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你的眼睛裡大顆大顆的淚水湧了出來。
這悲傷也許並不屬於你,而來自於這副身體曾經的主人,一旦你不壓製這種情緒,身體裡的所有水分都積壓著爭先恐後變成一場哭嚎,而後這個十歲的靈魂哭累了,雨雲般消散,她徹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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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容易讓人心軟,然而溫長曦隻是靜靜注視著你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直到你慢慢停止了抽噎,他才把紙巾攤上你的床邊。
他全然不知剛剛發生了什麼,也許他也並不關心自己妹妹的死活。
“沒彆的事的話,你就休息吧。”他說。
他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往外走,把門關上之前,他停住腳步,回頭看你
那臉上居然帶了點隱約的笑,他問:“你不好奇安迪怎麼樣了嗎?”
又是安迪。
這個不知道身份不知道品種的東西已經折磨了幾個來回,就像一把試探你的特攻寶具,你壓住哭腔,抓住機會了卻這個疑問:“它怎麼樣了?”
“死了,”溫長曦麵無表情,“如你所願。”
“……”
你的沉默沒讓他放過你,他又問:“你不好奇它怎麼死的嗎?”
“我想知道,你就會告訴我?”
溫長曦說:“這不像你,你不會好奇這種事。”
你藏在被子下的手默默攥成拳頭。
和溫長曦說話好像總在被他套話,他在暗你在明,無論如何提防都不經意露出點破綻。
哪怕十歲的小女孩他都要設言語陷阱。
你試圖拚湊這兩人水火不容的兄妹關係,而這卻也隻是你的猜測而已,總之現在多說多錯,快點結束對話才是要事:“我不想知道了,我要睡覺!”
溫長曦繼續道:“這更不像你,你可從不會順著我的話做。”
回答他的是一個砸過去的枕頭,可惜你力氣不夠大,那枕頭隻滾到了他腳邊。
他撿起枕頭隨手拍了拍,力度像在哄睡繈褓裡的嬰兒,也許此時此刻的他太年輕了,而那個抱著兩束花走到反常的妹妹麵前的溫長曦從不會說出自己還未確認的事情。
他說:“你好像有了自己的秘密,我親愛的妹妹。”
你當然不能真就這麼睡了。
一閉眼,倒計時恐怕要少一天,從現狀推測,這十年的光景你隻能抽空體驗二十五天,此時此刻作為一切故事的開頭,你必須再找點有用的線索。
房子裡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去了哪裡,這剛好給你提供了便利,你穿著拖鞋,扶著牆往外慢慢走,這處住宅處處都有著歲月的痕跡,走廊牆上已經是早就過時的紋飾,桌幾上擺著的古董和懸掛的壁畫也疏於保養,這裡透露著一股缺乏生機的死氣,你走到走廊儘頭,上下看了看,隻能判斷自己在二樓。
你從花窗探出頭,能看見大片大片枯死的常青藤,乾枯的屍體攀附在牆麵上,顯得很是破敗,你還沒看清它究竟覆蓋了多大一片麵積,一聲沉悶的撕裂聲後,灰塵就撲了滿臉。
“對不起!你沒事吧!”你把頭收回來時,聽見樓下有人大聲道。
隻能聽出是個年輕的男生。
窗外崩落的石塊和被撕爛的葉片摧枯拉朽般下墜,你聽著這個動靜,往一樓走去,那個聲音大概出自和你年紀相差不大的男生。
故事總是喜歡把劇情安排在一起,你推開房屋的一樓後門走出去時,那人果然還沒走。
一個成年人穿著工裝,站在兩層樓高的梯子上,正在清理還沒完全撕扯下來的藤蔓,梯子旁立著個比你此時還矮上半個頭的男孩,聽到開門聲,睜大眼睛看向你,他一眼就認出了你,對你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像是兩枚月亮:“剛剛是你嗎,爸爸剛開始工作,你從窗子那鑽出來,嚇了他一跳……”
他看著你灰頭土臉的模樣,更加不好意思:“等爸爸忙完了,我帶你去洗洗臉?”
他一邊注意著梯子,一邊向你靠近。
你注意到他的左臉頰居然還有一枚淺淺的笑渦,因為在你之前和他的那次會麵裡,他沒給你展示過任何好臉色。
他腳下是常青藤被撤落後的一地狼藉,因為這份工作他看起來格外狼狽,眉毛和發頂都覆著一層薄薄的牆灰,卻是明珠蒙塵,依然不掩其光。
你已經認出了這張臉。
周天盛歪了歪頭,對你伸出手:“我叫周天盛,你叫什麼名字?”
a.告訴他你的名字
b.避免和他產生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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