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知,遊戲引導者是不是和你有關係。”阿諾特斯的聲音很淡漠也很平和,卻像是在述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狀若隨意。
該來的總歸要來,池知坦然承認:“是,我就是遊戲引導者以恒。”頓了頓又道:“害怕了?”
阿諾特斯沉眸,答非所問:“能退出嗎?”
池知疑惑,又想起阿諾特斯是主裁判的身份:“主裁判麵板設計有進出按鈕,隻要點右下角即可退出遊戲回到觀戰區。”
“不是,是退出組織。”阿諾特斯還是把心裡話說出來。
現在還沒蟲知這樣一個由蟲神搞的組織,不久的將來就會大批忠誠信徒。
祭司的預言不會有錯,蟲神終有一天會帶著蟲族希望降落,但在結局來臨之前任何細節都會改變蟲神決定,例如引發戰爭。
池知是遊戲引導者其背後應該有一個大組織,雄蟲要麼是行走現實的使者,要麼就是擁有權限的管理者......
總之單池知一隻雄蟲是無法創造未知的,讓雄蟲來拋頭露麵,池知可能被當槍杆使了。
讓他家雄蟲乾這麼危險的事情,阿諾特斯對所謂的蟲神感觀差到極點。
老板剛賺錢就解散,以後如何賺錢養家,做米蟲?
“我簽了賣身契的。”池知說道:“放心,我做事很小心,你不說我不說誰也不知道,不會有危險的。”
眼前的軍雌可是剛正不阿的大元帥,池知眼角彎彎:“寶貝你不會告訴彆蟲吧,又或者把我送進監獄去?”
事業起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為自己打工,應該算簽賣身契吧。
“不會!”阿諾特斯利落的推動把手躲避砸來的不明物體,堅定搖頭:“我不會的,不論你做什麼,阿諾特斯都不會背叛池知。”
但那個指使雄蟲在背後藏頭露尾的家夥,他一定不會放過。
許久未聽到池知回複,結實的臂膀一沉,隻見雄蟲倚靠在肩膀上闔上眼睛,呼吸清淺。
阿諾特斯眼中儘顯柔情,抬頭時神情逐漸冷凝。
問的太草率了,阿諾特斯心想。
萬一雄蟲沒法脫離這個未知的組織,無疑是在打草驚蛇。
所以池知的出現並非偶然,而是和與蟲神簽訂的賣身契有關?
不論花費多少代價,他都要替對方贖身!
*
爆炸從外太空都能看到顯然屬於大規模轟炸,而在這片區域的地表上卻是平靜如水,甚至有些地方的建築被掀翻了。
場麵一度潦草,像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夷為平地了。
但仔細觀察下來,所見場景並非剛剛發生,好像時代已久般落下厚厚的灰塵。
燒焦的方形電話機被丟在角落裡,周圍是滿地狼藉的碎玻璃片遍地的垃圾紙袋和各種殘骸。
“漫天破敗之氣不像剛經曆轟炸。”
羅塞倫環顧四周,有種直透骨髓的冷意,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此地不宜久留,維利普我們走!”
方才跟在後邊的維利普調轉方向朝著另外方向疾馳。
羅塞倫撥維利普通訊電話遲遲得不到回複。
“維利普收到請回複,收到請回複!”
羅塞倫望著紅白相間機甲所去的方向,那裡有著高聳入雲的山脈,綿延起伏,猶如群龍盤踞。
那裡的環境與周圍場景有著天壤之彆。
駕駛艙內傳來羅塞倫的聲音,維利普目視前方,置若罔聞,機甲快如流星。
他的腦海不斷傳來和藹的聲音,那道聲音在指引雌蟲方向。
他在說,“小蜜蜂,真的是我家小蜜蜂,哦天,你已經長那麼大了,太好了,還以為再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