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出來後,年邁的父母可能逝世,而他未能見父母最後一麵。
女兒病重最想見的也是他,他也沒能如女兒願。
到時候隻剩下自己孤家寡人一個。
陳峰幾乎悲痛欲絕。
這日子苦不堪言,走什麼路都是絕路。
可是他隻是想讓女兒健康地活下去而已。
為什麼隻是健康的活下去也是一種奢望?
陳峰淚流滿麵,咬著後槽牙,悲痛的眼神逐漸被濃烈的恨意代替。
這世上唯一存在一種公平就是所有人的命隻有一條。
他看向嚴力陽。
嚴大公子的命可比他們一百條命加起來還值錢。
察覺還算半個好人的人眼裡的殺意,嚴力陽渾身發軟,不停嗚嗚嗚地叫喚。
“陳峰,我們知道你的顧慮,隻要你放了嚴力陽,嚴家將承擔你女兒後續的所有治療費用。”外麵的聲音再次傳來。
聞言,陳峰心中重新燃起希望。
劉阿鼻見陳峰神色鬆動,臉色一沉,舉刀便要割斷嚴力陽的喉嚨。
陳峰見狀不妙,“嗖”一下如離弦的箭一般朝劉阿鼻衝過去,直把劉阿鼻撞得仰翻在地。
“你乾什麼?”劉阿鼻怒火衝天。
陳峰顫顫巍巍地說:“不,不能殺他,我們還有機會。”
劉阿鼻爬起來就揍了陳峰一拳。
二人扭打在一起,不分上下。
刀子在過程中掉落,好巧不巧,正好掉落在嚴力陽附近。
嚴力陽拚命扭動身軀接近那把刀,終於拿到刀後,快速給自己割繩子。
操作不慎,不小心給手劃了條口子。
但他顧不上那麼多,趁著陳峰和劉阿鼻打得難分難舍的時候,割開了繩索。
得到自由,他爬起來就跑。
劉阿鼻終於發現他時,他已經跑到了門邊,推開了門。
他再去追,已經來不及了。
嚴力陽跑了出去。
外麵,警察看到出來的是嚴力陽,一窩蜂衝上前去。
接應的接應,控製綁架犯的控製綁架犯,很快就把陳峰和劉阿鼻一起扣住。
嚴父嚴母抱著嚴力陽哭成一團。
哭了小一會兒便激動地朝沈非言道謝:“謝謝沈隊,謝謝您。”
旁邊的朱林插過話來,“要謝,最應該謝的是提供線索的報警人吧,沒有她我們沒那麼快破案。”
他拉著謝藍到嚴父嚴母麵前。
嚴父嚴母看到她,產生了幾分遲疑。
她不是在警局被審問的那名女生嗎?
儘管朱警官已經澄清跟她沒關係,她隻是個傻子。
可是一個傻子能查到那麼多警察都查不到的線索?
而且直端綁架犯窩點。
周潤等人押著兩名綁架犯過來的時候,綁架犯恰好聽到這句話,抬頭一看,發現是認識的人。
劉阿鼻不可置信:“是你?”
周潤看看綁架犯又看看謝藍,“怎麼?認識?”
劉阿鼻思來想去,想到在車上的時候,陳峰無意中透露了姓名。
也許警察就是通過這個線索查到了陳峰的名字和家庭狀況。
因而得以勸說陳峰挑起二人內部矛盾。
百密一疏,誰知道讓這個傻子記了去。
劉阿鼻咬牙切齒,像是要把謝藍生吞活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