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今年高考會推遲到十二月,而且還是高考的第一年。
在快要高考的前一個月才通知報名,所有人瞬間都炸了窩。
她也準備去高考,如果她是村裡第一個大學生就可以洗刷所有憋屈,堂堂正正的站在人前。
想到這裡所有的憋屈都壓了下去,她又不是隻靠男人就行。
而且前世除了村裡那零零散散幾個知青考上大學,村民裡沒有一個人考上大學。
如果她考上大學怎麼不是給村裡人長臉?
高鳳麗接到通知說自己兒子因為和彆人打架這會在醫院躺著瞬間就暈倒過去。
和她幾個小姐妹瞬間扶住她,掐她人中的掐她人中,給她潑水的潑水,一頓折騰幾分鐘後緩緩醒來。
“我兒子進醫院了?”高鳳麗不可置信的說,她兒子她最懂,那體格就算在方圓十裡也不會被人揍到醫院去。
隻會把彆人揍到醫院去,想到這裡隻覺得頭頂的太陽更曬了。
“我的個天呐,真的是造孽,我那孩子老實巴交的,怎麼會和彆人鬥毆,還是被打到醫院去了。”
高鳳麗跌坐到地上哭爹喊娘,她一個寡婦帶大一個兒子不容易,她這麼多年她容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