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手掌在雌蟲麵前晃了晃,“你眼睛......呃,你是不是看不見?”
“拉著,手,握緊了,我帶你出去。”池知主動牽起雌蟲大手。
“不要分心,是這邊。”池知耐心說道。
阿諾特斯抿唇,他居然覺得雄蟲聲音特彆像池知。
一個來時短暫,去時匆匆的蟲,卻給自己留下無法忘記的痕跡。
池知每次出現處於虛幻之間,而且距離上次也不長時間,他推算過下一次池知最起碼在兩到五年內出現。
把什麼都看成池知有指鹿為馬的嫌疑,想來是那場戰爭留下的後遺症。
他低頭看著雄蟲牽手的地方,手指纖細白皙,掌心和掌心之間相握的力度很輕好似生怕把他弄疼一般。
阿諾特斯腳踩在冰冷地麵上,眼波流轉。
真的有雄蟲會這樣麼,亦或者是隻雌蟲或者亞雌假扮的雄蟲。
可是,剛才這隻雄蟲精神力碾壓另一隻雄蟲的情景不似作假。
監獄對於阿諾特斯就是形式,以其實力本身能逃脫,但多雙眼睛盯著隻待他出錯,一個有汙點的雌蟲的晉升空間是有限的。
果不其然,往日負責看守的工蟲半隻未見,行至監獄大門一路暢通無阻,滿星級監獄跟兒戲一樣,隨意進出。
派高級雄蟲來蠱惑,直接將圈套擺在明麵上......
一個很好的機會不是嗎?既然費儘心思整出那麼多把戲,不加以利用怪可惜的。
軍雌故意放慢速度,從並排到跟在雄蟲身後,低頭可以看見銀發雄蟲腦頭頂小漩渦,視線下移,天鵝般漂亮的後頸,乾乾淨淨的。
如此身高在雄蟲裡實屬難得,他未曾聽說過有這樣一號蟲物,看來是隻被嬌養的雄蟲,警惕心低。
那群老家夥竟放心把一隻單純雄蟲送到他這個將雄蟲送上法庭過的雌蟲麵前。
“快到門口,得做個偽裝......”池知回頭。
倏地,一隻有力的大手迅速掐住雄蟲的脖子上,咚的一聲抵在牆麵,另一隻手抓住對方手臂防止亂動,阿諾特斯微喘氣,沉聲。
“說,誰派你來的!元帥他現在怎麼樣了?”
池知撞得喉間腥甜卻沒感意外,警戒心低的阿諾特斯就不會活到元帥位。
他狀若心悸,呼吸一下一下打在雌蟲手背:“問題太多,呼......你掐著我脖子,呼吸困難,放開......才能,回答......”
雄蟲似乎很難受,俊眉蹙起,臉色逐漸變得蒼白。
阿諾特斯難得有種焦躁之感,微鬆力氣,“彆耍花招。”
雄蟲勾唇,反客為主,驅動精神力侵入,雌蟲悶哼一聲,位置顛倒,被對方壓在身下。
池知居高臨下以勝利者姿態俯視。
“動作太輕,心太軟,阿諾特斯,你對其他雄蟲也是軟綿綿的動作?”
“你,起來!”
雌蟲有些許羞赧,雄蟲竟然會使詐!
銀色和金色精神力相觸瞬間,阿諾特斯被抑製住的思維通暢。
方才解下抑製環隻是意識回攏,這一回是徹底清醒,熟悉而契合的精神力使得混沌的頭腦完全清明。
池知,真的是他!摸得著,看得到,熱乎的,在做夢?現實中看不到而在夢裡卻能做到。
如果夢與現實是相反的,那麼他寧願天天做夢。
“你是池知?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