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誠遣走了下人,握住了虞卿白嫩修長的手,將其緊緊地握在手心。
“夫人,頭冠很重吧,我來為夫人卸冠整妝,寬衣解帶。”
虞卿用力掙了掙手,沒能掙脫,也不再為難自己,索性由他去了。反正名義上她與這溫相已經成了夫妻,日後在他人麵前也不可能沒有絲毫接觸。
今日忙了一天,已然疲倦,她的侍女還沒過來,有人巴巴上來伺候,她自樂的清閒。
沉重華麗的頭冠被卸下,虞卿推開溫以誠握著濕毛巾的手,自己又拿了塊毛巾慢慢地擦去畫的修長的柳葉眉與豔麗的口脂,仿佛一塊珍貴的寶珠經過輕柔的擦拭,柔美之餘,更添了幾分清麗與溫潤。
“夫人生的真是貌美。
夫何瑰逸之令姿,獨曠世以秀群。
日後定要與夫人一享添妝畫眉之樂。”
虞卿將毛巾放到一邊,轉過頭看向站在一邊的溫以誠,腦中回想著自拜堂起他的表現,他眼裡湧動的情愫未有任何遮掩,一個猜測浮上心頭。
虞卿按下溫以誠卸她發絲間釵環的手。
起身,上前一步湊近溫以誠,語氣呢喃。
“溫相,喜歡我?”
“夫人風姿卓越,子玉心悅之。
能有幸與夫人成婚,喜不自勝。”
溫以誠呼吸變得粗重,想要上前攬住虞卿的腰。
虞卿拂袖,往旁邊挪了一步,拉開了與溫以誠的距離。
“可我不喜,隻是聖旨都到了虞府,拒無可拒,這非我所願。
溫相又當如何呢?”
溫以誠僵在了原地,自從虞卿下了花轎,他便察覺到她十分疏離。
可從前他們也甚少相處。
他一直安慰自己或許隻是婚儀太過繁瑣,虞卿累了。
可溫以誠三十拜相,聰明自是聰明的,虞卿都把話攤開了同他講,連想裝傻也裝不了。
虞卿對他無意,他們的婚事一開始就非他所願。
不過,他不會放手的。
人非草木,他若是一腔真心,或許還有機會。
“夫人之前許是不了解子玉,此時不喜我,也無妨。
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相處,還望夫人能對子玉改觀。”
“夫人,夜深了,該安寢了。”
“今日是新婚夜,世間對女子多有苛責,若我們今日不圓房,日後定有許多流言蜚語。
還望夫人能允我留下,我在外間軟塌休息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