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洲的話讓錢露露漸漸收住了哭聲,眼淚都沒有擦便說道
“很好,感謝老天的庇佑我不是被選擇掉的那個。所以我更應該為你做些什麼啊!再說了,拋開這層關係伯伯也是我的長輩。”
“露露,你有這份心我就很感謝了,不過真的不是時候。”何之洲仍舊堅持道。
“不要再說了,作為小輩去看看伯伯是理所當然的,至於以什麼方式我知道,不會讓你為難的。”錢露露也同樣堅持道。
“這樣吧,我給小雨打個電話讓她跟你一起去,這樣淩淩應該就不會多想了。”
錢露露的堅持讓何之洲妥協了,這時候他想到了謝小雨,他覺得有謝小雨跟著是對錢露露最好的掩護。對於何之洲的提議錢露露也欣然應允,因為她又隱隱感覺到了何之洲的猶豫。這時候的她就像押上所有賭注的賭徒一樣輸不起,以謝小雨豐富的閱曆或許會給到她逆風翻盤的建議。
“伯伯生病了你也不要太擔心,他那麼好的人一定會吉人天相,況且過多的擔心不僅無濟於事還會亂了心緒。一個人亂了心緒就容易出錯,我可不想你本來是要回貴陽的車票卻買成了去西安!”錢露露又加了些砝碼的說道。
“你不提醒或許還真有可能!”
何之洲笑了笑,停頓一下又認真起來說道
“不擔心是假的,畢竟是腦梗這麼嚴重的病。這些年我和我爸可以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我怕的是來不及做好一個兒子的本分就要麵對子欲養而親不待的遺憾……”
“人啊!為什麼隻有到了失去的時候或者麵臨失去才會珍惜呢?在一起的時候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相處?為什麼一定要留下那麼一些遺憾?”錢露露也感慨著說道。
“是啊,所以還是對阿姨好些吧!她當年對你們的忽視也是迫不得已。那年頭的人應該都被貧窮逼瘋過,所以哪怕有一絲改變處境的機會都會奮不顧身的去爭取,這樣做的後果就是顧及不到對子女和父母的關愛。”
何之洲不想錢露露和她母親之間的隔閡繼續下去,便借著這個機會試圖解開她的心結。
“道理我們都懂,可那些時光的瑣碎早已結成了死結,要解開哪是那麼容易的?就像你和伯伯,不是到了伯伯生病你才有和他和解的想法嗎,難道在這之前你沒有意識到這些?我們啊,看待彆人的家庭矛盾都很清醒,可自己的卻一直糾結其中!不過你說的也沒錯,我慢慢試著去和我媽和解吧,畢竟我們的事我還要先討好她才能說服她接受你。”錢露露說。
“對不起了,我們的事所有壓力都是你在承受,而我卻無能為力……”
何之洲充滿歉意的話還沒說完又被錢露露打斷了,她知道關於他們的事其實何之洲承受的壓力更大,因為那是要以處理好他和露淩的感情為前提的。
“我們的事你承受的壓力也不小,你要付出的努力不亞於破繭成蝶!其實在我們的雙向奔赴中我更多的是等待,而你卻是要不停掙脫身上的束縛!”錢露露深情且體貼的說道。
“在我們的感情中我就是溺水者,你把施救的繩索拋向我,抓緊繩子奮力前行不是我應該做的嗎?”
錢露露的深情和理解讓何之洲再次感動。於是他的聲音又哽咽了,因為他剛才的動搖也因為錢露露的理解。
這時候的他們像相互舔舐的小獸,儘管隔著千山萬水彼此也能從對方的理解和溫情中獲取各自需要的溫暖。於是他們一直聊到何之洲的手機電量告急才依依不舍的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韓姐又走了過來,隻見她雙手環胸似乎很冷的樣子。
“韓姐,一直都在啊!”
把手機放回包裡,何之洲不好意思的說道。
“是啊,一直在的往往都是被忽視的,難道窩邊草真的就那麼不受待見?”韓姐酸酸的說道。
“開什麼玩笑?你是姐啊。”何之洲笑了笑說道。
“這個玩笑的確過分了,你韓姐我不僅是窩邊草還是秋天枯黃了的窩邊草!”
韓姐自嘲著說道,說完眼裡還閃過一抹落寞。
“這個電話過後是不是更糾結了?被人愛慕原來也是一種苦惱,隻可惜這樣的苦惱到我這裡卻是一種奢求!這是不是所謂甲之蜜糖乙之砒霜?”韓姐繼續說道
“沒有那麼糾結了,和淩淩的互不妥協我隻能對不起她。我剛才說在我和錢露露的感情中我是溺水者她是施救者你也聽到了吧?在現實中她也救過我一次……”
何之洲突然生起了傾訴的欲望,於是便給韓姐說了在錢露露老家溺水的那件往事。
“這麼說你是以身相許來報答她了?”說完韓姐唏噓道
“你說我這是以身相許呢還是恩將仇報?對於這份感情我還是不夠自信。”何之洲先是嗬嗬一笑,接著便認真起來問道。
“既然選擇了就好好對她,不要再猶豫了,再猶豫就是對她恩將仇報你知道嗎!”韓姐說道,她的語氣裡竟有了一絲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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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錢露露早早的就去了何太太麵包坊,進到店裡她先看了一圈有沒有露淩的影子,因為這時候她小三的自我感覺越來越強了。
“探頭探腦乾嘛?還不趕快過來幫忙!”