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西疆使臣的《藍星詩詞民生注》裡,“離離原上草”旁還畫著草原試種稻種的示意圖。
時念將書遞到每位使臣手中,語氣真誠:
“這書裡的每個案例,都是南齊百姓和十二國使臣一起琢磨的。”
“文化是橋,能跨越語言隔閡;民生是路,得靠咱們一步步走出來。”
“盼咱們常走常通,讓天下百姓都能過上安穩日子。”
陸襄也跑過來,給每位使臣送手繪小畫。
畫著怡紅院的燈籠和戲台,背麵寫著“常來玩”,惹得使臣們都笑了。
“該走了!”
巴圖率先翻身上馬,銅鈴腰帶叮當作響,對著怡紅院眾人揮手。
“明年我帶草原的奶酒來,跟你們換藍星的詩詞!”
車馬漸漸遠去,銅鈴聲、馬蹄聲混著道彆聲消失在巷口。
時念站在院門口,晚晴遞來溫薑茶:“念姐,他們還會回來的。”
阿福撓頭笑:“肯定會!”
“巴圖送新米,連舟運魚,岩木學築橋,明年怡紅院更熱鬨!”
五月初一的泉州港,晨光帶著鹹濕暖意。
海風卷著漁腥味漫過碼頭時,數十艘漁船已列成排。
最前頭那艘新刷桐油的船格外醒目。
船舷右側刻著“怡紅院贈”四個淺紅大字,是陳阿牛上月讓木匠刻的。
陳阿牛穿洗得發白的青布短打,褲腳卷到膝蓋,露出泡白的腳踝。
他蹲在魚艙邊撥弄海魚。
銀閃閃的帶魚、肥碩的鯧魚碼得整齊,每層魚中間鋪著冰草。
這是漁民連夜從山裡采的,能保魚鮮三日不腐。
“阿牛哥,這艙魚夠五千斤了不?”
年輕漁民攥著秤湊過來:“我剛又搬了兩筐鯧魚,彆少了北徐的數。”
陳阿牛直起身拍掉冰碴:
“夠!昨兒數了三遍,帶魚三百斤、鯧魚兩百斤,正好是跟連舟參讚約好的數。”
說著從懷裡掏出皺巴巴的紙,上麵是他畫的魚艙分布圖:
“這是給北徐漁民的,標了哪種魚怎麼保鮮,彆到地方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