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還是很重要的，但神明應該不缺錢。
你清了清嗓子：“我和紮希爾不是你想象的關係。”
凱利斯說：“我並沒有告訴你，我假設你和紮希爾是什麼關係。”
“你為什麼不懷疑阿瑪麗爾，”你把愛神拽進話題，“祂甚至借給了我金箭。”
“阿瑪麗爾做什麼都不奇怪，”凱利斯說，“祂熱衷於看到情感的掙紮，如果是神明都被祂安排了愛情，這正是祂權柄的體現，祂所做的一切既符合本性，也符合利益。”
凱利斯麵無表情繼續道：“南部的雨林部落裡，還存在一夫多妻或者一妻多夫的風俗……”
“儘管我還在學習愛情，但紮希爾對待情愛的態度也不值得相信，”凱利斯毫不掩飾對紮希爾的不滿，“南部的情感關係大多混亂不堪，祂作為南部的神明難逃其咎。”
你問道：“如果祂支持的是一妻多夫呢？”
凱利斯：“……”
祂端起餐盤走了。
午餐是瑟瑞爾送來的，他推門進來時你正在研究地圖，地圖和世界的本質一定有關係，你可以確信這一點，雖然極光祭還很遙遠，但也不能毫無進展。
你在地圖上發現了奇怪的一點，瑟瑞爾提到過沒有飛行技術，所以地圖大多隻能依靠徒步和實地測量，再加上三角測量法以及一些羅盤、測鏈測繩的簡單工具進行繪製。
在這其中河流和海岸的測繪反而沒有陸地那麼困難，河流隨著海拔高度變換走勢，南部一半是雨林一半是沙漠和戈壁，相接的海布滿複雜的洋流，水質也對生物有害，順著紮希爾的名號得名“亡靈海”。北部不缺水，但是海洋常年封凍，東方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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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之下風平浪靜，資源也豐富。
儘管環境不同，但這三處的海岸線都太平整了。
雖然也存在崎嶇的線條，但沒有非常明顯的凹陷或者令人矚目的內陸港，海岸線歸歸整整地相互銜接，北東西看下來，更像是一個直角半括號“］”。
瑟瑞爾沒有實地去過，和他聊這個事意義不大，你抬起頭，又看到了他手裡的餐盤。
前菜是冷盤水果，切片的香梨白桃伴以黑加侖，灑上紫羅蘭花瓣，這道菜不算難，挑不出什麼錯處，但作為主食的奶油湯裡白蘑菇煎焦了，烤鱒魚身上擺的檸檬片切得太厚，魚的外皮也烤糊了，配菜的烤馬鈴薯內部塞的奶酪太多……總之看得出這是一頓很用心但不夠完美的午餐。
但這是光明神親手做的。
食物是一種直接的情感傳遞媒介。儘管神本身就擁有創造奇跡的能力，但凱利斯若是親力親為，甚至有些笨拙地和柴米油鹽打招呼，像是一個神，緩緩落地成為了人的消解。
你問道：“要不和我一起吃吧。”
瑟瑞爾拒絕了你：“我已經用過午餐了。”
你旁敲側擊：“午餐也是凱利斯自己做的？祂進步好快。”
瑟瑞爾笑了笑：“是的，冕下走進廚房問負責餐食的信徒怎麼煎魚的場麵非常有趣，你應該也去看一眼的。”
雖然凱利斯真心日月可鑒，但帶來的騷動大概把神殿都燒成了一鍋熱粥。
瑟瑞爾大概覺得這是與民同樂，你隻擔心一切落幕後，要演一出清君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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