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忿生那邊接觸完之後,讓田浩和蚊子陪嘉雯回一趟澳門。”
“去澳門乾什麼?”洪建平疑惑。
“找鄭誌強弄點錢花花。”白正義笑著說,“範醫生,你跟嘉雯提前打個招呼。”
“嗯。”範可可點頭。
“......”
安排完了事情,白正義將頭扭向窗外,看著灰蒙蒙的天空、連綿的細雨,目露哀傷。
“還有,讓阿生和袁漢東抽空去辦個阿聯酋的簽證......”
......
白正義扶著窗框愣愣出神,許久後才想起指間擒著的煙。他抬手剛想抽一口,卻發現煙頭早已被雨水打濕,煙紙表麵被雨水洇出深淺不一的褐色斑痕。
他呼出一口氣來,將煙頭隨手彈飛,轉身說:“範醫生,你留在醫院,照顧一下我家裡人。”
“你要去哪?”範可可問。
“計明州那邊如果我不出麵,他短時間很難破這個局,畢竟是死了人的。”白正義說。
不待範可可說話,藺扶搖把輸液架推到他麵前,說:“你瘋了嗎?剛做完手術,還掛著吊瓶呢!”
白正義順手將吊瓶摘下,舉在手裡,笑著說:“這樣效果最好。”
藺扶搖抱起胳膊,擋在他身前,轉頭看向範可可。
範可可揉著腦門,說:“去也能去,體表挫傷不影響活動。”
“你也瘋啦?”藺扶搖頓時瞪起一雙杏眼,“你再仔仔細細好好檢查一遍。”
範可可無奈,走上前撩起他的病號服,裡裡外外的做著檢查。
白正義舉著吊瓶,老老實實站在原地,像是在機場過安檢的旅客,無意中對上洪建平那幸災樂禍的眼神,頓時齜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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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背的傷口不深,注意彆大幅度活動就行,確實問題不大。”範可可站起身說。
“要相信範醫生的專業。”白正義拍了拍藺扶搖的後背,“幫我拿一下吊瓶。”
......
第四骨傷科醫院,地下一層太平間外的走廊上。
計明州雙手抱頭蹲坐在地上,脖子上有幾道清晰的抓痕,最深的一道還在緩緩滲出血跡,染紅了襯衫的領子。
計明州對麵,隔著一條走廊有一排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或蹲或站,神態各異。
與計明州處於正對麵的,是一位瞧著不顯年輕的女人。她盤腿靠牆而坐,身體後傾,兩手撐在地上,呼吸急促而粗重,將蓋在臉上的淩亂的發絲吹得飄來飄去。
走廊上散落著不少日常物品,有香煙盒、鑰匙串、手機、打火機等,還有一隻女士皮鞋和一頂警用大簷帽。
站在兩人中間的是兩名身穿製服的警察,其中一人的大背頭向前披著,顯得有些狼狽。他揮舞著手中的警棍,有些生氣的衝著女人說:“說了一百遍,有問題解決問題,不要打架不要打架,攔都攔不住!”
女人始終盯著計明州,眼神漫漶,也不說話。
蹲坐她身旁的男子緊緊捂著手臂,怒道:“你們這幫城裡的警察拉偏架!不敢找包工頭的麻煩,隻會欺負我們老百姓!”
“我打你都算是輕的。”那人將警棍彆回腰間,彎腰拾起警帽,捋了捋頭發端端正正戴好,“你知不知道你們這個行為屬於襲警?要不是看在你是受害者家屬的份上,我直接把你拘了!”
另一名警察把警棍握在手裡,指著計明州說:“人家從始至終沒有還過手,也沒有避諱賠償的問題,是你們不依不饒......還我拉偏架,咋拉,警察就一定要幫著你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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