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俗符的直接攻擊引起了蔽焱台大陣的紊亂,差點連整個蔽焱台大陣一起崩毀。最後還是趕來的懷嬋閣長老控製住了火勢,才沒造成嚴重的後果。更不消說,那殊俗符可是出自囚虞上之手,對任何人都是不小的威脅,哪怕四周有防護大陣,但萬一落到高台之上哪個家族身上,後果難以想象。最關鍵的是,那高台之上還有聖帝,朝小了說,是驚了聖駕,朝大了說,那就是罔上。
於典律而言此種刑場之上出現如此大紕漏,從上到下會會處理一大批人。而無論如何,罪魁禍首也理所當然難逃罪責。
但——
出乎意料的是,聖帝最終竟免去了所有人的罪責,誰也未有處罰。
包括墓幺幺。
他沒有處罰,沒有責怪,也未有生氣氣惱,隻是說覺得她今日累了,讓她回去好好休息。
當晚,蟾桂宮舉辦了盛大的晚宴,宴請此次八方來賓,墓幺幺未參加。
……
次日一早。
天狐族就來了客人。
宮裡新年當值的太監總管寧公公與尤煬一起,帶了聖帝的口諭。
“事兒呢,就是這麼個事,墓郡主。”寧公公仔細地觀察著墓幺幺的表情。
“我知道了。”今日的墓幺幺看起來氣色相當的好,在聽到這個口諭之後,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轉過頭來看向尤煬輕輕一笑,“煩勞尤廷尉了。”
尤煬慌忙回道,“哪裡哪裡。”
走上輦轎的時候,狐玉琅安排了狐平跟著墓幺幺一起,卻被寧公公給攔住了。“王爺,陛下已為貴子準備好了萬全,就不勞天狐族操心了。”
“就不要讓寧公公為難了。”墓幺幺頭也不回的上了轎。
麵紗遮去了狐玉琅的表情,他最終沒有堅持,但是寧公公走時那笑開花的臉上也能看出來想必景臣偷偷塞給他的儲物戒指裡東西不會少了。
……
跟著尤煬,她第二次來到了大狴院。今日這裡比上次要熱鬨一些,路上遇見有不少犯人被押解。
他們到了誅癸庭,看起來已經準備的很是妥當,參事武事們都列了兩行,空出了兩個主位,顯然是給她和尤煬的。
“墓郡主,請。”尤煬恭敬地請她入在主座。
墓幺幺也不謙讓,提起裙琚走上台階。
“來人,把卷宗呈上來!”尤煬坐下,高聲喊道。
兩個書記官左右上前,抱上來五六垛高高的卷宗。
“都在這裡了。”尤煬頗有些愧疚的樣子說,“這本來應該是我的分內之事,隻是……”他停頓了一下,沒有說完,“今天就辛苦墓郡主了。”
“尤廷尉無需掛懷,這是我的榮幸。”她拿起一疊卷宗,平靜地翻了一下,“疏紅苑四司副司理,是汪若戟的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