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社的房間很寬敞,縱深七八步有餘,但是如此寬裕的空間也容不下四個站著和一個躺床底下的角色,你默默攥緊了床單,問這兩位不速之客:“你們在做什麼?”
“我在練劍,”雲出岫把劍收入鞘中,“這女人鬼鬼祟祟地在外麵蕩來蕩去,我追她她還跑得飛快。”
奚雲骨沒理會雲出岫的質疑,隻是對你言簡意賅道:“外麵有亂枰的人。”
枰,棋盤也。亂枰是兩盟六宗十二樓中的十二樓之一,近幾年才活躍起來的組織,實際上是個殺手雲集拿錢辦事的邪門歪道,也就是近年來人才凋敝,世風日下,才把亂枰都列入了十二樓中。
雲出岫聽了也神色一斂:“在哪?我沒看見。”
奚雲骨對他輕輕“嗬”了一聲,轉而看向盯著她的沈懸珠:“你在她房裡做什麼……算了,也好。”
她對你點點頭,自跟你同行後,她就不再蒙眼,你認為可能是擔心和沈懸珠撞人設,而且一行人中半球都蒙眼,外人看來比較像是殘聯出街,她眼中透露出讚賞:“我還擔心你功力精進較慢,是我多心。”
她絕對是誤會了!
奚雲骨當然知道無情道的修煉方式,這寫作無情道實則合歡宗的係統,大晚上和男嘉賓約會,和大晚上修煉沒區彆。
你無奈道:“不是……”
然而要是解釋和沈懸珠的聊天內容,事情就變得更加糟糕,現在你對沈懸珠和奚雲骨都藏有秘密,隻好默默忍受了這種非議,同時看了一頭霧水的沈懸珠一眼。
你的小腿上搭上了一隻手,甚至沿著你的皮膚在慢慢描畫,大抵是在寫字,這種環境下你根本不可能認出床底下的小老鼠在寫什麼,隻覺得他在故意使壞。
奚雲骨做出結論,當機立斷對雲出岫說:“我們走吧,出去再看看也好。”
雲出岫顯然不滿意被她使喚:“憑什麼,沈師叔和她有什麼好聊的。”
沈懸珠答:“聊你的禁言術該怎麼捏。”
雲出岫:“……”
奚雲骨的存在感莫名高了一些,仿佛她對此做過調整,一旦她說話,除你之外的其他人也能看到她並給出連續的回應,奚雲骨說:“也好,那我自己去。”
她轉而對你道:“兩個人的話,大有裨益。”
她的誤會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件事已經到了越描越黃的地步,你無奈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奚雲骨歪了歪頭:“我想的哪樣?”
這人也挺壞的。
你深吸一口氣:“你們都從我房間出去。”
又看了一眼窗戶的慘案:“還有雲出岫,你把我窗戶補上。”
雲出岫道:“明日我自會賠旅社損失。”
你說:“旅社是旅社,我今天就睡這個窗子都關不上的地方?”
雲出岫不情不願看了看被劈裂的窗扇,可惜他並沒有覆水能收的力氣,沈懸珠道:“溫小姐還沒煉體,一晚上下來,也許會生病。”
他提點之下,雲出岫才明白自己闖禍了,偷偷覷了一眼你的臉色:“我不知道你身體這麼弱……我隻在我房間門口待了一會,一直在練劍,你要是冷,我把我那間給你?”
這句話倒是老實許多,而且合情合理。
如果不是有個人正藏在你床底下的話。
沈如琢也讚許道:“這樣也好。”
他對你說:“不知道溫小姐介意嗎?”
你很介意。
你假裝無意的收了收腿,順便踹了床下的罪魁禍首一腳:“那倒不必,叫店家加床被子來吧……我喜歡這個房間。”
你艱難道:“這個房間的風水很好。”
沈懸珠神色古怪,沒有堅持:“溫小姐涉獵頗廣。”
奚雲骨:“不如——”
你馬上打斷她:“不行。”
奚雲骨:“……”
她雖然沒說話,但你完全能猜出她又要說出什麼毫無廉恥的鬼話,雖然沈和雲兩個局外人聽不懂她話中玄機,可是床底下那個完全聽得懂。
“我就在這間休息,”你強調道,“一個人。”
見你堅持,這三個人也沒多糾纏,奚雲骨先出的門,沈懸珠的話沒說完,但他估計也不知道奚雲骨的更多事情,目送著最後一個雲出岫也抱著劍板著臉出了門,你長舒一口氣,床底下應觀棋也爬出來,第一件事居然是捏了個讓衣服變乾淨的訣,見你眼睛亮晶晶盯著他,應觀棋問:“怎麼,想學?”
這個法術你是真心想學。
你正想點頭,房間的門又被推開,雲出岫門都沒敲,徑直走了進來:“我還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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