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傻柱用他那手絕活把李貴平的胃伺候舒服了,再有自己和趙部長這層關係在,兩年內拿下食堂主任的位置,絕不是一句空話!
何雨柱激動勁兒稍退,又端起一杯酒,這次是敬向全桌。
“趙伯伯,李主任,還有我哥。今天這事,我知道是我錯了,給你們添了大麻煩。我何雨柱嘴笨,都在酒裡了,我敬你們!”
說罷,又是乾淨利落的一口悶。
趙衛國含笑點頭:“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雨柱,你是個好小夥,以後做事多用用腦子。”
李貴平也舉杯示意:“年輕人嘛,有點火氣正常。以後把這股勁兒用到灶台上,多出幾個新菜!”
何雨生看著弟弟這脫胎換骨般的變化,淡淡一笑。
他端起自己的酒杯,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將杯中酒飲儘。
隔天一早。
何雨生睜開眼時,天剛蒙蒙亮。
昨夜的酒意早已散去,隻餘下滿身的疲憊。
趙衛國那輛惹眼的軍用吉普已經連夜歸還,自己的那輛白鴿自行車還孤零零地鎖在煉鋼廠的車棚裡,今天這十裡地,得靠兩條腿走過去。
他輕手輕腳地起身,瞥了一眼裡屋。
何雨柱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得跟死豬一樣,鼾聲如雷。
這小子昨晚先是被自己一頓皮帶抽,後又灌了快一斤的二鍋頭,再加上被罰停職三天,心裡那根弦徹底鬆了,不睡到日上三竿絕不會醒。
也好,讓他好好反省反省。
何雨生簡單洗漱了一把,從係統空間裡花一毛錢秒了個熱騰騰的肉包子。
這玩意兒比外麵國營店賣的個頭大,肉餡也足。
他一邊啃著包子,一邊大步流星地走在南鑼鼓巷清晨的薄霧裡。
空氣中還帶著一絲涼意,沁人心脾。
一路走到煉鋼廠附近,天光已經大亮。
廠區門口那股熟悉的、機油與煤灰混合的味道撲麵而來,這是這個時代工業的脈搏。
“叮鈴鈴——”
一陣清脆的自行車鈴聲從身後傳來,由遠及近。
何雨生下意識地往路邊讓了讓。
一輛半舊的鳳凰牌女式自行車輕快地滑到他身邊停下,車上的人一條腿撐著地,另一條腿還跨在橫梁上,動作很是利落。
“請問……您是運輸隊的何雨生同誌吧?”
一道清亮悅耳的女聲響起。
何雨生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乾淨秀氣的臉龐,梳著兩條烏黑油亮的麻花辮,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藍色工裝,卻掩不住那股子青春的朝氣。
他有點印象,這好像是昨天在財務科給他辦手續的那個女乾事。
“我是何雨生。同誌,你是?”
“太好了,沒認錯人!”
那姑娘臉上綻開一個明媚的笑容,兩個淺淺的酒窩若隱若現,“我叫李秀蘭,在財務科工作。昨天就是我給您辦的糧票手續。”
“原來是李乾事,你好。”何雨生點點頭,三兩口將剩下的包子塞進嘴裡。
“哎,您可彆叫我李乾事,聽著太生分了。”
李秀蘭擺了擺手,麻花辮隨著她的動作俏皮地晃了晃,“您要是信得過我,就跟我們科室裡其他人一樣,叫我秀蘭同誌就行。”
她的眼神很亮,帶著一種不加掩飾的好奇,直直地看著何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