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你就後悔了。
奚雲骨不能說是一個糟糕的老師——應該說她太稱職了,而且已經進化掉了睡眠。
雖然你竭力保證了每天六小時的基本睡眠,但奚雲骨是完全不用睡覺的,連續半個月,她每天清晨都會在同樣的時間來敲你的門,你若是執意蒙頭大睡,敲門聲隻會越來越大,待到你忍無可忍時,奚雲骨也會破門而入把你抓走。
起初,你以為她要麼是那種站在竹林裡衣袂飄飄、手執長劍講解劍意的宗師,亦或者和你暢遊書海指點一二的學究,通通是你被她氣質誤導出的幻覺,實際上,奚雲骨根本不怎麼講解,她直接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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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不了就彆理解了,”奚雲骨在你第三次試圖從她拗口難懂的術語中逃走時說,“你照著打回來就是了。”
為了不傷到你,她並不用劍,用的要麼是從山頭隨意折的一朵花枝,要麼是擱在你桌案的一隻毛筆。那花枝隨意一甩,便有疾風撲麵,你甚至來不及看清動作就已被點了眉心;毛筆則更過分,明明柔軟無骨,卻能從你密不透風的劍招中挑出最脆弱的漏洞,一筆落下,在你臉頰畫了個圈。
你試圖和她講講道理:“我聽說劍式都有專門的口訣……”
“你也有,”奚雲骨非常冷靜,“口訣就是:記住你剛才怎麼被打的,下次彆再犯。”
她遊刃有餘,和你對招時總拿捏著不過度的界限,今天你覺得可以一戰,明日她就會變得更強更刁鑽,你懷疑,奚雲骨的實力已經淩駕於整個世界之上,如果真有劍神,也許不過是她的一合之敵。
而如此強大的奚雲骨,你卻看不出她的欲求究竟是什麼,她所有的熱情都指向你,她托舉你,操縱你,向你尋求你所不明白的事物,她像隻被你牽引著的風箏,因為線纏繞在你的手腕上,所以才不會飄遠。
被風箏線拽住手腕的你隻感覺到了隱約的疼痛。
在冬日漸近的某個清晨,你沒等奚雲骨敲門就先推門出來,奚雲骨果然在中庭等著你,令你意外的是,莫厭冬也在屋簷下坐著等你,見你出門,它蹦起身:“也帶我一起去吧——”
然後它打了個哈欠。
你懷疑奚雲骨淩晨就把你抓走練劍,是因為知道莫厭冬起不來床,莫厭冬不纏著你鬨事,你能節省一大半的精力。
奚雲骨站在院裡已經落了花的枯枝邊,院中各種花並不在意季節,唯有這棵樹誠實地反應著四季的更迭,在爭奇鬥豔的顏色之中,它的存在有些突兀,也有點寂寞。
奚雲骨就像這樹幻化成的精怪。
她回頭正好看見莫厭冬一邊纏著你要抱抱,一邊還在淚眼朦朧的打哈欠,你想把996找個地方擱下再回應它的熱情,奚雲骨快走幾步,接過了你的劍。
莫厭冬的懷抱嚴嚴實實地覆蓋住你,還帶著初冬的寒意。
你隻好勸他:“既然怕冷,就回去吧。”
莫厭冬撒嬌道:“可是你隻和那個女人去玩,都不記得我了。”
和奚雲骨可一點也不好玩。
她能用半截竹竿把你從山頭追到山尾。
但這話可不能真和莫厭冬說,你已經意識到奚雲骨的實力深不可測,莫厭冬要是真去咬她,恐怕還是得你去哄,你順了順毛說:“那我一會回來再找你?”
莫厭冬埋在你衣襟上:“你要和雲出岫比試?”
這次它把名字念對了,你頓感欣慰,也不再糾結消息怎麼都傳到了整天睡覺和纏著你鬨的莫厭冬耳朵裡。
“那你贏了就會殺了他嗎?”莫厭冬問。
你點著它的額心把它推開:“胡說八道什麼,我們隻是切磋,又不是決鬥。”
莫厭冬失望地撇撇嘴:“他輸了就殺了不是很好嗎?”
雖然不想說這種話,但你還是沒忍住問:“要是我輸了呢?”
莫厭冬睜大眼睛:“你會輸嗎?”
它好像完全沒想到還有這種可能,一時間憂心忡忡:“要是狀態不好或者那家夥耍手段怎麼辦……他是個討厭的東西。”
最後莫厭冬一錘定音道:“到時候我要和你一起去,他要是敢贏了你,我就把他咬死!”
……為了雲出岫的安全,你想,這下非贏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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