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綁匪的車在廢棄石場,周潤差點把謝藍抓了。
不僅叫這麼年輕有為英俊瀟灑的他叔叔,而且問她是怎麼找到這兒的,她都說是小鬆鼠找到的。
這不誆人嗎?
鬆鼠不僅說人話,而且還能查案?
但是問了好幾遍她都這麼說,他也沒有彆的方法。
“算了,你先找個地方躲一下,彆讓綁匪發現了。我去勘查一下地形。”
“哦。”謝藍乖乖躲進旁邊的小樹林。
小鬆鼠蹲在她肩膀上,“沒有人會相信你的,這個世界上隻有你能聽懂我們說話。”
說完,抓著她的頭發啃。
傍晚時分。
沈非言、朱林等人趕到廢棄石場。
周潤已經勘查好地形,確認了狙擊手的位置。
沈非言問:“報警人呢?”
周潤指了指小樹林,“那邊兒呢?”
謝藍從樹林裡走出來。
沈非言看到她,眼眸微微一眯,眼神意味不明。
怎麼偏偏是她?
朱林也有些驚訝。
抓綁匪要緊,沈非言收回停留在謝藍身上的目光,拿著大喇叭對房子裡的綁匪大聲喊道:“陳峰!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沒有反抗的餘地,放下武器,舉起雙手走出來。”
陳峰和劉阿鼻正在為不久前到賬的300萬而高興,忽然就聽到這道喊聲。
兩人站起來跑到門邊推開一條縫看了看,幾輛警車和數十名警察已經包圍了他們。
劉阿鼻怒不可遏,“他媽的,竟然騙我,老子殺了嚴力陽。”
這一次,他拿起的刀帶著拚死一搏的堅定。
不似之前的試探。
嚴力陽也意識到這次自己真的完了,劇烈掙紮之下,連人帶椅一起摔倒。
而劉阿鼻人高馬大,很快就走到了他身邊。
嚴力陽如墜深淵,絕望地扭動身軀作最後的抗爭。
就在此時,外麵的聲音再次傳了進來:“即便你們現在殺了嚴力陽也無濟於事,隻要你們走出這扇門,我們會立即將你們打成篩子。”
聽到這句話,劉阿鼻舉起的刀停住了動作。
他轉動眼珠思考著,很快就下定決心,“我命賤,跟這位嚴公子的身價相比,我就像一隻不起眼的螞蟻,以他的命抵我的命,大賺特賺。”
說完就要動作,然沈非言再次說道:“陳峰,想想你女兒,你死了,你女兒還能活下去嗎?”
劉阿鼻再次頓住,轉頭看向陳峰。
陳峰臉上呈現猶豫之色。
劉阿鼻冷笑一聲:“事已至此,你覺得他們的話靠得住嗎?一旦我們被抓,等待我們的就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
孩子她媽去年死了,你嶽父嶽母隻管你小舅子那邊的事兒,你父母年邁,而你又在牢裡,誰來賺錢給你女兒治病?
等你十年後出來嗎?你女兒等得了十年嗎?她兩年都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