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朝野之中本就有風言風語立儲之事,如今又多了一個有孕的宸妃娘娘,朝野上下無不在議論著此事。
皇後宮中。
胡青茵陪著娘親一起進宮來探聽這位宸妃娘娘的消息。
胡夫人小聲道:“皇後娘娘,外邊都不知這位宸妃娘娘的來曆,她這腹中若是個男兒,可是陛下老來子……恐怕會傷了五皇子……”
胡皇後道:“再是受寵的老來子,終究也是年幼,何況這孩子能不能生的下來還是兩說。”
胡青茵低聲道:“姑母,您的意思是要對這孩子動手?”
胡皇後輕蔑一笑:“這孩子都不需我動手,四皇子與賢妃能忍得了?嫂嫂,你回去告訴哥哥,讓他不必以此事憂心,好些輔佐五皇子。
這宸妃定是家世不顯的,但凡是有家世,陛下也不會將她藏著掖著,一個無權無勢的母妃,縱使生下來的是一個皇子,又是如何?陛下到底也是已經年過四十,這孩子是否康健可都難說。”
賢妃宮中。
賢妃更是氣惱得砸了桌上的所有盤子,她怒視著底下的四皇子道:“查不到?怎會查不到這宸妃的來曆?這世間怎會突然冒出來一個人來?”
四皇子對著賢妃道:“母妃,您又何必生氣?就算宸妃將孩子生下來也不過就是一個孩子而已,兒子如今已是二十及冠,還怕一個小二十歲的弟弟不成?”
賢妃怒聲道:“你可知宸這一字的意思?宸為帝王,還是陛下的封號,陛下竟然將這封號給了妃,可見陛下對她的寵愛,陛下久久不曾立儲,難保不會將皇位讓給她腹中的孽種。”
四皇子道:“娘,您實在是多慮了,父皇都已經四十三的年紀了,他都未必能等到宸妃懷中的孩兒長大,兒臣勸您還是莫要去對宸妃娘娘下手。
父皇如今甚是疼愛這位宸妃娘娘,您要是下手謀害皇嗣,兒子難免會受牽連,宸妃有孕,比我們更急之人並非沒有。”
賢妃深呼吸一口氣。
四皇子依舊是安慰著賢妃道:“母妃,如今的當務之急倒是秋闈一事,這一次盛京城之中秋闈乃是翰林院與禮部一起主持,待秋闈結束後,我們理當收攬些春闈有望的新科學子為門生。”
“老五雞賊得很,前不久我才知他常去鳴鹿書院之中,不知已經招攬了多少學子了。”
賢妃對著四皇子道:“聽說江南的謝家女兒來了盛京城?”
四皇子應下道:“是。”
賢妃道:“這謝家說是千年傳世的世家,謝家家中的女兒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教養,聽說謝家少主謝岸去年時喪妻,如今寧元公主可是屬意謝家少主謝岸為駙馬……你不妨娶了謝家女兒為王妃……”
四皇子聽到王妃二字,腦海之中浮現的是在那賭場之中搖著骰子的紅衣少女。
賢妃看向著四皇子道:“你那皇姐可是有本事得很,你父皇這麼多子女之中,他也最偏疼你皇姐,若不是你皇姐是個女兒身,這爭儲奪嫡你可就是想都不用想了。
倘若謝岸當真成了駙馬,你若是再娶了謝家女兒,你皇姐自然會保你登上皇位……”
四皇子道:“寧元皇姐有著孟家軍權,她可不好對付,真要是仰仗她登上皇位,日後怕是都要仰仗她的鼻息。”
賢妃道:“寧元到底隻是一個女人罷了,待她生下個一兒半女,她還會霸占著權勢不放?大不了你登基之後,再從孟家之中挑選一個皇貴妃……”
四皇子道:“娘,王妃的人選孩兒還需要多多思慮,思慮。”
入了六月天就越發得熱了。
秋闈報名最後一日,薛琬瑤才在茶館之中見到了薛嘉樹。
薛琬瑤見著薛嘉樹道:“哥,這幾日我天天想要見你,可是你都不來見我。”
薛嘉樹一笑道:“你之前又不說有急事,你有什麼急事?”
“本來倒是不著急的,但是今日就著急了,你快隨我一起去報名參加秋闈。”
薛琬瑤說著,便拉住了薛嘉樹的手腕。
薛嘉樹道:“妹妹,我不得前去,公主殿下並不想我去參加秋闈。”
薛琬瑤看著薛嘉樹的眼眸道:“我最近聽得盛京城之中有些風言風語,說是寧元公主殿下將要與謝家少主謝岸成親,謝岸將為駙馬爺……”
薛嘉樹嗯了一聲道:“對,公主殿下已經打算與謝岸成親……”
薛琬瑤道:“那公主殿下為何還不許您參加秋闈?您總不能一生都給公主殿下做小廝吧?哥哥,你應該也是聽說了吧?娘親被封為宸妃了,娘親有孕了!娘親有依靠,你我也有依靠了,要不讓娘親求求陛下,準許你去參加秋闈?我們且先去貢院報了名字。”
薛嘉樹四處看了看,他壓低了聲音對著薛琬瑤道:“你真覺得娘親被封為宸妃是好事嗎?你可知宸字的意思,陛下擺明了是要幫公主殿下提前培養她的傀儡弟弟了……”
薛琬瑤咬唇道:“你說陛下對娘親的寵愛是利用?”
“一個四十多歲曆經世事的帝王,再是寵愛一個女子,會以自己的年號賜為封號嗎?”薛嘉樹冷笑了一聲道,“陛下對娘親喜愛許是真的,利用也是真的。”
“娘親無依無靠,正好陛下也喜歡娘親,陛下對於娘親這些逾越規矩的寵愛,如何不能說是彌補呢?如今隻盼著娘親生下一個公主才好。”
薛琬瑤低聲道:“那公主殿下若是有了駙馬,您該怎麼辦?繼續做男寵嗎?駙馬可能容得下你?那好歹也是謝家少主。”
薛嘉樹低聲道:“公主殿下恐怕會讓我去替她打理其他的產業。”
薛琬瑤道:“公主殿下願不願再說,我們先去將名記了上去,公主殿下不願你就不來考,萬一到時候公主殿下開恩許你來秋闈考場了呢?”
薛琬瑤拉著薛嘉樹的衣袖去了貢院登記處,今日乃是最後一日登記之日,前來的書生不少。
在人群之中,薛琬瑤見到了薛康和,她低聲道:“可真是晦氣。”
薛嘉樹不由一笑道:“既然晦氣,那我們不如就走吧。”
薛琬瑤道:“不行!您必定得要登記,這是宸妃娘娘的旨意。”
薛嘉樹聽到薛琬瑤提起娘親,他又歎了一口氣道:“我實在是無能,還讓娘親為我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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