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言沒想到她承認得這麼乾脆,預備好的逼問說辭都沒了用處。
他短暫地停頓了下語氣,扭頭對隊員說:“銬走。”
謝藍懵住了,一臉茫然無措。
為什麼要銬走她?
隊員從後麵掏出手銬上前,正要把謝藍銬上。
一條白蛇向他襲擊而來,他驚得連連後退,“哇哦哦。”
沈非言眼疾手快,在小白還沒來得及縮回頭的時候一把掐住了眼鏡蛇的七寸。
謝藍小臉白了白,急呼:“不要傷害小白,我讓它不咬你們。”
沈非言看了看謝藍,又看看手中的眼鏡蛇,猜測這應當是她養的寵物。
即便確定她嫌疑人的身份,他們也沒有權利侵害嫌疑人的財產。
於是他說:“我們不會傷害它,但我們必須保證它不傷害彆人。”
他將手中眼鏡蛇移交給另外一名隊員,“找個東西裝上。”
解決掉眼鏡蛇,警員才敢上前給她銬上手銬。
萬惠芬看著警察真的要把謝藍銬走,急得滿頭大汗,她抓住說話最有分量的沈非言,“警察同誌,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她不可能參與什麼綁架案的,她還隻是個孩子啊!”
“孩子?”沈非言聲音有些冷,覺得這個說法很可笑,“她都多大了你還說她是個孩子?”
沈非言掙開萬惠芬的手就走。
萬惠芬還想再追,被彆的警員攔下。
那名警員警告道:“這位女士,請你彆再妨礙公務,否則連你一塊兒抓。”
“不是啊!”萬惠芬看著遠去的人影越發焦灼,偏偏她越著急越說不清楚,“我不是那個意思,她真的還是個孩子啊。你們不能這麼對她,她會害怕的。”
警員厲聲批評:“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不負責任溺愛孩子的家長,才讓他們無法無天。小時候不管教,現在自然有法律幫你管,這都是你們自己造的孽。”
警察說完就走,留下乾著急的萬惠芬。
刑偵支隊。
謝藍被帶著剛進到大廳,就有一對夫婦朝她衝了過來,叫囂著要撕爛她。
“就是你綁架了我兒子是不是?你們這些喪儘天良的東西,快把我兒子還給我。”嚴母情緒激動地哭嚎著。
嚴父更是憤恨得想要揍謝藍一頓,“我兒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也彆想好過。”
好在被幾個警察攔住了。
謝藍全程懵懵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在嚴父嚴母衝上來的時候被嚇得不輕。
沈非言擋在謝藍麵前,沉聲道:“嚴先生,嚴太太,案件還在偵辦過程中,我們還需要帶嫌疑人去審問,請二位冷靜一下。”
嚴父嚴母被警察半勸半拉地拖了下去。
謝藍被帶進了審問室,臉上血色全無。
她看著對麵的女警夏秋靈,眨了下微微酸澀的眼眶,緊抿粉嫩的唇瓣,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憐樣。
夏秋靈心想:小樣兒,還挺會裝,彆說,是挺萌的,不過看起來越無害的對警察來說反而越危險。
她工作這麼多年來,審問過的犯人不計其數,什麼樣的人才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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