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不清楚了，隻知道是在做家教，教那家人的孩子學鋼琴。”
“行。”沈非言在便利貼上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遞給趙大爺，“回頭您要是還想起來什麼，就打這個電話。”
“好嘞好嘞。”趙大爺拿著便利貼，連連應聲。
問完之後，沈非言從青檸花園出來。
王小傑問：“師父，魏成舟還有一個住處，是租的房子，還要過去調查嗎？我覺得這一點很奇怪，他明明買了一套房子，為什麼還要在買房子之後又租一套呢？”
沈非言：“暫時不用，先去查他的資金流水，看看誰轉過學費給他。”
王小傑：“好。”
一個下午就查到了轉學費的那個人——李新豪的老婆彭韻。
這人轉錢的時候習慣備注一個季度學費，因而特彆好查。
當天下午，沈非言就跟小徒弟去了李家。
李家正在吃晚飯，開門的李太太彭清禾看到警察手裡還端著碗。
她臉上的笑消失了一瞬，“警察同誌，這麼晚了，您二位是有什麼事嗎？”
沈非言拿出魏成舟的照片，“這個人認識嗎？”
彭韻莫名：“認識啊，我們家馨兒的鋼琴老師，怎麼了？”
“他死了。”沈非言說得直白。
彭韻驚訝：“什麼？死了？我說怎麼一直不回我消息，我還以為他生我氣呢？”
沈非言注意到關鍵點，“生氣？他為什麼要生你氣？”
“二位警官進屋裡說吧！”彭韻邀請二人進屋，接著對還在飯桌上吃飯的女兒李清禾說：“清禾，你回屋去，爸媽有事情要跟警察聊聊。”
李清禾端著碗起身，看了沈非言和王小傑一眼，隨即快速移開目光，徑直回房去。
彭韻回過頭來對二人說：“不好意思啊，孩子跟她老師的關係很好，怕她知道這個消息後傷心，不太想讓她知道。”
沈非言淡淡地“嗯”了一聲，“理解。”
彭韻說：“二位請坐。”隨後又對李新豪不滿地喊：“老李，你還吃什麼？快來配合警察調查。”
李新豪正在啃雞腿，慌忙擦了擦手就從餐廳來了廚房，伸手就要跟沈非言握手。
沈非言見他那爪子的油汙都沒擦乾淨，不太想握。
李新豪察覺到這一點，尷尬地收回手在褲腿上搓了搓，笑嗬嗬坐下來，“二位警官想了解什麼？儘管問，我知無不言。”
沈非言：“你們之前跟魏成舟吵過架？”
李新豪誠實道：“是發生了一點小爭執，為了學費的事情，我們家就是中產，想要培養好孩子不容易，最近不是大環境不好嘛，就希望他能便宜點，他不樂意。”
沈非言：“是這樣。”
李新豪一臉憨厚：“警察同誌問這事兒乾嘛啊？”
彭韻在旁邊戳了他一下，低聲說：“他死了。”
李新豪一震，猛然想到“爭吵過”這件事存在殺人動機。
於是慌張得差點哭出來：“這……這個跟我們沒關係啊，我們安居樂業，幸福美滿的，犯不著為了點兒學費去殺人啊！也就幾百塊錢，攤上人命不值當啊。警察同誌，真的跟我們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