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咲川女子大學,午休時間。
夏日的蟬鳴黏在窗玻璃上,花咲川1b班的吊扇攪動著數學公式的殘影。
椎名立希趴在桌子上,指尖沾著鼓棒磨出的薄繭,正無意識敲擊課桌邊緣。
昨夜pastepaettes的ive餘韻仍在她血管裡震顫。
一瓶飲料突然放在他頭頂,八幡海鈴的碧色瞳孔像淬了冰的湖麵,你說我能走到......
“有事?”
立希拿下頭頂的飲料。
“昨晚又熬夜作曲了?”
海鈴語氣依舊平淡,但能感受到獨屬於他的關心。
“沒有,曲子都作完了。昨天隻是陪香澄前輩去日光市看paspae的ive了。”
立希拿出手機展示置頂照片。
“昨天彩前輩負傷依舊堅持上台演出。”
放大照片。
“彩前輩手掌的繃帶還透出血跡……香澄前輩說這是她進更衣室前摔的,卻硬笑著喊‘舞台可是我的戰場!’拚命要上舞台。”
海鈴拿起手機,仔細查看。
“嗯,這種奮鬥精神很不錯呢。”
立希點頭。
“是啊,彩前輩的意誌值得我學習!”
海鈴笑了笑。
“你指的是為了作曲忘記吃飯和休息嗎?那倒也不必呢。”
立希馬上反駁。
“你這是偷換概念!我現在已經...沒有經常這樣了!”
立希翻出另一張照片。
“我還沒說完呢。後台哭得梨花帶雨的冰川日菜前輩吼著‘笨蛋彩’,可遞麥克風時手都沒抖一下…感覺大家都很信任彩前輩。”
立希意味深長地看著海鈴。
“信任是把開刃的刀——隊友明知她已經受傷,仍把舞台中心讓給她;而她賭上偶像生命去接這把刀,鮮血淋漓還要跳得更高。”
海鈴捏扁飲料紙盒,像是在刻意反駁什麼。
“又偷換概念!彩前輩是用職業覺悟回應期待,到你嘴裡成自毀儀式了?”
立希輕踢她小腿。
海鈴抽出貝斯包裡的急救繃帶。ujica若有人受傷,我會直接切掉所有ive活動。穩定才是對信任的最低底線!”
繃帶啪地甩在立希掌心。
“你的鼓手體質比彩前輩更易燃易爆,趁早裹好。”
立希捏緊了拳頭,憋紅了臉,最後還是隻能喊了一句。
“你這家夥!”
立希的動靜,驚動了前排小憩的同學。靠窗的後排女生皺眉抬眼,輕聲抱怨。
“不能小點聲嗎?”
海鈴正準備幫立希道歉。
“我確實有點急了,抱歉。”
立希語氣弱了幾分,主動向對方道歉了。
“你是什麼人?你把椎名立希藏哪去了?”
海鈴疑惑地看向立希。
“我也是會道歉的好吧。雖然可能以前的態度一般吧...哎,算了,都是離峰那家夥幫我改正的。”
立希有些惱羞地摸了摸頭,但還是軟了下來承認了。
“嗯?又是離峰?立希你也認識離峰?”
‘連立希都這麼信任離峰嗎?之前隻是感覺我完全沒有融入樂隊...原來,連立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