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靜靜的看著二人演戲,他不知張有德平日是否也如此。
如果真是如此,那些百姓現在都對張有德怨聲載道:
這證明張有德挖地三尺的本質已經深入人心,哪怕他徒有虛表的偽裝,也瞞不過當地生活的百姓。
張有德訓斥了管家幾句,讓管家把茶水重新的換一下。
管家略帶為難,張有德又是咬牙從懷裡拿出幾個銅板,先讓管家去少買一點茶葉。
“先生見笑了!一會兒管家買回來茶葉咱們再喝吧!”
張有德臉上浮現不好意思的表情,嘴上說著這句話,心裡其實在想著。
“管家這一出還真是神來之筆,這更襯托了自己的節儉。”
“想必現在這種情況,他們來人之後應當不會住在縣衙。”
張有德擔心施仕倫來了之後住在縣衙,可能會讓自己某些事情被抓住把柄。
如果讓施仕倫住在驛站,那就是另外一個概念了。
蕭離兒看著張有德,他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問張有德,為何縣裡的街道上沒有那麼多的災民。
這是之前蕭離曾經問過的問題。
“先生請聽我說,我用的是分流的方法,這和其他的縣沒什麼區彆。”
“我們縣比其他的縣更貧困,如果大家不分流出去,我根本無法承受這麼大壓力。”
蕭離聽到此話略帶奇怪的問,為何他們現在就做成功了,而其他的縣仍然有災民出現。
蕭離現在就想打破砂鍋問到底,看看張有德會拿出什麼說詞應對自己,這也是雙方交鋒的一個過程。
現在他能看出張有德非常會演,而且演的還特彆逼真。
張有德剛才的心裡都盤算過了,隻要蕭離的人去街上隨便一問,他在亂收稅的問題就要曝光。
而且欽差大臣過來之後,很有可能因為這件事情收拾他,所以之前張有德就想好了說辭。
“我在這上麵浪費了許多的心血,才有現在的成績,而且我又用了一個和其他的縣不一樣的方法。”
“但凡在城裡過夜的災民都要收稅,其實這樣的做法並不是為了稅收,為了逼迫他們要及時往外分流。”
“災民的手上有哪裡有錢的?他們進來之後肯定想著要儘快的去往其他地方。”
張有德的謊話當中真實的情況又差這一部分的假話,他知道一個人說的全都是謊話,很容易就被拆穿了。
一個人說的全都是真話就等於是不打自招,所以隻有半真半假的話語才能迷惑彆人。
他的這番話語就有這樣的特點,他看到蕭離在不停的點著頭,他認為自己的這番話語起到作用了。
張有德的內心略帶著一絲得意,他又繼續的說道:
“收上來的這幾個銅板,還不夠給另外一邊城外的那些百姓施舍米粥和看病。”
“開始我還能按照這種方法做,但是糧食價格太高了,後來也隻能少買一點消毒藥品用來縣城裡麵的消毒。”
“即使這樣也是入不敷出,我也隻能把其他的錢都填補上,這才保證這座城裡沒有出現幾例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