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間魯夫人對白青仰一家人陰陽怪氣己是常態。今日雖然緩聲說了許多往事,白青仰也絕對沒有奢望過是她轉性。現在聽她這麼說並不介意,反而點頭道:“魯夫人若想要隻管拿去。想必魯宗師心中原本也十分猶豫。”
魯夫人點頭道:“既是如此,那便謝過了。”說完,她得意的一笑,起身欲離開。
不料,外麵魯齡公大踏步的進來。魯夫人立即變了臉色。
一眼看見魯夫人手中拿著的守魂草,魯齡公不禁生氣,伸手道:“靈草拿來!”
魯夫人緊緊握著守魂草說:“齡公,你知道我被困在九階多年!有了守魂草,再輔以丹藥,我有十成的把握可以突破到宗師境。”
魯齡公強忍怒氣道:“這棵守魂草是青仰的。以後我會再找,一旦找到另外的守魂草必然會給你。”
魯夫人冷笑道:“守魂草也算是靈草,並不是漫山遍野到處都是。再找到其他的守魂草,隻怕那時我也未必還在。”
尋常宗師境的修武之人方有三百年壽命,不入宗師境,七十已是古來稀。
魯齡公也冷聲道:“你應該知道三寶破境丹對我和穀主的重要性,在此之前任何事情都不能越過它去。”說著,他又朝魯夫人逼近兩步,緊緊逼視著魯夫人。
到底是多年積威,魯夫人還想掙紮,卻拗不過魯齡公,嘴角抽搐數次,一瞪眼,伸手將守魂草擲到一旁白青仰的懷中,冷哼一聲,大步走了出去。
魯齡公歉然的朝白青仰和晉禮點點頭。
回到自己的院中,魯齡公立即叫住魯夫人道:“今天的事情,我希望是最後一次!”
魯夫人猛然止住腳步,回過身道:“姓魯的,你告訴我,你到底是為了三寶破境丹,還是為了那女人?”
魯齡公怒道:“你在胡說什麼!”
魯夫人也怒道:“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花花心思!如今我己人老珠黃,的確沒有白青仰年輕美貌。可是你也不是二十歲的風流少年,少些花花腸子吧。便是英兒也快說婆家了,你還準備再納一房妾室嗎?”
魯齡公怒極,伸手一巴掌拍在魯夫人臉上,魯夫人痛叫一聲跌坐在地。
魯英兒原本正在屋中繡花,此時聽到爭吵連忙趕出來,一見其母臥在地上,連忙上前扶起母親,一邊試探著問:“爹,娘,你們這是怎麼了?”
魯齡公指著魯夫人恨道:“無知婦人!你少在這裡給我閒嚼舌!旁的不說,你若是敢破壞我的事,我定和你沒完。”說完,氣呼呼的離開。
魯英兒將母親扶到椅上,問道:“娘,到底是怎麼了?爹為何會生氣?”
魯夫人一邊抹眼淚,一邊哭訴道:“英兒,你說,難道是母親做錯了事嗎?分明是他個老不知羞的。他看那白青仰年輕貌美就動了歪心思。這一年來他對那白青仰千依百順,有什麼好東西都先想著那邊。我困在九階多年,你爹得了一株守魂草竟然也先送給了那妖精。我真是氣不過。”
魯英兒總算明白了事情原委,一邊幫母親拭淚,一邊安慰說:“娘啊,爹明明已經說過,他待白青仰好,就是為了讓白青仰替他煉製三寶破境丹。隻要他突破了,未來在穀中才有更高的地位嘛。”
魯夫人卻撇嘴道:“可是他不該做的這麼明顯!在外人麵前,我可怎麼做人!”
魯英兒也有些沉默。不錯,這一年來魯齡公對白青仰的確是極好。雖然能夠理解,可是放在魯夫人這裡難免心中有結。她本是尋常婦人,平日以夫為天,自尊心自然受不了。心中也暗怪白青仰不知避諱,惹得人厭。
魯英兒笑說:“娘,你是正牌的魯夫人,這是誰也抹滅不了的事實。是你想多了。白青仰惹你生氣,有機會我們也找她個不愉快就好了。隻是彆惹到爹不開心。他在穀中本來也夠忙的了。”
魯夫人目露凶光,點頭道:“哼,不管是不是真的,我肯定不讓那臭女人好過!”
魯英兒附和著。
白青仰這些年來從沒有放棄過針對晉如意身上的獨特情況的破解,她始終不明白,多於常人數倍努力的晉如意為何無法突破到一階!她幾乎每日都有一到兩個時辰是在盤龍穀的藏書樓裡。
盤龍穀的藏書樓是個十分幽靜的所在。裡麵也時常有穀中弟子參閱武學功法。
這天,白青仰又在藏書樓裡待了一個多時辰,隻到脖子都看酸了這才起身離去。這一年半來,整個藏書樓白青仰已經翻閱過其中大部分書籍,卻始終沒有頭緒。
她揉揉眉心,捏捏肩膀,緩緩朝自己住的小院走去。不想,路過一片荷池的時候,突然看見岑珞。
岑珞乃是盤龍穀的第一得意弟子,不但英俊瀟灑,更是宗師境二階的修為,不少穀中女弟子對他芳心暗許,不過他至今未婚。
當日晉禮遇險幸虧岑珞出手相救,否則晉禮的性命都堪危。
事後雖然已經登門謝過,不過當時岑珞言語淡淡,於他來說不過舉手之勞。他雖然沒有表現的十分傲慢,但是得天獨厚的條件讓他絕不平易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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