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殺的凶名,是孫定故意叫人放出去的。
有一句話怎麼說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次的戰爭又不是自己挑起的,怕將來被人說起,被詬病,孫定也覺得自己無所畏懼,怕再給自己一次機會,這樣的假消息也一定會傳出去。
一定要給劉表一個假的印象,自己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
江夏,就是後來的武漢,這個時候的人口不過是二十餘萬,絕對達不到三十萬,就這麼多人,就因為一個孫堅的死,被孫堅的第三個兒子——孫定孫孟甫給屠殺了一個乾乾淨淨。
二十萬人啊!這個魂淡怎麼下得去手呢?得到消息之後,劉表也曾派人到江夏去看過,除了靠近陸地的那一麵城牆,其餘三麵城牆全部倒塌,站在景山之上看過去,江夏城中到處都是殘垣斷壁,這種情況下,不要說是一個人了,哪怕是一隻螞蟻都逃不出來。
至於黃鶴樓,很抱歉,在東漢末年的時候,這座在後世聞名遐邇的樓,還沒有建造起來。黃鶴樓始建於三國東吳黃武二年,這也是孫權稱帝後的第一個年號。
黃鶴樓也是在孫權的治下建造起來的。而黃鶴樓最初的作用是了望塔,至於文人墨客什麼的,那都是之後的事情了。
江夏的百姓其實就在城破的時候,被孫定給轉移了,把城池給毀壞倒是真的,要說真的屠殺二十萬人,孫定那是鐵定做不到的,畢竟不是那座小島上窮凶極惡的三寸丁骨樹皮,什麼惡心人的事都能夠做的出來。
早在平定了百越的時候,孫定孫孟甫就把百越之地認作了自己的領地,既然地廣人稀,又把荊州以及中原的人一點點給遷移過去,不聽話的,殺掉幾個沒有關係,全部殺掉,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潘臨在接到孫臏的命令,讓自己把這些江夏人送到百越去種地的時候,潘臨還是百思不得解,聽到孫定說了這麼一句話:你帶著他們遷移,一路上聽話的留下,不聽話的就殺了,要把一切不穩定因素扼殺在萌芽之中。
少數民族對於漢人的仇恨,那是印刻在骨子裡的,就像中國人對那座小島上的三寸丁穀樹皮的恨,鐫刻在dna裡一樣。現在既然有了屠殺漢人的機會,潘臨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最後到達百越的漢人,二十餘萬隻剩下了八九萬人。絕大部分的漢人,都死在了遷徙的途中。
百越這裡的野獸,這一段時間可是最快樂的,糧食太多了,吃都吃不完。基本上不需要打獵,獵物到處都是。甚至於到了後來,不是新鮮的屍體,它根本就不吃!很多屍體就這樣在空氣中腐爛,任由蛆蟲在其中爬進爬出。屍腐的臭味,讓人隱隱作嘔。
在河北之地,袁紹驅逐了韓馥,又趕走了劉備、張燕、張楊,此刻已經牢牢占據了,並州、冀州、青州,至於幽州的公孫瓚,不過是將死之人,幽州遲早是袁氏的。
相較於袁紹的風光,劉表這段時間可是後悔不已。當初自己聽從了袁紹的蠱惑,截殺了孫堅,如今遭到了孫氏無儘的報複。繼江夏之後,江陵再度遭到屠戮,將近四十萬百姓,也被孫氏放火焚燒了個乾淨。
劉表恨的那叫一個牙癢癢,自己前前後後已經丟失了將近五十萬人,五十萬人呐!有這五十萬人給自己工作,自己的荊州北部可以造的很好了。
劉表真的後悔自己沒有聽從蒯越的話,聽猛虎意,惹餓狼仇。
正在長籲短歎,劉琦急匆匆奔入內堂。劉表正與蔡夫人交歡,被劉琦一驚之下,頓時不振。劉表大怒:“孽子!你進內堂不先叫門麼?”
劉琦哪裡管得了那許多?竟直接開口頂撞道:“父親還在和妖婦合歡?那孫氏軍隊已經在圍攻襄陽城了,如此大事,蒯氏兄弟何在?蔡瑁狗賊又在何處?
這等大事都敢瞞報,父親,誰是忠臣?誰是奸臣?您還看不懂嗎?”
劉表怒道:“蒯良蒯越如今在鎮守江陵,蔡瑁張允如今正在整備軍隊奪回江夏,你看不到也很正常。
他們都是我治下的賢臣良將,你可不能詆毀他們。你是嫡子,將來的荊州之主,遲早是你的,你擔心什麼呢?
作為主君一定要大氣,畢竟用人不疑。如果都像你一樣,給了兵權,還擔心主將造反,這樣的主君,你還是不做為好啊。”
劉琦道:“父親,其實我荊州並非沒有大將,文聘文仲業、黃忠黃漢升都是當世豪傑,比之蔡瑁,張允強上百倍。
父親不用麒麟,反用駑馬,是遭人扯笑?”
劉表大怒:“你這混賬東西,竟敢編排起你老子來?我怎麼用人還要得你教?文聘、黃忠都是狂人,隻會誇誇其談,怎比得了蔡德珪深得我心焉?”
孫定毀了江陵、江夏兩座城池,心中的怒火也已經釋放乾淨。但是隻要劉表還在世一天,口頭上的叫囂就不會停止。
雖然這些把戲大家都心知肚明,可畢竟這些都是做給活人看的。不做,會被世人詬病;做過了,逾製了,也會遭人詬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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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定早在很早之前,就去到宛城,請到了黃忠,到了襄陽,請到了還是少年的文聘。並且拜文聘為江夏太守,水師都統領,迎擊蔡瑁張允的水軍。
文聘不愧是曹操治下水師都督,雖然比周瑜要差上很多,但是比張允蔡瑁又要強上不少。再加上孫定軍水師的船本身就比荊州船快,這比漢末人對戰艦的認知,有了很大的改善。
劉表,最近想要接舷戰,孫定軍卻絕不和你接仗,近戰?做夢去吧。孫定絕不會拿自己的戰士的生命,去換取自己的功勳。
孫定在軍中常說的一句話:“你們都是我孫氏門下的戰士,但也是我們領地內的百姓。你們是為了領地內的百姓而戰,雖然我們孫氏現在是你們的領頭人,但你們畢竟不是為了我們孫氏而戰!你們是為我們領地內的千千萬萬的百姓而戰,是為了你們的家人而戰,是為了你們的家中成員今後可以不再挨餓,不再受寒受冷,有衣服可以遮蔽身體,抵禦寒冷。
我不是嗜殺的狂人,為了你們的將來,有些事情必須由我們去做。人的一生應該這樣度過:當回首往事的時候不因人最寶貴的東西是生命。生命對人來說隻有一次。因此,人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當一個人回首往事時,不因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因碌碌無為而羞愧;這樣,在他臨死的時候,能夠說,我把整個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獻給了人生最寶貴的事業——為人類的解放而奮鬥。
我不要求你們做到這些,我隻要求你們能夠做到,在這一生一世之中,能夠為保護家園而奮鬥,能夠為保護族人而奮鬥,能夠為保護自己的國家而奮鬥。”
不得不說,在後世的宣傳中,這些東西都已經深入人心,這些都是深深刻在陳琦,也就是孫定骨子裡的。但這些對於東漢時期的人來說,簡直就是至理名言。
從來沒有人對東漢的軍人說過這些話,而這些東漢的軍人,從來都是沒有信仰的軍隊。你們既然沒有信仰,那我就給你們塑造信仰。
孫定用來激勵人心的東西,比之那些統治者,所謂的劫掠三天,其實要有用的多。信仰所至,義之所在,這就是一個軍隊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