鉑月私人會所。
會所采取全員會員製,進入會所必須由專人擔保引進,尋常有錢人壓根就進不來。
是政商名流首選的銷金窟。
私密性極好的包廂內俊男美女紮成一堆,紙醉金迷。
包廂內,周祁寧頹廢的抽著雪茄,手裡不停撥打著蘇明嫿的電話。
“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候再撥。”
語音顯示他被拉黑了
他仰頭猛灌一口高純度的威士忌,皺著眉頭,不死心地繼續撥打電話。
好兄弟商野看他這不要命的喝法,心裡直發怵。
“你究竟做什麼了,讓大嫂把你的所有聯係方式都給拉黑了。”
圈子裡麵的人,誰不知道蘇明嫿的牌氣好的不像話。
就算當初周家老太太導致孫女意外去世,蘇明嫿都沒有遷怒到周祁寧的身上。
商野實在是太過於好奇。
他的好兄弟周祁寧這次究竟做了什麼事,才讓蘇明嫿徹底跟他斷了聯係。
周祁寧滿眼血絲,語氣當中滿是懊悔:“我不小心扇了明嫿一巴掌。”
如果商野沒記錯的話,前不久網上才曝出周祁寧出軌的視頻。
他沒猜錯的話,周祁寧在外出軌還家暴妻子。
雖說兩人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好兄弟,可眼見兄弟真的從人形變成一攤爛屎。
商野還是不可置信地緊皺眉頭:“兄弟,不要仗著大嫂父母去世,娘家沒人,就這樣欺負她。”
不看僧麵看佛麵。
蘇明嫿再怎麼樣還有個兄長在世,那個人可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
周祁寧把威士忌當水喝,他萬分苦惱加後悔:“你嫂子現在不理我了,我該怎麼挽回她,我真的很愛明嫿。”
連商野這樣的海王,都對這種渣男語錄自愧不如。
愛她,就把小三帶回家裡養著?
商野摸不著頭腦,看在兄弟的份上還是多嘴了幾句。
圈內大部分人都在外麵養女人。
沒有那個兄弟敢強迫老婆和小三同住一個屋簷下。
更沒有哪個兄弟會因為小三去打老婆。
“兄弟,你和白漣漪兩個人不能把蘇明嫿當套使啊。”
商野勸他:“你多給白漣漪點錢把她送走,接嫂子回來呀。”
周祁寧抱著威士忌的瓶身,猛吸一口雪茄。
“白漣漪是我的弟媳,我還跟死去的弟弟發過誓,承諾照顧他的妻兒,怎麼可能送她走?”
完了,徹底沒救了。
出軌又家暴。
喝醉了發酒瘋,質問妻子孩子是不是自己的。
所有雷全部踩了一遍。
商野拍了周祁寧的肩膀,給他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兄弟,我覺得大嫂已經在計劃跟你離婚了,你最好拿出足夠的誠意去拚命挽回她。”
周祁寧卻篤定地搖頭:“你嫂子絕對不會跟我離婚的。”
女兒囡囡因為老太太的疏忽大意去世時蘇明嫿都沒跟他離婚。
這一次的小插曲,更不可能讓她提出離婚。
要離婚,在囡囡去世的那天就離了,又何必非得要等到現在。
另一個兄弟端著酒杯,吊兒郎當的湊了上來。
“不小心扇了嫂子一巴掌,你隨便買點珠寶,哄哄就行。”
再說了,不就是扇了蘇明嫿一巴掌。
有女人被打到骨折跑去法院起訴離婚,法官都沒判離。
一巴掌對於男人來說,能算什麼呀?
兄弟認為就是周祁寧太過於縱容蘇明嫿了,才會讓她恃寵而驕,蹬鼻子上臉。
他嘻嘻哈哈地打趣道:“嫂子全家都死絕了,秦如聿也早就不管她了,離了婚,她還能去哪兒啊?”
“我何時說過,不管我妹妹了?”
包廂門被推開,秦如聿大步流星徑直走了進來,用上位者的眼神掃視所有人。
語氣當中夾雜著十分明顯的警告:“蘇如嫿自始至終都是蘇家和秦家的大小姐,但未必會是周家的長媳了。”
他說的每個字,都透露著敲打的意味。
包廂裡的所有人見秦如聿來了。
除了周祁寧,其他人全部都激靈地站起身來,挺直腰板。
“如…如聿哥。”
在座的所有人,都十分的詫異。
自從蘇明嫿跟周祁安結婚後,秦如聿就從他們圈子裡徹底消失了。
再次聽見秦如聿的消息,是他白手起家功成名就。
原本大家都以為,秦如聿會衣錦還鄉和蘇明嫿重修舊好。
卻沒料到,他始終沒和蘇明嫿聯係過。
這次蘇明嫿被周家人欺負,眾人本以為秦如聿照舊不會過問。
沒承想他竟一聲不吭地來了,還以兄長的身份替蘇明嫿撐腰。
商野見秦如聿來者不善,趕緊站起來打圓場。
“如聿哥,你今天專門來找你的妹夫,肯定是來敘舊的吧。”
秦如聿壓根不買賬,他沒接商野遞過來的那杯酒。
“我今天來是找周祁寧算賬的。”
剛剛那位嘻嘻哈哈的兄弟,眼見大事不妙趕緊連聲道歉,生怕秦如聿記恨整他。
他低眉順眼,搖尾乞求:“如聿哥,剛剛是我狗嘴裡麵吐不出象牙,您饒了我這一回吧。”
在場的富家子弟,大多數都隻是仰仗家中的權勢狐假虎威。
比不上秦如聿和周祁寧這種手握實權的一家之主。
尤其是秦如聿這種含著金湯勺出生的狠人。
他的爺爺是渾身掛滿勳章的開國上將,外公是青史留名的愛國企業家。
即便秦家內部爭鬥讓秦如聿幼年喪父,他仍憑借自己的能力,在成年後白手起家。
秦如聿掌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殺回秦家。
把他所有叔叔伯伯連同他們的後代,一並送進監獄或是流放海外。
能在那場血雨腥風的家族內鬥當中站穩腳跟、並迅速執掌大權。
這般狠絕手腕,圈內的人見了秦如聿,哪個人敢不給他幾分麵子。
秦如聿渾身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單手將整箱烈度威士忌放在桌麵上。
食指輕叩桌麵,發出的聲響似閻王催命。
“你背後胡亂嚼我妹妹的舌根,就得要拿出道歉的誠意來。”
純烈度的威士忌不加任何冰塊,整箱悶下去,胃絕對會受不了。
愛碎嘴的兄弟見秦如聿是認真的,他咬牙強撐著把整瓶威士忌給灌了下去。
“好了,喝一瓶意思意思就得了,你去打高爾夫球吧。”
周祁寧端著酒杯替自己的兄弟解圍,他對著秦如聿自罰三杯。
“大舅哥,我知道我對不起明嫿。”
他眼眶含淚,看起來無比深情。
“您能不能看在已經過世的外甥女的麵子上,做個和事佬,幫我把明嫿勸回來?”
秦如聿被他這厚顏無恥的說法,給氣笑了。
他緩緩站起身來,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上的袖扣,把袖子給挽上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