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文雅在心裡哀嚎，臉頰滾燙。巨大的羞恥感和不知所措讓她隻有一個念頭：逃！
她小心翼翼地試圖挪開崔樂搭在她腰上的手臂，屏住呼吸，生怕驚醒他。就在她快要成功脫身，一隻腳已經探到床下時……
那隻手臂卻突然收緊，她又被撈回懷抱裡。
頭頂傳來一個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又充滿了委屈的聲音：
“姐姐……”崔樂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正側躺著，單手支著頭，眼巴巴地看著她。
“你把我睡了，這就要跑？”
他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帶著無賴勁兒：
“可得對我負責啊。”
“轟——”的一聲，文雅全身的血液都衝到了臉上，羞得要冒煙！這……這人都說的什麼跟什麼啊！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她又羞又急，語無倫次，“我……我那是喝多了！不作數的！”
“哦？”崔樂挑眉，眼神裡閃著狡黠的光，“喝多了就能為所欲為，想不認賬啊？李文雅，你這可太不負責任了。”
崔樂見好就收，不再逗她。他收起玩笑的表情，伸手捧住她的臉，迫使她看向自己，眼神變得認真和溫柔：
“文雅，看著我。”
“昨晚的事，我很清醒，每一秒都記得。”
“我說‘我愛你’，是認真的。”
“所以，”他拇指摩挲著她的臉頰，語氣低沉而堅定，“你跑不掉，也彆想賴。這輩子，我就賴上你了，姐姐。”
從他耍無賴的調侃，到此刻深情的告白，那點羞恥和慌亂，被踏實和幸福感取代。
文雅把臉埋在崔樂胸口，悶悶地“嗯”了一聲。但心裡的小算盤卻打得劈啪響：“先應著，先應著……等穿上衣服出了這個門，天高任鳥飛！負責？這責任太大了，我……我付不起啊！溜了溜了……”
崔樂看著她泛紅的耳根和乖順的模樣，嘴角勾起了然的笑意。他怎麼可能給她這個機會？
他低下頭，鼻尖蹭了蹭她發熱的耳垂，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的親昵：
“姐姐，”他喚她，“光答應可不行。”
“現在清醒了吧？”他捧起她的臉，迫使她與自己對視，眼神深邃，“我怕你記憶模糊，萬一回頭又不認賬……”
文雅心裡“咯噔”一下，預感不妙，眼神開始閃躲：“我……我記得的……”
“口說無憑，”崔樂笑著，拇指撫過她的下唇，“我們得……溫習一下，加深印象。”
話音剛落，不給文雅反應的機會，他的吻就落了下來。
這個吻發生在陽光明媚的清晨，發生在兩人都無比清醒的時刻。他耐心地引導著她，溫柔而纏綿。
“姐姐……”在親吻的間隙，他貼著她的唇瓣，氣息不穩地低語，“我愛你……”
文雅的大腦徹底宕機了。所有“逃跑”的計劃，在這個清醒而充滿愛意的吻麵前，土崩瓦解。
一吻終了，兩人都有些氣喘籲籲。崔樂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看著她又變得迷離水潤的眼睛，得意地笑了：“怎麼樣？溫習了一遍，記憶清晰點了嗎？要不要……再來一遍？”
文雅紅著臉，羞惱地輕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卻換來他更緊的擁抱和愉悅的低笑聲。改完還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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