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
9月24日,周一,入秋之後的奉城越發寒冷,我的衣服也多了好幾層,出門的時候我看到李文重也穿上了毛衣,除了那一頭紮眼的金發,看起來也變得有東北學生的樣子了。
我們還是一起騎自行車去上學,到了車庫,跟等待著的兩個人彙合。
端木琳似乎比較抗凍,還是隻穿了比較薄的夏季運動校服。嚴維琳則是老老實實地穿了冬季校服。
“李文重給我打電話了,說是你好像有什麼事情沒跟我們說,於是我在這裡等你來。”嚴維琳說道:“我要保護你的生命安全,如果有什麼事一定要跟我說。”
“你這樣說,我很感動。”我笑了笑,把自行車停好說道,“我沒什麼事,你不用擔心。端木你怎麼跟她在一起,你沒說什麼吧。”
“我本來就是給班級擺車的,我來這邊是乾活的,沒跟這個女生說話。”端木說道,我看到他腳邊有半截沒抽完的香煙,大概是他在偷摸抽煙,被嚴維琳撞見就連忙丟掉了吧。
我不願意跟嚴維琳和李文重提起鬼王陸恒的事,也是不想連累他們,端木是目擊者,瞞不了他沒辦法。
“端木,你也在等我表哥?”李文重跟端木搭話了。
端木點了點頭,瞟了我一眼說道;“你們是表兄弟啊,看起來倒是不太像。”
“不像就不像唄,文重你跟嚴維琳先去教室吧,我跟他聊兩句。”我說道。
“你這馬上就要遲到了,你不去教室,老師要說的。”嚴維琳說道。
“先走吧,表哥說有事就讓他們說吧。”李文重拉了一把嚴維琳,兩個人就先離開去教室了。
“一直想問你來著,女生很關心你,跟你什麼關係?”端木一臉嚴肅,但又看起來十分好奇。
“就同班同學啊,人家品學兼優的,跟我能有啥關係,我倒是希望有點關係……說點正事吧,調查有什麼進展嗎,我這一晚上就惦記這件事了。”
“看你精神還不錯,雖說惦記一晚上,卻好像睡得很香啊。”端木笑著說道。
我說道:“彆貧了。”
“說真的我以前都不知道我舅舅家路子這麼靈通,前幾天去北京搞那個大陣我就覺得挺玄乎了,居然能查出那麼多信息,今天早上我才知道,原來張家連公安係統的戶籍檔案都可以調動,我舅舅跟幾個家族成員連夜在奉城幾個公安局的戶籍室查找,還真是查出了一些蛛絲馬跡,本來那位今年應該87歲的陸偉老先生年輕的時候咱國家戶籍製度還沒有完全普及,確實是沒查到有這麼號人能對上這個年紀,而且在工作的時候,張家的家族成員還有一個阿姨因為通宵了好幾天暈過去了。我舅舅他們連忙帶她去醫院看病,這時候他們在醫院聽說了一件怪事,你猜怎麼著?”端木笑著看著我。
我說道:“彆賣關子了,跟說書的似的。”
端木說道:“在醫院走廊座椅上,剛好遇見了一個老爺爺,包得跟個粽子似的,他孫女看著跟咱們差不多年紀,我就聽見護士叫他陸偉,他答應了。當時我舅舅眼睛都直了,肯定去問啊,一問居然真的是87歲,我舅舅當時就跳起來了。”
我說道:“說得跟你在現場似的。”
“我確實是在現場。”端木不笑了說道;“不過護士說了一句話,說這老爺子是受傷了,不過挺奇怪,從樓梯上滾下來,渾身全是淤青傷痕,骨骼愣是一點傷都沒有,但老爺子本來骨質是有點疏鬆的,這滾了十多階樓梯滾下來還是隻受了皮外傷,換我們年輕人都受不了。”
我說道:“這確實有點運氣好。”
“還有更巧的,他孫女就是咱五中高二的。”端木睜大了眼睛說道。
“什麼?她叫什麼名字?她就是鬼王要找的後代?”我連忙問道。
端木說道:“她叫陸菲,好像是十班的。”
我大驚說道:“她,她是我初中同班同學……我前幾天還去醫院看過她。”
“那肯定沒錯了,他說他曾孫女就是在醫院住過院的陸菲。”端木扶著我的肩膀說道。
我說道:“這鬼王占了我們學校,唯一的心願就是要找到自己的後人,他們家族曆經數代,輾轉千裡,想不到他要找的後人就是我們學校的學生,還是通過我這個跟陸菲有點關係的人找到的,還真是太巧了。”
“是啊,你一說她是你同學,我也覺得巧,感覺這事就該你辦似的。”端木說道。
“時間不早了,你怎麼才跟我說?”我說道
“什麼才跟你說啊,我才從醫院回來等你,見到那個老爺爺就是一小時以前的事,老爺子早起出門遛彎,下樓的時候摔傷了,馬上送去醫院,就剛才的事。”端木說道。
“那趕緊帶我去見他啊。”我說道。
“你這剛到學校就要逃課啊?”端木問道。
“命都快沒了,還管那麼多?”我說道。
“你好歹請個假,要不然校門都出不去。”端木說道,我覺得十分有道理,就跟班主任說自己家親戚爺爺住院了,要去看看。
班主任老師搖了搖頭,好像要說什麼,卻沒有說,就批了我的假。
我來地下車庫,跟端木琳會合,端木本身就是體育隊的成員,經常出門的,他也跟門衛混熟了,他先出校門,我再用假條出去。我回頭看了看學校,也許,馬上我就可以達成跟鬼王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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