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準這樣和他拉近拉近關係,後頭還能仰仗這人保著自己呢。
畢竟現在——覬覦她的人太多了。
也不知部落新上任的大王哪天想起她來,心血來朝要來臨幸她............
那就完咯。
離開的時候,姬瑞雪依然秉承小心翼翼的原則,甚至在成功避開一個坑時,還回眸衝著少年嬌笑了一下。
宋梟野感覺心口像是被錘子悶砸了一下。
晨起,姬瑞雪回想昨夜的事,心尚有餘悸,思來想去,還是去外頭撿來了些石子和樹枝,
又喊來婢女捎帶了一些火油,她灌進小瓶子裡,藏在枕頭下。
將樹枝磨得尖銳無比,耗費了她不小功夫。
又將營帳前的雪坑埋平,讓人看不出痕跡來。
一來二去的,便到了日落西山的時辰。
待月亮升起、周圍靜悄悄的時候,她包起了幾個白花花的大饅頭,溜出了營帳。
今兒還沒到林子裡,便遠遠望著少年站在雪地裡候著。
宋梟野的側顏很乖,眉眼低垂著,高挺秀氣的鼻梁和緊抿的唇瓣,隻讓人覺著是個再乖巧不過的俊美少年。
隻是............
少年的眼圈怎麼這樣黑???加之他的膚白,整個人看上去跟熊貓似的。
姬瑞雪噗嗤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宋梟野眉心跳了跳,聲音裡有幾分嗔怪。
他昨夜沒睡,白天神經又莫名亢奮得要命,總覺得身上乾勁十足,一股子用不完的牛力氣,準確的說,已經一天一夜沒睡了。
現在火氣大得很。
“沒事,我看你好像沒休息好,今晚要早些睡哦。”姬瑞雪咬唇憋笑,她想,不會是昨夜自己沒睡好,連累到了眼前這位主兒吧。
這樣一想,
因他而生出過的疼痛感,一下子平衡了不少。
不待少年皺著眉頭發作,少女已換上了一副諂媚笑容。
“今天是軟乎乎的大饅頭,趁熱吃。”姬瑞雪獻寶似地將油紙包拿出來塞到他手心裡。
宋梟野覺著那笑容分外刺眼。
麵上卻勾起唇角,露出人畜無害的笑:
“好啊,這裡風大,我們一起進林子裡吃吧。”
他抓著油紙包的手捏緊了,快步走上了前。
姬瑞雪跟在他後頭,心裡卻嘀咕:這人還怪會養生的。
望著宋梟野舊傷未愈的脊背,肌膚上交錯著新傷老傷,道道疤痕,觸目驚心。
像他這個年紀,本該是在宮裡金尊玉貴地養著,卻被逼來這危機四伏的部落做奴隸,還天天挨打受欺負。
與她二十一世紀孤兒患絕症的可憐相比,倒有得一拚。
姬瑞雪咽了咽口水,終究沒有多說什麼。
走了約五十米,宋梟野忽然回頭望她:“我去小解一下,你在這裡等我。”
“嗯。”姬瑞雪點頭。
等了有一會兒,沒見人回來。
我靠,不會掉坑裡了吧?不對啊,身上也沒有疼痛。
如果他出了事,按道理她能第一時間發現才對。
姬瑞雪決定去親自找找,
沿著少年離開的方向,走出一小會兒,姬瑞雪突然覺得背後升騰起一股涼意,她的汗毛不自覺豎起。
回頭一望,與一雙幽綠的眼睛對上了——
不是宋梟野,而是一匹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